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市民?随便问问?哼!”
胖子顿时腰杆硬了三分,鼻子里哼出一股子粗气,眼神又变成了那种爱答不理、斜不愣登的样子,不耐烦地说道:“我不管你跟他什么关系,我在查案,请你不要干涉!”
陆伯脸色阴沉下来,义正辞严道:“任何群众都有监督执}法的权力,我就想问问,难道这家饭店蓄意杀人了吗?而且据我说知,你们执}法都要穿制服,瞧瞧你们,没有一个人穿制服,我很怀疑你们的身份,我觉得你们有必要做个解释!”
胖子越发不耐烦:“我犯得着给你解释吗?你信不信我一句话,这家店就得关门?你给我到一边待着去,老家伙!”
“啪!”
陆伯一巴掌拍在案板上,手指头几乎顶在胖子的脑门上,“小王八羔子,你敢不敢把你的话再说一遍?”
“我……”胖子刚要发飙,看了看围观的厨师和服务员有的举起的手机拍照,放低声音说道:“老……老先生,你还是客气一点好,要不然会连累他的,他家可是发生了严重的食物中毒事件,你敢阻挠查案,我吊销他的营业执照!”
“你敢!”陆伯大怒,他的身份类似陆家的管家,多少官员、土豪对他客客气气的,没想到却被一个当所长的胖子阴阳怪气地警告!
他指着胖子的鼻子问道,“凭什么吊销执照?谁能证明是食物中毒?你吊销试试?”
陆伯还要说什么,丁振拉走了他,说道:“陆伯,消消气,我家的事您不必费心,我能处理好的。”
“不,小兄弟,陆董事长说了,你的事就是陆家的事,你交给我办。”
孙胖子也火了:“老头,交给你办你能怎么着?我们是文明执}法,你敢阻挠执}法?”
“陆伯,别跟他们置气,让他查,我看他能查出什么证据来!”丁振怕陆伯年纪大了,再气出个好歹来,把他拉到远处坐下来。
陆伯多少年也没受过这种气,坐在旁边呼哧呼哧直喘。
其实丁振也气急了,他的手摩挲着脖子里挂的小毛笔,他真想把毛笔摘下来,画一群最毒的吃人蜂蜇死这个胖子,只是担心众目睽睽之下,将来被人传为怪异事件,说不清楚。
胖子的人垃圾桶翻了个遍,依旧没有查到所谓的“证据”。
丁振想,这下他们没话说了吧。
没想到胖子把几个人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下,然后找了张桌子坐下来,填写了一张处罚通知书,勾勾手指:“老板,你过来。”
“怎么了?”
“‘来吃鱼’发生较为严重的食品安全事故,原因尚未查明,责令停业整顿,待情况调查清楚以后再行处罚!”
说完,把处罚通知书往丁振身上一拍,要暂扣“来吃鱼”的营业执照。丁妈一看,难受地哭了起来。
丁振却气笑了,这个胖子不是来查案的,他就是来找茬的,找到所谓的“食物中毒”的证据,他会查封“来吃鱼”;找不到证据,他依然要查封“来吃鱼”!
陆伯气得一跃而起:“丁振,你还看不出来吗,被送到医院的那个孙子跟这个胖子就是一伙的,他们、根本就是在故意整你。对付这种人讲什么道理都没用,让他们的上级领导来出面,保证他们跪舔!”
陆伯说完,指着孙胖子的鼻子问道:“喂,你们一把手局长是不是叫郑友朋?你胡作非为就不怕他知道吗?”
孙胖子起初一愣,而后不屑地笑了:“我们在执}法,我有错吗?”
“好好好,孙子,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现在就给郑友朋打个电话,看他怎么说。”
“你打你打,我就站在这里等着,兴许郑局长会把我骂一顿,我好怕呢,来,打吧。”
孙胖子一点都不慌张,先提了提裤腰带,然后从掏出香烟,手下人帮他点上一根。孙胖子抽着烟,乜斜着眼睛瞅着陆伯。
陆伯拨通郑友朋的电话,里边传出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提示音。拨打另一个号码,还是如此。
孙胖子笑起来,他认定陆伯就是在虚张声势:“老头儿,打不通是吗?是不是把号码记错了,少一位数字?老一套了!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都说认识我们局}长,我们局}长不认识你啊!我还告诉你老头儿,别说你联系不上我们郑局,就算你联系上,来吃鱼的营业执照我照扣不误。走!”
孙胖子把烟屁股往地上一扔,提了提裤腰带,就要带着手下人离开。
陆伯气得发抖,他要打电话给陆铭,只要陆铭出面,可以直接把电话打给碎玉市的一把手,却被丁振拦住了。
丁振虽然生气,但他觉得这事儿不大,只要医院的检查结果和酸菜鱼的化验结果出来,很快就会真相大白。
再者,他不想欠陆家的人情。
孙胖子带着手下人出门,回头又蔑视地望了陆伯一眼,扬长而去。
陆伯从没受到这种屈辱,跳着脚大骂:“混账!都什么年代了,郑友朋手下还有这样的人!丁振兄弟,你放心,他怎么拿走的营业执照,我让他怎么乖乖地给你送回来!别说没有食物中毒,就算真的是食物中毒,也不会有任何的事情,我还要让他们赔偿你所有的损失!”
陆伯气呼呼地说着,唯恐丁振受到一点点的委屈。
丁振的脸上一点都看不出生气的样子,他的气都蓄在心里。这件事情他不会善罢甘休。
望着孙胖子等人的背影,丁振的手不由自主又摸向脖子里的神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