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我如约而至,吴不可说什么也不愿意陪我来了,自从他怀疑在工地见了鬼,宁可一分钱不要,也不愿意再来了。
可我却有不得不来的理由,都已经答应了人家,总不能言而无信吧。再者说,我来的目的也是为了把这件事调查清楚,只有这样,说不定能挽救舒敏的性命。
到了工地,工人们刚好下班,其中一个胡子拉碴的大叔看到我之后,跟我说了两句话。说什么:“你还没走啊,这里真不是人呆的地方,我都打算不干了!”
“怎么了大叔,好好的为什么不干?”我疑惑的问。
他叹了一声:“说不清楚,有些事不信还真不行。听叔一句劝吧,别在这里挣这昧良心的钱了,要真缺钱,叔给你介绍更好的,比这里工资高。”
我一听这话,就察觉到不对劲,这大叔言语中透露着一些事情。于是我急忙问他到底为什么这样说,可他却怎么都不告诉我,说是这种事不能瞎说,会没命的。
这就让我更加觉得有问题了,我死缠烂打,非要他跟我说个明白。但他依旧不肯说,见我问的急,他似乎烦了,板着脸对我说道:“我真不能跟你说,说了我怕是活不成了!反正你听我的准没错,赶紧离开这里吧,为了挣这点钱不值得,可别到时候把命搭进去了!”
听到这番话,我心里一紧,额头上的冷汗唰唰的往下掉。为什么他会这样说,看来他知道些什么。
“大叔,你告诉我,我保证不跟任何人说,相信我!”我拍着胸口跟他保证。
他还是不愿意说,骑上摩托车就匆匆离开了。
所有人都走了,我站在寒风中不知所措,想不明白刚才那个大叔为什么要那样说。他坚持不告诉我,我也是丝毫办法都没有,看来只能等岚莺来了再做打算。
被子还在楼里,一旁还有没烧完的木板。入秋了,天也凉了,白天不觉着,到了晚上,寒风刺骨,让人禁不住打冷颤。
到后半夜,我都快睡着了,忽然接到了岚莺的电话。
电话接通,她告诉我她已经到了车站,让我发个位置给她,立刻过来找我。
等了有半个小时左右,她来了。
这么久没见,她比以前更漂亮了。突然见到她,我显的有些不知所措,还有些紧张。
岚莺倒是没有像我这般紧张,一见到我,立刻就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王权,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想不到你还挺快的,最近还好吗?”我抓着后脑勺,紧张的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紧张,不应该这样的。
岚莺微微一笑:“好,你呢?”
“我也挺好的,对了,我还是把最近发生的事情跟你讲讲吧,这栋楼可能有点问题……”
我把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详细的跟她讲了一遍。她听完之后,沉默了许久,然后皱着眉头说道:“照你这么说,这栋大楼确实有问题,不过你放心,我会查清楚的。”
说完,她就把小黑蛇放了出来,轻轻抚摸着小黑蛇的脑袋,然后就放开了它。
只见那条蛇回过头来看了岚莺一眼,不停地吐着蛇信,朝着大楼里游走了过去。
小黑蛇进去之后,岚莺也没闲着,她仔细观察了一下这栋楼,然后又问了我一些事情。主要就是问我这几天守在工地,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刚才我忘记跟她说了,吴不可说他在工地守夜的时候,看到一个人,可是那个人转眼间就不见了。他曾怀疑是鬼,但也只是怀疑,说不定是小偷。
岚莺听完,表示明白了,接着就拿出了几枚铜钱,摆在了地上。
“小莺……”
“别打扰我,我要算一卦。”岚莺蹲在地上,认真的摆弄起来。
她在地上摆弄了很久,不知道算出什么没有。小黑蛇已经出来了,她这才停下来。拿起小黑蛇,伸出手来,那条蛇便从嘴里吐出了一些粘稠的东西。
岚莺也不嫌脏,放在鼻子前闻了闻,然后皱着眉头跟我说:“这里……阴气太重了!”
“是吧,我就知道有古怪,一定闹鬼了,你能看出来是什么东西在作怪吗?”我急忙询问道。
她摇了摇头:“难说,不过这栋楼不该建在这个位置,就算将来建成了,也会成为一座冥楼!”
“冥楼?”我疑惑的看着她。
她告诉我,冥楼很常见,几乎每个城市都会有,有些很凶,有些会被阳气压制住。她曾经在深圳就见过一座冥楼,那栋楼刚好建在阴阳交界处,白天什么事都没有,到了晚上,怪事频频发生。
有目击者称,晚上曾在十几层从窗口里看到过脏东西,那层楼根本没有住户。还有人说,看到有人从楼上跳了下去,但是地上根本就没有人。
那栋楼因为闹鬼闹的太凶,后来还死了两个人,从此就再也没有人敢租住了。搁置很长一段时间之后,实在是没办法了,后来就拆迁了。
还有天津有一所大学,也是闹鬼闹的特别凶,后来请了道士超度,在学校门口修了一座庙,才算镇压住。类似的事情还有很多,都是因为建筑物建在了阴气很重的地方,当人的阳气压制不住它们时,就会阴盛阳衰,那些东西就会趁机作乱。
听了她这番话,我顿时觉得自己很幸运,幸好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万一要是惹怒了那些东西,怕是真的小命不保!
“小莺,你打算怎么办,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