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缺拿着那封薄薄的信笺,信笺之上短短的一行字,却令一向洒脱的云缺不觉皱紧了眉头。
叶青衣伸手握住了云缺的手掌,柔声道:“你没事吗?”
云缺手上一暖,抬头看了叶青衣一眼,待看到叶青衣脸上的担忧之色后,他心里微微一动,舒展开紧紧皱起的眉头。
云缺摇了摇头,笑道:“我没事,师姐你不必担心。”
叶青衣看着云缺,一脸认真地问道:“是真的没事吗?你可不能骗我。”
云缺点了点头,苦笑道:“师姐,我何曾骗过你。”
云缺确实是没事,他只不过是忽然看到这封信,心底有着一些无人解答的疑问罢了。
叶青衣摇了摇头,道:“你以前虽不曾骗过我,但不代表你以后也不会骗我,你终会有骗我的时候,只是,我希望你骗我时,最好是永远也不要让我知道,你是在骗我。”
云缺摇了摇头,叹道:“师姐你想得有些多了,想来是最近还没休息好,你还是好好休息休息吧!”
云缺伸手扶着叶青衣坐了下来,他犹记得叶青衣曾为了他整整三天三夜未曾闭上过眼,想来是近来还未修养过来,所以才有了这些多愁善感之情绪。
云缺冲燕雨招了招手,道:“小雨,你帮我看着你青衣姐姐,好好督促她休息,别让她再胡思乱想了。”
燕雨听到云缺这样说,连忙一拍胸脯信誓旦旦道:“表哥你放心,这件事就交给我吧!我一定会交给你个又美丽又健康活泼的青衣姐姐的。”
叶青衣听着云缺的话,又看了一脸信誓旦旦的燕雨一眼,嘴角微动,脸上浅浅一笑,接着又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
云缺以为她是没休息好,所以才说出那样的话来,但其实叶青衣之所以说出那样得话来,也只是希望云缺能够多陪陪她,从而把心思收起来,不要去做那些危险之事。
叶青衣是十分了解云缺的,她知道云缺是一个不会一直安安静静地待在一处的人,本来与他无关的事他都要去插上一脚,更别说是与他有关的事情了。
叶青衣曾听云缺说过他的外公燕南天有多厉害,而现在云缺的外公被人抓了,云缺必定是要前去相救的,但能打败并抓住云缺外公的人,定然是比云缺的外公还要厉害的人物。
那人既然比云缺的外公还要厉害,那云缺就更加不是对手了,云缺若要执意前去,那他的处境必然是十分危险的,这不是叶青衣所想要看到的局面。
云缺终是没有让叶青衣猜错,他果然是要前去的,尽管他心里或许也清楚,即使他去了也不一定能将人救出,但他还是决定前去。
云缺看着燕遥遥,道:“遥遥,那红衣女子是什么时候给的你这封信,你可知她是落脚在何处?”
燕遥遥道:“她是在我们回来的路上将这封信交给我的,我想着她既然是给表哥你送信的人,那定然是认识表哥的,想来是表哥的朋友,而如今碎叶城人员流动频繁,情况错综复杂,她一个女子想来也是多有不便的,所以我也暗中派人在保护着她,她现在应该是在云来客栈。”
云缺听燕遥遥说了一大堆的话,只着重记住了云来客栈这四个字。
云缺有些歉意地冲坐在那里的叶青衣笑了笑,道:“师姐,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你有什么事可以告诉小雨她们两个,想来她们是会帮你做好的,我就先失陪一下。”
云缺话一说完,还不待叶青衣点头,便已经转身离去了。
云缺知道叶青衣一开口必定是拒绝他的话,所以他只能不待叶青衣开口便离开,有些事情他必须去做,即使这会让叶青衣有些担心,但云缺也是有着不得不做的理由的。
燕雨看了一眼云缺离去的背影,道:“青衣姐姐,你怎么知道表哥刚才有骗了你。”
叶青衣闻言有些幽怨地看了云缺的背影一眼,幽幽道:“你没闻到他身上传出的一种女子身上的香味吗?”
燕雨听到叶青衣的话,顿时露出一脸的错愕之色,她微张着嘴惊讶道:“表哥他不是那样的人吧?”
叶青衣冷哼了一声,道:“呵呵!他当然不是那样的人了,他不会,想来也是不敢的。”
叶青衣想起有一天她看到云缺与一个女子走得太近,而有些生气的事情。
那时云缺可是在知道她有些生气后,立马与那女子保持了距离,并且再也没有开口与那女子说过哪怕一句相互礼貌问候的话。
燕雨小鸡啄米般地点了点头,赞同道:“我想也是,表哥他毕竟不像是那样的人。”
一旁的燕遥遥皱了皱眉头,疑惑道:“你们在说些什么?什么表哥不是那样的人?”
燕雨看了燕遥遥一眼,道:“哥,这事说了你也不懂,还是不要问了。”
燕遥遥听到燕雨如此说,更是心中好奇,但燕雨不想说,他自是不便再问,所以燕遥遥只能是紧紧地皱起了眉头,暗暗思索起来。
云缺离开燕府,向门前的护卫打听了一下云来客栈的方向,便迈步而去。
街道之上,稀稀落落地有着几个缓步而行的路人,这些人都是刚从燕云帮出来的,他们边走边开口谈论着此次武林大会的情况,因此路有得极慢,就如同七旬老翁饭后闲散一般。
云缺心中想着事情,不知不觉间已是来到了云来客栈。
云缺抬头看了一下这间普普通通的客栈,随即便迈步走了进去。
甫一进去,云缺便发现了这家客栈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