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队手持汉剑的步兵,他们的任务就是砍杀冲入阵的漏网之鱼。
周阳看在眼里,于汉军的迅速成阵,大是赞赏。没得说,这车兵训练有素,极为精良。可惜的是,汉朝的战略有问题,把大量的资源用在战车上,而不是弩,这让汉军失去了最为锐利的攻击手段。
可是,转念一想,这也在情理中。汉朝创建之初,极是缺马,就是朝中大臣,只能乘牛车,不能乘马车。在战马短缺的情况下,即使造出大量的弩,依然不能用在野战,只能用来守城,原因就在于,无法让弩快速机动。
周阳之所以能够摆弩阵,可以让弩阵快速从一地机动到另一地,就是因为周阳手中掌握了大量的战马。
对汉军的车阵,匈奴一点也不陌生,可以说很熟悉。数十年的汉匈奴战争,在野外遇到汉军,汉军要么给匈奴tú shā,要么就是靠车阵自保。
侯产儿看见了,直接无视掉,挥着弯刀,大吼一声:“大匈奴的勇士们:用你们的弓箭,射穿汉人的胸膛!用你们的弯刀,砍下汉人的头颅!乌特拉!”
“乌特拉!”
“乌特拉!”
惊天的万岁声中,一万匈奴骑兵排着战斗队形,开始了冲锋。
如雷的蹄声,冲天的吼声,漫天的烟尘,杀气腾腾。
与匈奴天大的动静正好相反,汉军却是鸦雀无声,车兵手扶在战车扶手上,弓箭手紧握弓箭,步兵手中的长戟前指,乍一看上去,好象数千条毒蛇,随时准备吞噬匈奴。
一到射程,侯产儿大吼一声:“放箭!”
匈奴箭如雨下,对着汉军射去。汉军支起盾牌,阻挡匈奴的箭矢。
汉军弓箭手开弓放箭,进行还击。
匈奴的骑射功夫了得,还真不是吹的,这箭术不错,汉军中箭者不少。可是,这些弓箭手是李广训练的,其箭术不在匈奴之下,匈奴中箭者只在汉军之上,不在汉军之下。
究其原因,主要在于汉军用盾牌阻挡箭矢,减少了伤亡。侯产儿这一万军队是单于本部精兵,人人着铁甲,双方的铠甲防护能力相差不大。
在侯产儿的指挥下,匈奴好象飘风般,朝着汉军阵势卷去。猛烈的箭矢,让汉军伤亡不小。可是,在汉军的反击下,匈奴的伤亡更大。
经过几轮箭矢交锋,匈奴终于冲到汉军阵前,侯产儿大喝一声,手中弯刀划出一条漂亮的弧线,对着一个汉军兵士就砍了下去。
可是,他的刀未到,十几枝戟就对着他捅了过去。汉军的戟,两丈长短,可斫可刺,与战车配合,很有杀伤力。
一寸长一寸强,弯刀虽然锋利,毕竟太短,给戟一捅,侯产儿不得不一拉马缰,战马嘶鸣一声,向旁闪开。
虽然避开了,却也把骑兵冲锋的优势给浪费了。骑兵的高速冲锋,威力极大,要是装备适当的武器,会给敌人造成巨大的威胁。匈奴没有先进的文明,发达的科技,不能造出适用的装备,只能用弯刀砍杀,这使得骑兵的威力大减。
汉军阵中的戟有好几千枝,齐齐对着匈奴捅去,乍一看上去,就象万千条毒蛇在狠狠咬着匈奴一般,煞是壮观。
匈奴一个躲闪不及,就会给刺中,不是人受伤,就是马受伤,坠马者不在少数。
一落到地上,别想活了,不是给戟斫死刺死,就是给弓箭手近距离射杀。
间或有少数匈奴冲进阵中,一队队手持汉剑的步兵正在等着他们,汉剑挥动之下,只有授首的份。
侯产儿大声吆喝:“杀!杀!杀光汉人!”
匈奴大吼着,挥着弯刀对着汉军砍杀起来。可是,有战车的阻挡,让骑兵的优势发挥不出来。再配合长戟,匈奴凶狠凌厉的砍杀,威力大减,战斗处于僵持。
要是没有战车的阻挡,以匈奴骑兵的优势,完全可以把汉军屠上十回八回,可是,有了战车,匈奴却是拿汉军没有办法。
“汉军威武!”
李广右手中的令旗一挥,大吼一声。
“汉军威武!”
汉军吼着战号,与匈奴拼杀起来。
“乌特拉!”
虽然战事与预期相差太远,这些匈奴不愧是单于本部精锐,砍杀更加勇猛。
双方的战号响彻天地,好象在拉歌似的,你想把我压住,我想压住你,却是谁也压不住谁。随着时间的推移,战号依然响亮,地上的尸体却是越积越多,不仅有人尸,还有马尸,鲜血飞溅,地面越来越红。
一直打了小半个时辰,匈奴第一波攻势全面瓦解了,付出了数百人的代价。反观汉军,伤亡并不大,这就是战车的优势。
正是因为战车有如此优势,汉军一直没有放弃。
侯产儿一拨马头,率领匈奴退出了战斗,驱马来到弓箭射程外,翻身下马,坐在地上喘气。打仗最耗体力,就是以侯产儿的身手,也是一头大汗。
匈奴兵士纷纷下马,坐在地上喘气。指着汉军车阵,咒骂不已。
“汉人就是羊!缩在圈里不敢出来!”
“汉人胆小,不敢与大匈奴勇士砍杀!”
在匈奴眼里,与他们硬拼,那就是最英勇的行动,于汉军凭借车阵自保的作法,很是不屑,用他们的言辞大骂汉军,把汉军骂得一无是处。
可是,这种骂能有多大意义呢?除了泄愤,什么作用也起不到。
望着在远处歇息的匈奴,周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