听老头儿这么一说,我惊讶的话都说不出来。我想不到,这个老头儿年轻的时候竟然这么坏,不但害死了深爱他的女人,就连一个还没出生的婴儿都不放过!
“你……你简直不是人!”张大春愤愤地指着他骂道。
老头儿面容憔悴,坐在地上低着头抽泣着,声音都嘶哑了。
我递给他一张纸巾说道:“大伯,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您也不要介怀了。如果您想帮霞摆脱痛苦,就跟我们回去一趟吧,恐怕只有您可以帮到它。”
老头儿没有当时表态,我看他哭的很伤心,这个时候也不适合谈话,干脆招呼张大春把他扶到床上休息。有什么话,我看等他情绪稍微稳定一点再说吧。
我俩寸步不离的守在大伯跟前,就这么一直守着他,过了一会儿,大伯睡着了。
我俩饿了这么久,也该弄点东西吃了,大伯家里没啥可以吃的,基本上都是打来的野味,这些东西我不太敢吃。正好看到厨房里有面粉,于是就做了几张煎饼,凑活着吃两口,好吃不好吃我不敢保证,关键是能吃饱。
吃过饭之后,我们又去看了一下那个老头儿,他还没有醒过来。这个时候已经下午一点多了,要回去的话,现在也该动身了,要不然天黑之前很难走出这座大山。
可是,那老头还迟迟不醒,我们也没办法走。就算他醒了会不会跟我们回去还不好说,可我们也是丝毫办法也没有啊,除了等,还是等。
看了看时间,将近两点,我不想再等下去了,于是招呼张大春进屋叫人,我打算强行把他叫醒,让他跟我们走一趟。人命关天的大事,不能一拖再拖。
可是进屋一看,我瞬间就傻眼了!只见老头儿安详地躺在床上,一个近似透明的影子却从他身体里坐了起来。
奇怪的是,张大春似乎根本没看到这一幕,他正想过去把老头儿喊醒,我急忙制止了他。观察了一会儿,那个近似透明的身影已经完全坐了起来,并且下了床,朝着我们走了过来。
我赶紧招呼张大春回避,眼睁睁看着它走到了门口,这时外面的天忽然暗了下来,瞬间阴云密布,似乎有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我急忙跟着到了门口,又看到院子里站着一个婴儿。这婴儿很小,比刚出生的婴儿还要小很多。
老头儿慢慢的走到那个婴儿身边,弯下腰拉起婴儿的手,将它抱了起来。然后回过头冲着我们笑了笑,便扬长而去。
老头儿刚刚走出院子,倾盆大雨就哗啦啦的下来了。我急忙回屋一看,老头儿全身已经僵硬,没了呼吸。
发生了这样的一幕,让我很是惊讶。愣了好长时间,我才渐渐回过神来。张大春不明就里的看着我,问道:“权哥,咋回事啊?”
我摇了摇头:“罗老先生已经断气了,看来咱们这次白来了一趟!”
“啊?怎么会这样,没道理呀?”张大春张着嘴巴,仿佛不相信一般。
若不是亲眼所见,我自己也不会相信,谁能想到,好不容易让罗老先生开口说话了,到头来却是这样的结果。不过我大概也猜出来了,罗老先生肯定是有意这么做的,这是他唯一能做的,那就是带自己的孩子脱离苦海。
至于刘艳霞,估计他是没这个能力了,看来只有我亲自解决这件事了。当务之急,还是得按照原计划进行。
既然罗老先生已经归西了,我们只能寄希望于探阴草,希望可以顺利找到那种神奇的草,要不然真的要白跑一趟了。
只是如今外面下着雨,雨越下越大,我们没办法离开,一时间不知道何去何从。
我本想等雨停了再出去,可是这雨一下起来就没完没了。坐在屋子里等了大概有一个小时,雨依旧没有停,而且越下越大了。
待在这个刚刚死了人的屋子里,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窥探着我们,虽然那只是我的心理作用。我寻思着,等雨停了,我们还要把罗老先生的尸体埋了,或者现在就离开,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罗老先生是自己死的,跟我们可是没有半点关系,问题是别人未必会相信。我们刚一来,罗老先生就死了,恐怕任何一个人都会把我们当作杀人凶手,如果处理不好,可能要吃官司。
这一点,张大春早就意识到了,他刚才已经提醒我离开了,我只是觉得就这样走了,不太好。
不过转念想,我们不离开才会惹来麻烦,还是赶紧走吧,被雨淋一场也许会生病,总好过被人当成凶手抓起来!
不过在离开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办,那就是去找赵姐。我想清楚了,确实有必要找她一下,澄清我们跟罗老先生的死没有关系。
我跟张大春商量了一下,想听听他的看法。张大春听我这么一说,当即就表示认同我的想法,我们要立刻找到赵姐,让她给我们做个证,证明我们没有加害罗老先生。
按理说,有人死了,没有亲戚处理遗体,又没有人证明死者是怎样死在家中的,肯定会有人来调查这件事。我们悄悄的离开了,也不会有人怀疑到我们头上来,但是,保险起见,还是要去找一下赵姐。
张大春也跟我说了,他跟赵姐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别人罗老先生的死跟我们没有关系,哪怕是有关系,赵姐也会帮着我们说话的。
我一听他说的这番话,心里拔凉拔凉的。张大春怎么会是这样一个人,随随便便的就跟寡妇好上了,居然还能说出如此丧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