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除非是有人肯出来作证,否则凭我们两个人的猜测,根本无济于事。
就是因为我们找不到当事人,这种事情即使我俩说出来,也根本不会有人相信。黄河大桥施工就用了大半年,工人就请了几百个,工程相当庞大,耗资也是不容小觑的,仅仅只是我们俩的片面之词,恐怕最终会石沉大海。
我很头疼,想不出一个好的办法来,岚莺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一时间,我们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尴尬局面。
“王权,咱们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根本没有办法的!”岚莺无助地摇着头说道。
“是啊,我也想过种种可能,除非是使用禁术的人主动出来指证,没有别的办法可行!”
“没那么简单,就算那个人主动站出来,把真相告诉世人,你认为会有人相信吗?明摆着的,根本不会有人相信,还是算了吧,咱们也别瞎折腾了,累!”岚莺的语气让我听出了一丝无奈,还有一丝哀怨。
我们辛辛苦苦的调查真相,如今查到了,又能怎么样呢,我发现有很多事,还真不是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这件事涉及太广了,真要有人处理还好,怕就怕到最后白忙活一场,徒劳无功!
“那你打算怎么跟严华的父母交代,他们可是把全部希望寄托在咱俩身上了,可是咱们却要让他们失望了……”
“你去说吧,实话告诉他们就行,他们爱怎么处理,那就不管咱俩的事了,反正该做的都做了,我问心无愧。”岚莺微微一笑说道。
我不置可否,到底该不该告诉他们实话,告诉他们了又能怎么样,只会让他们感到绝望,说不定还会给他们带来更大的压力。与其这样,倒还不如不说,干脆就找个借口开溜算了,反正我们是义务帮忙,又没收他们一分钱,没义务一定要追查到底。
我的想法岚莺也赞同,可我就是觉得这样做良心上有些过不去,那可是十二条人命啊,他们都有家人,十二个家庭就此被人生生拆散,却没有地方讨说法。那冤死的鬼魂,如果不能把尸体弄出来,怕是也没办法去投胎吧!
商量了很久,我俩都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这件事确实难住我们了。最终岚莺替我做了决定,她知道我拉不下脸,就只好厚着脸皮去找严华的父母了。
我不知道她到底说了什么,只知道再次看到严华的父母,老两口眼睛都红了,明显是哭过。
他俩也没有跟我们说太多,只是一个劲的跟我们道谢,然后便目送我们离开。在离开严家的那一刻,阿姨又哭了。
我心里也是特别难受,本来想着可以解决这件事的,没想到还是白忙活一场。
我们回到了出租屋,我心情很不好,啥也不愿意做,岚莺喊我出去吃饭,我也不想去。后来她给我打包了一份回来,见我情绪低落,便安慰我:“你也别瞎想了,你应该知道,个人的力量始终是有限的,不管怎么说,咱们至少已经尽力了,问心无愧就好。”
“话虽如此,可我还是觉得对不住他们,本来已经答应了的,我……”
“别说了,你就是太倔,什么答应了的,他们给你钱了还是你欠他们人情?咱们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谁让你要做好人,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现在好了,搞不定了又在自哀自怨,有意思吗?”岚莺突然发火了,倒是把我吓了一跳。
“小莺,你怎么了?”
“怎么了?你还问我,你看看你自己,这又不是我的错,你这是给谁脸色呢!”岚莺怒气冲冲的样子,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了。
“小莺,你别激动啊,我又不是怪你,我只是内疚,一点忙都帮不上,我心里难受。”
“难受是吧,难受就对了,但凡有良知的人都会难受。可是咱们的确帮不上忙,你就面对现实吧,别再想了,就当没发生过,好吗?”
“当没发生过,可能吗……”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明白了,你要是还不懂,那我也没办法,我出去了,你自个儿好好想想吧!”岚莺说完,就把我丢在了房间里,自己出去了。
不知道她去干什么了,很久都没有回来。我躺在床上想了很长时间,却还是不能释怀,虽说这件事怪不着我们,可我心里不舒服啊,我恨自己这么没用。
夜深人静时,岚莺才回来,给我带了一份宵夜,还有一听啤酒,她知道我心里烦,说要陪我喝两杯。
喝多了心也就麻木了,还别说,真的没有那么烦躁了。我问她白天去了哪里,她告诉我,她去了一趟黄河大桥,把小黑留在了那里,如果有什么情况,今天晚上她就会有所察觉。
我一听,非常惊讶,遂问道:“你不是说不管这件事了吗,怎么又……”
“说你笨你还不信,我那不是气话嘛,这种事被咱们遇到了,不管能行吗!”
“那你打算怎么管?”我急忙问道。
“你真的想知道?”
“愿闻其详!”
“那好,你听着,我打算观察一下再说,我可不想就这么放过那些人,他们太坏了,必须严惩!”岚莺慷慨激昂的说道。
“的确,能够做出这种天理难容的事情,他们根本不配为人,法律如果治不了他们,我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弄死他们!”
“说得好,那你也得先知道是谁干的才行,想知道,不是那么容易的,所以我才安排了小黑去暗中监察。你别看它只是一条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