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协调,拗不过麦米的执着,最终哈玛也只能任由麦米拍板决定就让箫聆风住在自己的寝室。
无奈之下,也只能将麦米拉到一旁大肆灌输一番男女有别授受不亲的思想,直说得麦米吐舌再三保证会注重拉开距离,这才不甘心的作罢。
萧聆风倒是一直没出声,脸上不置可否的表情让人猜测不出他的情绪。
为了尽快将手中的獠齿牛妖丹炼化成,麦米径直拉着箫聆风往内室走。直看得哈玛是吹胡子瞪眼的。
在两人步入内室后,一直缩在角落闷不吭声的莽舍突然开口了,“哈玛,我总觉得这个姓萧的小子,像极了当年……”
莽舍还未说完,就被哈玛打住了,“你以为我没想过?只是当年那位…的事情,绝对不能够在姑娘面前提起,你之前还差点露出马脚!”
知道哈玛所指的是在瀑布山洞前第一次听到‘箫聆风’时自己的反应,莽舍也没反驳,只是一改平时的迷糊与没心没肺,庞大的蛇首在地上不停的磨蹭,这是它在极端烦恼的时候才会做的举动,“当年你和我都不过是尚开人智的低阶妖兽,好多事情看得也不真切。说不定当初只是天神放出去的假消息呢?”
哈玛闻言,先是怒视,而后也颓废地坐到莽舍身边,拍了拍它的蛇首,两兽自开混沌之智起,便一直相伴为生相依为命,虽然表面吵吵闹闹,但是彼此都早已有默契,它心里所思,哈玛又何尝没想过。
“莽舍,当初你我都为姑娘所救,后来也一直1活在姑娘的庇护下,但是却在姑娘遭祸之时无力帮衬,所以后来你我才会在虚渊暗境里发奋修炼,也是以求有朝一日,哪怕是殉身也能够护得姑娘周全,这便是我们的使命”
停顿一下,哈玛才又道,“如今姑娘已全然没了生前记忆,这未必不是件坏事。至于那些事情,我们就不要在姑娘面前提起了。”
莽舍闻言,将头埋得更深了,像是回忆起什么似的,整个蛇身都陷入恐惧的颤抖,“哈玛,你说,当天的情景还会再现吗?”
“……”
哈玛闭上眼睛,那场昏天暗地、人魔仙都付出极大代价的战斗又飘回思绪,那时它与莽舍都还未能幻化人形,若不是姑娘留得一件护身法宝,恐怕它俩也早就交代在那,即使脱身后,目光所及之处均是血流成河,漫天飞雪都被鲜血的热气给覆盖,浓厚的血腥味铺天盖地,实在令望者恐惧。
难得温柔地抱起莽舍的蛇首,哈玛似在安抚它,又似在喃喃自语自我安慰“不会的,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
将目光投向洞外的猩红月光,三天寒夜已经快结束了,只是天神那边不可能没察觉到,只是迟迟没有动作,反而更加叫人担忧。
轻叹口气,也许有朝一日,当姑娘回想起一切,会不会责怪它们私自的隐瞒呢...
这厢的麦米还不知道哈玛和莽舍的纠结,绕过延长曲折的走廊,来到自己的寝房前。
将魂气输入洞口烛台的长明灯,洞门应声而开。
里面的景象倒是让箫聆风有些意外,他也曾在天锋宗派弟子下界历练之时探访过不少妖兽或散修的洞府,也许是品阶过低,所以洞府大多都较为简陋,大多都是傍靠山洞而成,最多就堆积一些各地搜刮的灵石法器。
只是从来没看过像麦米的洞府这般...精巧的。
对,就是精巧
闺寝的大小相较与大厅,毫不逊色,地上铺的是萃白雪石,其中蕴含的灵力足以令人界修士为之疯狂,当然,对于并不以灵力作为修炼根基的麦米来说,之所以选择用这种玉石铺地,纯粹是颜色好看罢了。
正中摆放着一张金丝楠玉石床,铺盖着由寒天冰蚕丝织编而成的帐被,这两物有清神静气,活络经脉之效,即使放眼三界,也是花费重金都难得的佳品
而在东南一侧,则引入山洞清泉,修筑了一汪流动的温泉,泉水带着独有的温意,泉气微袅,显得恬静安逸,让人心神不由得就放松了。
麦米转头看向箫聆风,见他在步入寝室之时眼底闪过的讶异,不由得心情大好,指了指屏风后的清泉,道:“你且进去泡身,我先将这獠齿牛妖丹淬炼。”
见箫聆风只是眉头微皱,并未动身,麦米又补充道:“这泉水蕴含流动的灵气,对你的伤势与恢复灵根大有益处。”
听她说到‘恢复灵根’ ,箫聆风才打破了沉默,“你的意思是,我的灵根还能修复?”
“唔...也不是不可能。”麦米撑着下巴,思索道
箫聆风一直紧绷的脸这才稍稍放松,盯着麦米,问出一直以来困惑内心的疑问,“你有何目的?”
知道他所言的是自己一直对他施以援手这件事,其实这个答案麦米自己也尚未弄清,只不过看着那张略显稚嫩的俊脸却带着老成的冷漠,麦米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语气揶揄地道:“不都跟你说了吗?我准备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然后用你来做修炼的炉鼎啊。”
“......”
箫聆风头也不回地走向东南侧的温泉。
麦米在身后放肆的大笑,因为先前玉衡仙子的话而蒙上阴郁的心情也有所好转。
不过调戏归调戏,正事还是不能耽搁。
麦米走到西北侧,同样将魂气输入长明烛台上的长明灯,幽蓝的魂气在空气中不安分的跳跃着,麦米默念解结界语,眼前的石墙立马就高耸起,里面竟然别有洞天,是一个修筑法器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