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夕悦看着这两丫头不由得摇摇头,方才两人在争,这一刻竟然站在同一正线上。
歌儿却被灵妖妖拉出房。
“你们两个呀!我话没说完。”
眼见她们出去,闵夕悦神色暗淡而来,不禁捂着心口,眼神垂眸,她很困,眼睛快要闭上,但心口颤颤地疼,她眉头紧紧皱起,脸色更苍白无力了。
“战神?夕悦,你还倾心着他?”
歌儿被拉至亭子,灵妖妖便推开她,歌儿挑明地说:“说,你到底是谁?”
“我是灵妖妖,战神大人特意派我来医治闵大姑娘之伤。你又是谁?别跟我说你只歌儿,我对你底细一如了掌。”灵妖妖根本不生歌儿的气,但振振有辞,气势强大。
“你…”歌儿胆怯得反驳不出口,恐慌得退了好几步,她心惊胆战。
“哼,我之所以留着你,是因为看着你对夕悦的好,要不然,你以为你还能在端媛苑?”
“你瞎说,我没有对不起大姑娘,你少冤枉人,你一定是来离间我们主仆二人关系的坏人。”
“我是坏人,那夕悦第一次掉入寒水潭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一点干系皆无?”
“我…不是…我纯粹是为了保住大姑娘,苦不得已将推她入潭,求你了,大姑娘好不容忘却的事情,千万不要说出来。”
歌儿哭腔地跪在地上,接二连三地求着灵妖妖。
“行,看在夕悦的面子上,我先放过你。只是,今后你要听我的话,如不然,你知道后果。”灵妖妖扶起歌儿地说,趁机挖个坑,日后给杨群大礼,所谓礼尚往来。说句实话,他们挺配的。歌儿哭着不断点头,被人抓住把柄,她还能不低头?灵妖妖要的就是这样。
一会儿,灵妖妖来到夕悦床前坐下,又为她把把脉,很是欢喜,又想想,她眉间起皱,不禁低声自言:“你说,你是闵夕悦还是闵敏悦呢!”
双胎两生花命运,不管魂归哪处,必定牵绊一生一世。一人在,两人即在,一人死,一人在,两者皆活,一人再死,两人全死。
灵妖妖绝不容忍任何人伤及她性命,闵夕悦已无法再承受住重创。即便有神药,要养很长一段期间,才能恢复到正常人的状态。她握起她的手,怜惜出口:“有我在,我会替父王守护你,无论你是谁,我灵妖妖愿守护你一世,即便我在此不及你一生之命,但我为你扫平一世障碍,届时我们再相遇,可好?”
灵妖妖守了好久,抹抹她手,热气有许,放心很多,顿时松了几口气。
歌儿端着膳食而来,有些心疼她,“妖妖该填饱肚子,以便好照料大姑娘。”
“嗯,大姑娘明日醒来定会好起来,你也好生休息,脸色太差些,大姑娘要是看到会心疼你。”灵妖妖拿起筷子瞧了她几眼说道,紧接着吃饭。
歌儿不好意思的低下头,道歉:“对不起,妖妖,是我错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听到妖妖的话,歌儿好想哭,眼泪快掉下来,她赶忙退出去。灵妖妖抬起头,知晓她羞愧,她心神沉着,也只是吓唬她而已,没想到弄巧成拙,实在不该大做文章,毕竟她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想当年,毕竟是敏悦救了她。如今她为了报恩保全主子,才出此下策,实在不该怪她,灵妖妖心底着实愧疚。
灵妖妖用膳完毕后,看了几眼闵夕悦,放心地离开房间,现已是半夜时分,她仰视星空的点缀,亮得闪闪动人;欣赏月光的美,美得洁白无暇。月光下,她思念远方的人。易光突然现身,打破了灵妖妖驻足,她并不吃惊。
“你是来问大姑娘的情况?”
“问你。”
“我?你是对我身份的芥蒂?你放心,我绝无有伤害她之心。何况,战神对她上心得狠,现他名声在外,我灵妖妖也得看他的拂面。”
易光听道此句即刻消失不见,灵妖妖一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愣着。这快闪人了,果不其然,圣天剑之名就是闪亮,人未至,名动天下,任谁都给面子。一瞬间,灵妖妖心底酸酸的,16年后,我灵妖妖的大名可比战胜王圣天剑还要响亮。
从她来端媛苑起,未见任何亲人来看夕悦。可见,没人待见她,甚是喜欢,灵妖妖心中楚恸。她记得她小时候,凡是她一病,她的至亲一律律守在身边直到病好起来,才肯离去,无上宠爱啊!她很想父王,也想母后,即便她从小未见过母后,从父王口中得知,母后是多么的爱她,以至于拿她自己的命去交换。
思及此,她很想哭,但她眼底无泪,眼红了。从她出生起,她便是一个无泪儿。
越是看着月光,她越来越想念他们,很想再见到他们。她来到了16年前,可是她还未来得及寻到他们,想想心底十分难受,但她始终相信他们一家人会再见面,父王母后一定会再度相遇相爱。
父王说过,母后姓灵,因而她的名中带灵,名叫灵妖妖。
着实可见,父王有多么爱慕母后,一生一世的依恋,至死不渝的痴爱。
父王,母后,灵妖妖早在16年前想你们千个岁月了,您们可曾感应到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