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瑗笑吟吟地问他:“然后怎么了?与种少将军一夜风.流,然后怀了他的孩子么?”
小厮一口气没上来,呛得直咳嗽。
“真被我猜着了?”她有些诧异地望望那位西夏公主,又望望冷着脸的种沂,“这么拙劣的谎言,居然也会有人相信?”
“她……她说……”小厮用力咽了一口唾沫,紧张地说道,“她说,若是种将军不认这个孩子,便等着迎接西夏国二十万大军压境罢。”
原来……如此……啊……
赵瑗抬眼望去,围观的将士们已经自动分出了一条小道,任由那位西夏公主走到种沂面前。种沂绷着一张脸,隐约可以听见骨节轻微的喀喀声。看样子,他的确是被挑起了真怒。
“种将军。”西夏公主垂下头,哭哭啼啼地说道:“您……您当真……”
“拿来。”
“将军?”西夏公主惊愕地抬起头,泪眼朦胧,颇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样子。
“战书,我接。”
“将军可要三思啊……”西夏公主愈发我见犹怜,“若是因为您的一夜风.流,引得宋、西夏两国交战,恐怕您在大宋皇帝面前,也不好交代吧?”
她清清脆脆地笑了两声,挑衅似的望着种沂:“依我看,将军不妨就此认下,做了我西夏国的驸马,从此与我双宿双飞……啊!!!”
一柄泛着寒光的长剑倏然飞出,贴着西夏公主的脖子划了过去。不偏不倚,敲能擦出一点血痕,却又要不了她的命。
西夏公主惊魂甫定,按着胸口喘了会儿气,又咯咯笑着,挺了挺胸脯:“战书就在这儿,将军不妨自己来拿?”
周围霎时间寂静无声,连呼吸的声音也清晰可闻。
种沂握着空荡荡的剑鞘,眼中隐约泛起了一丝腥红:“你以为,我当真不敢杀你?”
“是是是,这世上啊,没有什么事情是您不敢做的。”西夏公主掩口娇笑了两声,“可您若是杀了我,挑起战火的罪名,可仍旧会安在——您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