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振顿时非常恭敬:“失敬啊各位老先生,以前都是在电视上看到各位,今天见到本尊,幸会幸会。”
四位老先生中,东山、西梅、北鹤都站了起来,很是亲和:“小伙子客气了,我们这几个老家伙无非比你多吃了几年咸盐而已。”
只有灰布鞋、灰布裤子、灰布衫的南鱼先生依然端坐着,微闭着双眼,陆铭的介绍像跟他无关,很摆谱。
陆铭有些不高兴,丁振虽然年龄小,好赖人家是我的恩人,是贵客,你太不给面子了。
东山先生拿胳膊肘捅了捅南鱼,“老怪,人家小伙子跟你问好,你倒是打个招呼。”
南鱼这才微微睁开眼,轻飘飘地斜了一眼丁振,不屑地问道:“刚才你说画了一幅画当贺礼,画的什么?儿童画吗?”
丁振又想打人了,我知道你画鱼画得好,你牛逼!可你牛逼归牛逼,也不该瞧不起人。
丁振尽量恭敬着说:“老先生,我画的虽然不是儿童画,但是水平低劣,比儿童画高不到哪里去。我画的是鱼!献丑了。”
之所以说献丑,因为南鱼是画鱼大家,要论画鱼,人家最有发言权。
“鱼?”
南鱼先生的眼睛睁大了一些,可是言语间依然透着讥讽:“哈哈,敢在我面前画鱼的,我倒要见识见识。”
丁振差点气乐:我画条鱼也碍着你的事了?你画鱼画得好别人就不能画了,哪有这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