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虎他们一直都在晚上行动,城南城北的一些火力点他们都摸排得清楚了,并且还详细地做了草图。现在他们的工作目标已经转向城里的一些街道和桥梁,因为那里国军也都有军事部署,所以他们也必须一一梳理,不能有一丝遗漏。
十二点了,王小虎他们摸着黑返回住地去休息。走过一座桥梁的时候,他们发现一个人趴在桥上一动不动,这个年头看到死人太正常了,所以小虎也就没往心里去。但是刚要走过的时候他又停了一下,总感觉那个趴着的人好像与自己有什么联系似的,不由自主地就走了过去,翻开身来还有一丝呼吸,满脸的血迹,抹去脸上的血迹后,王小虎大吃一惊。
当陆程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他浑身的血迹已经被小虎擦洗得干净,并且换上了洗过的衣裳,他慢慢地睁开了眼,但是浑身一阵钻心的痛疼让他露出痛苦的表情。他想坐起来,但是挣扎了几下却无能为力,一旁的小虎看到了赶紧走过来说:
“陆副官不要动,好好躺着吧。”
陆程一眼看到小虎,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诧异地说:
“我这是在哪里?我怎么了?”
“你现在在我的住处,身上的伤口我都给你擦洗过了,只要安心地养几天就好了。对了你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一个人浑身是血地躺在大桥上,幸好那天让我给遇着了,要不然你还真的没得救了。”小虎坐在他床边好奇地问。
“我——我发生了什么了?”陆程的记忆在渐渐的恢复。
他突然要爬起来,
“不行我要去救救黄子梅,再晚了她就没了,我要去救她。”陆程从床上跌了下来。
“你冷静一下陆副官,你这样子去救谁呀?”王小虎再次把陆程摁到床上。
“听我说,救人可以,首先要把自己养好了,这样你才能去救人,冲动是魔鬼,不能失去理智。”
“你知道吗?他们把我的子梅给骗去了,他们对她下了黑手了!我的子梅现在肯定生不如死。而我却为她什么也做不了,明明知道此刻她受人欺凌,可是我却束手无策呀!你知道我现在有多无助吗?!”陆程握紧了双手,泪水四溢。
“丁一群你这个狗日的,我要让你碎尸万段。”陆程陷入极度的愤怒中。
五天过后,陆程的伤事已经基本恢复了,这天小虎回来的时候,发现陆程不在了,屋子里被他收拾得井井有条,床上有个纸条:“小虎谢谢你!我要去实施我的计划了。”
小虎知道他要去干什么了,立马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
‘去刺杀丁一群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是近段时间丁一群开始加大了自己的防卫了。’他摇了摇头叹息中有很多无奈。
“你知道吗?今天早晨,旅部的那个大美女黄子梅在自己的住地开枪自杀了。”老张头十分惋惜地对小虎说。
“听说他是那个陆程副官的未婚妻呀!对了那个陆程副官也已经被旅部开除了好像,告示都已经贴出来了。”
小虎有些惊讶,这丁一群真是心狠手辣呀,不给人留下半点活路,夺了人家所爱,还公开开除人家的公职。不过陆程的性格即便不开除他他也不会再到旅部来上班的了。他此时有点担心,他不敢想象,如果陆程知道黄子梅自杀的消息后会是什么心情。
张西贵从警卫手里拿过来告示一看,顿时脸生怒气,一掌拍在桌子上,说道:
“这丁一群是不是也太嚣张了,竟敢连我的副官也敢开除,谁借给他真么大的权利,他还真以为自己在旅部一手遮天了”张西贵拳头握得紧紧的。
“还有一件事旅座------”警卫把嘴巴贴在张西贵的耳边小声地说。
“看来这丁一群真是目无党纪国法了,你准备一份材料,要有理有据,我要上送到军事法庭;另外无论如何都要找到陆程,并且派人保护她的安全;在帮我通知周、刘、谢三位营长到我办公室来。”说完警卫退出们去。
一条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就在一个拐弯的一不起眼的茶馆里,坐着一个带着黑礼帽穿着灰色长袍的青年人。一连几天他都在那个最靠窗户的地方坐下来,要了一壶茶,买了一份报纸在那儿消遣时光。店主走来过去多少次也没太注意到他,只见那个人一双眼睛一直都在注意大街上的来往车辆。每天当丁一群的车辆经过的时候他都要记下时间,记下车上几个人和它开过时候的速度。就在第四天的时候他在丁一群车辆到来之前两分钟就走出了茶馆,来到了大街的一侧,而这时候丁一群的车辆正好从前方开了过来,突然间那个穿灰色长袍的青年伸出双手,从腰间拔出两把手枪抬手就朝丁一群的吉普车射击。一枪打爆了车胎,一枪打死了司机。但是射击没有停止,那个青年在快速地靠近那辆吉普车。这时车里也开始向外反击了,从后座上也迅速地滚下几个警卫举枪一起朝那个年青人跑动的方向射击。
那个年青人在向副驾驶位置连续点射几枪以后,讯速递向后就跑,很快就消失在远处的夜色中了。
丁一群躺在副驾驶座位上,龇牙咧嘴地大叫着:
“快!快把我送到医院去!”
丁一群没有死,只是左肩连中两抢,肩胛骨被打碎了,左胳膊彻底残废掉了,半路弄个终身残疾。
旅部里这下可议论开了,
“喂!知道吗?丁参谋挂了。”
“没有的是,只是那只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