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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睁开眼,二楼的窗户没有窗帘,一眼能够瞧见外面雾蒙蒙的还在下雨。
南方若是到了连绵春雨的季节,一场雨下来那么连绵数月整个世界都会浸在湿漉漉的水汽中。
随手将头发用绳子绑在脑后的贝休思走下楼。
堂屋里的阿公正端着碗在吃面。
“思思起来了,锣罐里有刚煮好的红薯粒茶。”围着围裙的阿婆蹲在门口剁猪食,红薯藤在她的刀下迅速变成小小的一粒一粒的。
猪食是红薯藤剁碎后煮的,红薯粒茶是用红白薯加上少许的米熬煮而成。粥米多薯少,这个薯多米少,偏甜。
刚起来的声音还带着干干的沙哑:“嗯,晓得了。”
拿着梳子在门口面朝大山梳齐整,顺手从竹筒里拿出阿公削的竹制簪子挽发。水龙头旁边接一杯水刷牙,然后用手捧着清水洗脸,最后就着挂在一旁的屋檐下的白色洗脸巾擦干未曾滑落的水珠。
整个人才算收拾完毕。
“阿婆,有放糖么?”瞧着罐里煮的是红薯干,贝休思边将盖子放在一旁边问。
红薯干白薯干没有红薯白薯甜,贝休思喜欢吃偏甜的,要不然就和寡淡的白粥一样没有味道。
剁猪食的阿婆放下刀擦了一把鬓角流下的汗,回应:“放了糖精,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