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杀我母亲”
“原来是梦,歌儿”
闵夕悦猛然从床上惊醒而立,全身每一根汗毛竖起,心狂乱地跳,眼眸渐渐清晰,熟悉的床在跟前,她才知方刚是梦,环视四周,不见歌儿。她的头还有些眩晕,而她的意识在逐步清晰,她要问徐氏真相,她一定要知道母亲和妹妹是怎么死的。
闵敏悦被闵夕悦这一惊吓声拉回神,她的情绪紧绷,缓缓睁开眼,这里是哪儿,她看清楚的时候,发现是夕悦的闺房,她缓慢起身,看着夕悦的情绪异常激烈,眼含热泪。她惶恐不安,用手去抓夕悦的手,大喊,夕悦,夕悦
可,闵夕悦根本感应不到闵敏悦的呼喊声,她快速地起身更衣,她要去珠绣院,披着裘衣,大步出闺门。
闵敏悦紧追着喊,一次又一次地扑空,闵夕悦至始至终一样听不到、感觉不到,闵敏悦眼含热泪,眼睁睁地看着夕悦离开,泣不成声,夕悦不要去,不要去啊!你会死的,别走,别走,敏悦在你身后,难道一点儿也感应不到?
闵夕悦的身影消失在闵敏悦眸中,闵敏悦泪流不止地冲出闺门,去追她。
闵夕悦前往珠绣院,闵敏悦一直跟着,看着她,直到她们两人走到长廊上停住了脚步,对着她们而来的是闵雅悦,还有一众丫头妈子。闵敏悦眼睛死死地盯着闵雅悦身上带着的玉佩,那不是她遗失的玉佩?怎么会在闵雅悦的身上佩戴着。
她的脑海瞬间有了个大胆的猜测,难道是歌儿,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闵敏悦也一样死死地盯着凤梨玉,那个玉佩为何好熟悉。
“夕悦姐姐”闵雅悦向她走来,不温不火地喊。
“告诉我,凤梨玉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秒秒,闵夕悦的身体寒颤了好几下,她的心情不平静,所有一切都是那么意外的发生了。她接受不了。
“你应该问你的婢女才对。”闵雅悦有些得意地回复,继续靠近她们。
而闵夕悦快速地想拽到那个玉佩,激动地大喊,情绪十分不稳定,却朴了个空:“还给我。”
“凭什么,我叫你一声姐姐,就已很给你面子了,不然,别给脸不要脸。”闵雅悦很不客气地推打开她的手,很傲慢地说,身旁的婆子和妈子在拦截闵夕悦,扣着她,闵夕悦非常难受,眼泪直打转,身体不停地动着。
“你们放开夕悦,放开,”闵敏悦欲帮忙,可是她的手扑了空,她十分焦急不安,歌儿,你到底做了什么。
“她是我的玉佩,我才是嫡女,要本姑娘怎还,想都别想。另外,你的好歌儿在珠绣院等着你呢!”闵雅悦笑得十分恐怖,得意绵绵。
闵夕悦听到后,动的力气太大,踉跄站不稳了,婆子和妈子完全拉不住,直接放手,闵夕悦的身体重重后倾,正向地面摔去,闵敏悦去拉,扔是扑空,与闵夕悦一同栽下去,她想护着她。然而,她们齐齐倒地。闵夕悦疼痛声音量高起,泪光一滴滴冒出。
“夕悦姐姐,你可要稳当点,你母亲和敏悦姐都在下面等着你呢!抓着她去珠绣院。”闵雅悦弯下身,俯视,笑得极其灿烂而寒,自打她从目前那里知道许多事情后,她绝对要闵夕悦去陪她们。没有了闵夕悦,父亲的眼中就只有我了,我就是整个闵国公府的唯一嫡女。
“不要”闵夕悦惊恐万分地尖叫,不断地扭曲身体,泪水不断地涌出,她是想去珠绣院。只是这一刻,她不想去了,她害怕了,有种莫名的恐惧感在心头不停地回荡,就像是有人在喊,不要去,不要去。那是闵敏悦在夕悦耳边异常痛苦地大喊,夕悦,不要去,不要去。
在一边的闵敏悦不懂,她什么时候在下面了,她又没死,她惊恐万分,她深邃的眸子大张,身子在颤抖中,瞧见她们要动手了。
婆子和妈子接到命令,双手紧抓起闵夕悦,闵敏悦颤抖地支去手,想抓着去拉闵夕悦,还是扑空扑空,一手抓个空,什么也抓不着,痛苦流涕,不停地喊,夕悦,夕悦。
“不要也得要着去,来人,把她拖着去。”闵雅悦阴狠地紧捏着闵夕悦,笑得极其喜,另一支手取下风梨,在闵夕悦脸前晃来晃去,十分得意,自打得到这个玉佩后,她的人生就变了,全因一人。
徐盈盈今日打扮得十分高贵,因为她要见证今天的胜利,她要让崔敏媛贱人在地底下永不安生。哈哈
“主母,大姑娘到了。”一婆子禀告,歌儿心神颤抖颤抖,眼珠子泪水不停地打转再打转,整个身子紧绷得不能再紧绷。
“带她进来。”徐盈盈一声命下,心情大好,今日那颗心啊!总算能舒坦舒坦了。她转看向歌儿:“歌儿,你可别忘了,是本夫人买了你入府,你才有今天。”
“小的怎可忘,没主母,就没今天的小的。”歌儿哽咽地跪地磕头说道,但她的心有多恨就有多痛,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眼看着进入房间,歌儿却不敢看下去,头低得不能再低,快要栽下去,因为愧疚和自责,她脸色苍白,嘴巴紧紧抿着,毫无血色。
“徐氏,你想说什么,我闵夕悦洗耳恭听。”当闵夕悦见到歌儿的那一刹时,她热泪不止,她全部明白了,歌儿就是徐氏安排的间隙,她一直在监视着她一举一动的人儿,一切全是假的,她真的接受不了,她十分地害怕,好恐惧,谁来救救她。如果可以,她宁愿死的是她自己,而不是她的母亲,她的妹妹,她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