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干了眼前的一杯酒,抹了抹嘴,就回铺子去了。我以为陈立果会马上追上来求我,没想到他听了我的话之后,居然坐在了原地,表情严肃的抿着嘴不动了。我当时是真的不想管这件事,也就没再搭理他,直接回铺子了。
我回到铺子里抽了会烟,接着酒劲就慢慢上来了,那时铺子里没啥人,老板也不在,我就到后屋的小床上躺下了,因为酒劲的作用,我躺下没多一会就睡着了,睡下不知道多久后,我突然被人推醒了,我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去看推我的人。
发现推我的人是陈立果,我跟他虽说是亲戚,却没多少情分,此时又打定了主意不去帮他,就没搭理他,背过身去想继续睡,没想到我才背过身去,就听见咕咚一声,接着陈立果就说:“哥啊,兄弟这次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啊,你……你可不能不帮我啊。不能撒手不管啊……兄弟这里……这里……给你跪下了。”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推着我,我实在是被他推得烦了,就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对他说:“陈立果,我现在跟你说,咱们虽然是亲戚,但那都是咱们太爷爷时候的事了,你来求我,我不帮你是本分,帮你是人情,你小子别太过分啊。”
吼完了这几嗓子,我就从床上下来,去了前面铺子里,陈立果这次反应还挺快,从地上站起来,几步就追了过来,马上又要给我跪下,我赶紧把他拦了下来,说:“唉,你烦不烦,我实话说了吧,不是我不想帮你,可你说矿上闹鬼,你就想回老家?这话谁信?你信不?再说就是真闹鬼,你想回老家,你为啥怕你老板知道?这事你不说清楚,我什么都帮不了你!”
陈立果一听这话,脸又苦了下去,整个人呆在那,又不说话了,他这人虽然抠门,却没啥心机,被我这么几句话就敲住了,当时我就觉得,这小子肯定是对我隐瞒了什么,他现在这样子,一定是在犹豫要不要把事情告诉我,难道他真偷了矿上的东西?要是这样的话,我也得分润分润才成。
我就又换了个平缓些的口气,对他说:“兄弟啊,不是哥不帮你,只是你不跟我说清楚,我怎么帮你?哥哥跟你敞开了说吧,哥也看出来了,你这是肯定有隐情,哥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你可不能坑哥哥啊。你得给我撂个实底是不?”我说完,从兜里掏出一根烟来,点上抽了起来。陈立果听我这么说,张了张嘴,似乎是准备把事告诉我了。
没成想他想了一会,居然跺了跺脚,调头就出了铺子,临走一句话都没对我说。我当时想,难道是我口气太硬了,还是这小子犯的事太大了?可我当时话已经说到那份上了,再去拦住他就显得之前的话假了,我索性就没搭理他。
他走了之后,我这心里就一直存着这事,我就反过来调过去的想这事,到了傍晚,我关了铺子的门,就去了隔壁小饭馆。那时候矿上的一些人也下来了,不少人都在喝酒吃饭,我在饭馆里扫了一眼,找着了跟陈立果一个矿上的几个小子,走假装随意的走到他们旁边的桌子坐下点了点酒菜,然后慢慢和他们搭上了话,有一句每一句的聊了聊。
后来我觉得时候差不多了,就假装无意的问了他们一句:“听说你们矿上,最近出事了啊?”
那几个人之前和我聊天的时候,还是有说有笑的,等我这句话问出来,他们居然一起闭了嘴,一桌上七八个人都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连吃东西的,也不说话了。然后那个做的离我最近的小子一脸神秘兮兮的对我说:“魏哥,这是是陈立果那sb跟你说的吧?”
我看他的模样,似乎是觉得我已经知道了整件事是怎么回事,我想了想,觉得这样也好,方便套话,我就接着说了句:“怎么着,这点事还不能对外人讲啊?”
那人作了个牙花,说:“嗨,这事要说邪性,是真邪性,我们几个觉得吧,倒是往外说不说都没啥,就是老板跟我们说了,谁都不许跟外人说,要是他知道谁说了,压在账上的工钱就别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