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他只是在吓唬你罢了,怕什么。”
看着一脸委屈的燕池,云缺有些好笑地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我……我不是怕,我是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本来客栈开的好好的,可忽然间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先是朋友被打个半死,又是我被袭击死里逃生,事情来得简直是有些莫名其妙。”
燕池看了云缺一眼,又看着那躺在地上的络腮胡子,脸上露出一抹苦笑,这半天的经历简直是改变了他以后的生活。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别丧气,客栈被人砸了,你就修修再开起来嘛!这算不得什么过不去的坎。”
云缺抬眼看了看四周,入眼处皆是被打烂的桌子椅子,还有那一扇倒在地上的大门,也是觉着要重开客栈,恐怕要花费不少银两。
“我身上钱财也不多,但这里坏了这么多东西,也有我的过失,这样,这点银子呢!你先拿着,把这里好好修缮修缮,客栈呢!我看还是可以开下去的。”
云缺从怀里取出一些银两,塞入燕池手中,目光诚挚地看着他,那眼神似乎在说,“别灰心,我看好你呦!”
“谢谢哇!”
燕池低头看着手中的银子,不知为何,竟有一种想要落泪的感觉,这让他不由得抽了抽鼻子,眼眶微红。
“没事,我们是朋友嘛!既然燕兄你还要处理客栈之事,那小弟我就先走了,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云缺看着燕池一副感动的要落泪的样子,强忍着心中疯狂的笑意,抬手冲燕池抱了抱拳,便转身离开了,动作流畅,一气呵成,看上去潇洒至极,大有一种侠士fēng_liú的意味。
“云兄弟,一路小心,多多保重。”
燕池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银子,双目含泪,看着云缺渐渐消失在眼前的背影,脸上满是挚友离去的伤悲之色。
云缺走后,正一脸伤悲的燕池忽然伸手摸了摸眼角,低头看着手上的泪水,有些疑惑地皱起了眉头,“咦!我怎么哭了?”
……
“哈哈哈哈!那家伙的样子真好笑,真是笑死我了,一副伤心至极的样子,只叫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真是恶心死人了。”
从客栈离开的云缺,走在街道上,先是哈哈大笑了几声,然后又抱着肩膀做出一副恶心至极的样子,整个人看上去怪异无比。
“很好笑吗?”
“当然好笑了,你不这样觉得吗?”
“你有些过分了!”
“那又怎样?我救了他,戏弄他一下还不行吗?”
“回去!”
走在街道上的云缺忽然停下脚步,自问自答起来,如果此时有人看到云缺的脸庞,就会发现此刻云缺的脸上有两种完全不同的表情,交相显现,看上去怪异无比。
伴随着一声蕴含着怒意的低喝,站在那里的云缺忽然身子一颤,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接着又缓缓睁开,一双星辰般的眼眸中闪过一道金光,那道金光极淡,一闪而逝,仿佛错觉一般。
“看来以后不能轻易地动用那股力量了,我还是小看了它。”
看了看还是寂静无比的街道,云缺微微皱了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之色。
他没想到那股力量那么厉害,竟然短暂地侵占了他的身体,如果不是他师父曾在他体内留下另一股力量保护他,那后果将不堪设想,他很有可能会被封禁在自己体内,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权,成为体内的一道意识,等同死去。
“我还会回来的,你封禁不了我,等着吧!”
就在云缺沉思间,他的脑海里忽然响起一个声音,这声音空灵而缥缈,仿佛来自天外,又仿佛来自他的身体。
“随时恭候。”
云缺听到这句话,并没有感到害怕,反而在脑海里沉声回应道。
既然是他身体里的力量,无论这力量有多强,有多诡异,他终会把其化为己用,让其成为他武道更进一步的助力。
云缺在脑海里回应了一句后,那声音也不知是听到了还是未听到,竟是就此沉寂了下去,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轻轻抚摸了一下手中的长剑,云缺不再多想,抬起头,分辨了一下方向,便阔步而去。
只想他够强,无论是什么,皆可一剑破之。
一剑之下,一切皆为虚妄。
离开江南小镇,走在山间的小道上,看着道路旁已经变得枯黄的小草,云缺不由得放慢了脚步。
抬起头看着前方还未变得枯黄的密林,那一丛丛的绿色,让云缺不由得心旷神怡,禁不住暗叹一声,“好一抹绿色!”
“呔!那人快快站住脚步,慢了一步,当心人头落地,化作孤魂野鬼,好不凄凉。”
就在云缺感叹这初秋的一抹绿意时,一声大喝忽然从密林深处响起,接着一个身穿布衣大褂,扎着一个道士发型,嘴角留着三髯山羊胡,看着不伦不类的老道模样的人走了出来。
“无量天尊,施主有礼了。”
布衣老道从密林中走出,来到云缺身前,双掌合十冲云缺行礼问候道。
云缺看着老道的模样,也是嘴角一抽,露出一抹错愕之色,道士他见过不少,可这幅打扮的他还是第一次看见。
“道长有礼,不知道长拦下我所为何事?”
因为大温国向来礼佛敬道,所以云缺也是立马停下脚步,冲老道回了一礼,开口问道。
“咳咳……呀!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