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漆黑的深夜,张西贵的房门有节奏的清脆地响着。
“谁?!”张西贵突然从床上跳了起来,手握一把短枪蹑手蹑脚地来的门前,侧耳仔细地听着。
“旅座是我。”声音低沉。
“我是陆程呀!”
张西贵仔细地听了听,确实是陆程的声音,他这才轻轻地开了门,陆程一闪身就进了屋里。
对于陆程的到来张西贵感到特别的意外,在他的想象下,他认为陆程有可能远走高飞了或者遭遇不测了,但是他始终都没有想到他还在深夜登门。
“实在是难以置信,这一段时间你过得不易吧。我还在一直担心你的安全呢!能够再次看到你就好。这回你就在我这里待下来,相比较这儿还是最安全的,他丁一群再怎么搜我不信他还会搜到我这儿来。”张西贵到了一杯茶递给了陆程,拍拍他的肩膀说:
“说说接下来的打算,是继续这样刺杀丁一群呢,还是想想走走其它的路子。”张西贵端着杯子靠在窗前看着陆程。
“旅座,我想听听你的打算,你不会就这样一直让他丁一群给架着吧,这样多难受呀,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凭什么呀,可又能怎样呢?他有集团军司令丁超靠着,你没有呀!但是这颗黄连吃下去谁都知道难受。”陆程看着张西贵,他似乎在点头。
“如果选择忍气吞声,忍一时可以但是不能忍一世呀;如果选择奋起反抗,但是又不能确定拥护者有几人。我觉得旅座你现在是最难的,不是吗?”陆程反问道。
“不亏为我的副官,你所想的正是我所担忧的。如果有人能够压制丁一群,那我愿拿整个重阳城拱手相让。”张西贵严肃地说。
“旅座不会是在开玩笑的吧!这可是事关生死的事,不可儿戏的。”陆程试探地看了他一眼。
“陆程,你还看不出来吗,国军已经大势已去了,小小的偏南一偶靠什么来抵御解放军几百万南下的雄狮,这不都是白日做梦吗。其实我们都是别人手中的棋子。此时那帮大佬早已在战争的安全地带喝酒作乐了,我们竟还在死死地为他们卖命,想想岂不是太傻了。”张西贵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什么党国教诲,什么党国使命,那都是用来蒙骗别人的,危难来临时他们比谁跑的都快。所以我们为什么还要把自己的生命系在这最后的一根稻草上呢?”张西贵转过了身子看着陆程说道。
“好!旅座,如果我要是能帮你联系上这一方力量你愿意接受吗?!当然他不是土匪也不是地方什么恶霸。”陆程站了起来一脸认真地对张西贵说。
“喔!”张西贵一脸惊奇。
“是谁?你说来听听。”
“------”
丁一群今天没有直接去旅部上班,他带着警卫直接去了张西贵的住所。一个宽敞的四合院,左右分开各两间大房子,正屋是三间窗明几净的高房子,庭院里错落有致,清爽,整体让人有种悠闲适宜的感觉。
走到正房,门没关,丁一群敲了敲门框就进去了。张西贵正和警卫员在打桌球呢,一抬头看到了丁一群,他心里一惊,暗想这个鸟人到我这儿来干什么了?不要说肯定有事,不然他才不会到这儿来的。
“呦呵!这不是我的丁大参谋吗?这会儿你不在旅部处理政务,到跑到我这儿来了,是不是想找我喝酒来了?”张西贵没有表示出欢迎的样子,一边俯下身继续打球,一边半开玩笑地对丁一群说。
“旅座见笑了,你别说,有时间我还真想和你喝上几杯。只是现在你这一甩手什么都不过问了到把我给忙坏了。哎呀!真羡慕你现在的生活状态呀!”丁一群走到台球桌跟前,拿起了刚才张西贵打的那枚母球放在手心擦了擦,有用口吹了吹,然后放到原处,斜着眼睛笑眯眯地看着张西贵酸酸地说道:
“旅座的球杆要握紧了,不然会打滑了的,要知道一球失误会满盘皆输呀!”语言里含有别的意思。
“参谋长多虑了,想我张西贵好赖桌球也打了几十年了,怎么打,打哪一个我自然心中有数。这桌球到现在为止输赢还不一定呢!”张西贵擦着球杆头部,走到丁一群面前说:
“有兴趣的话,丁大参谋要不耐心地在这看个究竟?”
“玩笑而已,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丁一群此时仿佛有些尴尬,他呵呵地干笑了两声,但是却没有人附和着一起跟着笑。这笑声更显得是那么的苍白无趣。
“不过有件事情旅座还是知道为好。”话风一转,他接着说,他试图想让自己显得从容一些。
“我不得不告诉你,免得到时候我做了别人又说我闲话了。”这时丁一群从手中抖开一张白纸,纸上赫然有“通令”两个大红字。他故意抖了几下,这样好让张西贵看个清楚,他张口念道:
“本部通令,因大战临近,为了能够更好地协调和组织部队作战,现经研究决定,把重阳城张西贵旅部的十个营的兵力缩编成七个营的编制,这样有利于攥紧拳头来战斗,------。以上一切事宜由丁一群参谋长代为全全办理。”丁一群读完后抬起头来,有些自傲地说:
“旅座,这是上边的意思,我也不想这样,现在来看我只有勉为其难了”
“丁参谋此言差异了,接下来只有烦劳你操心了。”张西贵眼中存着一丝决绝。
张西贵又假装着寒暄几句后就目送这丁一群他们离开了院子,当他们刚走出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