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离府的主子是离渊,什么做得,什么做不得,我自是要听离渊的,你不许外出,那便不得外出,许你读书,那便读书,为夫不在,你得听话,如同三岁小孩般被人摆弄,我这王妃生生做得窝囊,可,我又不得惹离渊生气,道不是怕他责罚我,实是怕父上额娘担忧。
这离渊请来的先生倒真真是满口之乎者也,一整个下午就听他在道:“你们女子就当听从夫君的话,他说东绝不可向西,他说站绝不可跪着,王妃您与那些个平平无奇的女子相较,虽有一副好皮囊,却不懂得三从四德,实是叫眼下之人感到心寒。”
他一脸鄙夷的模样朝着我,而后又欲嘲讽我道:“王妃可否知道德经的作者是谁?”
“你父上吧!”我晃悠悠的回道,也不与他急。
他听不清,反问道:“嗯?王妃说什么?”
“道德经的作者是老子。”心中无奈的我,认真作道。
这倒叫这所谓先生多了分震撼,他道:“嗯,不错。”
又道:“王妃可否给在下讲解一下道德经的核心思想。”
我默不作声的盯着他,显然,这在他看来是以为他的问题难倒我了,他再道:“无为,王妃可知什么是无为?”
“什么事都不要做,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耐烦的回着。
这个答案,他不满意,啧啧道:“通俗意义上可以这么说,不过,于道德经,我们顺应人心时,抑该遵循道法自然。”
“这般想来,先生定是在做善事了。”
“王妃何来此一说?”
“先生可是不请自来,免费教学生的?”
“这…。”
“看先生这脸色此翻难看,是将军重金给予你,叫你而来的。”
“王妃有话便直说,何须把在下想成此翻贪财之徒。”
“将军莫不是没有告诉先生您,这育才的方法也得适才才可,先生无端过来给我讲道德经,难道看不出将军的用意?”
“恕在下愚昧,请王妃赐教。”
“那林兰就抛砖引玉一翻了,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缴,我有欲观先生目色不在于此,是为其妙,先生无欲教林兰,是为其缴,听闻先生向来不收女学生,此翻却又要委屈自己下教林兰呢!”
“在下不曾这般想过。”
“那先生可曾听过已所不欲,勿施于人,可先生好似领了财,又将欲施于我。”
“王妃不可诬蔑在下。”
“那先生身上那贵重的绫罗又是怎么回事?我好似记得送过将军一样的绸缎。”
那先生听得满额是汗,我笑道:“先生无须紧张,林兰倒也不是要拿你怎么样,只是,我向来讨厌与人共有一样的东西,先前,还曾因这怪癖,将那人喂了狗,先生是斯文人,定是不曾见过恶犬,可想与林兰前去见识一下?”
虽说我这是吓人的话,倒,却也是吓着了那先生,他忙拾起书,匆匆与我道别,我笑着坐回了卧榻上,顺手取下了道德经,细细品尝了起来。
只见那先生上气不接下气,匆匆回了离渊的话,说:“将军大人,恕在下愚昧,实属辩不过王妃,在下这就将这辞呈放于此,告辞。”
而后快步离去,离渊在身后留道:“诶,先生,请留步。”
“先生…。先生……先生。”
,离渊一脸的不悦迎到我面前,他夺过我手中的书,道:“你可知先生被你气走了。”
“将军缘何这般生气?”
“我能不气么,你到底做了什么能将先生给赶跑。”
“那要取决于将军听到了什么。”
“林兰,你…。”
“不是林兰要狡辩,向来人都是朝着自己有利的一方替自己说话,自然,此刻我若回您的话,怕是要叫你认为我是在狡辩,所以将军您想听什么答案?”
“那你倒是说说先生为人怎么了。”
“那先生视林兰为妇孺之辈,不可教之,大篇以讽刺女子愚昧,无脑却生得一副好皮囊上位为题嘲讽我,林兰虽不生于书香世家,倒也识得几个字,先生此翻的羞辱,林兰如何可视而不见?若不是碍于您是将军,那先生可不屑于与林兰打交道。”
“王妃可是讨厌为夫所做之事?”
“妾身怎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