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有兵士领命而去。
“来人,立即查探西方。”左贤王略一沉吟,又下达了命令。
“大人,为何要查探西方?”有亲卫不解的问道。
左贤王没有回答,只是一个劲的叫派人去。亲卫只好不问,派人去查探西方。
“西边有消息了吗?”没走多远,左贤王就问话了。
“大人,你为何不问北方,问西方?”亲卫更加好奇。
“北方有长城,那是羊圈的圈门。一旦给汉军占领了,我们就出不了羊圈。”左贤王担忧的拧起了眉头。
“啊!”
经他一提,亲卫也明白过来了。长城坚不可摧,任你弓劲兵利,在雄伟的长城面前,也是无丝毫用武之处。若是汉军占领了长城,数十万匈奴就给堵在北方了,别的不说,只需要饥饿就足以把他们全部打倒。
“向西,那就是河套!”左贤王往西一望,以诗人般的口吻赞美起来:“河套之地,土肥草青水美,是难得的牧场,北方不能去,我们可以往西撤,去河套。”
河套对匈奴有着莫大的吸引力,气候比起漠北更加温暖宜人,土肥草青水美,是难得的牧场,到了那里,就是到了安乐窝。
亲卫一听这话,眼睛放光:“大人,快下令,我们往河套撤。”
“先得打探清楚单于在哪里。”左贤王很想下令往西撤。可是,若是不明情况就撤退了,那么,军臣单于怪罪下来,他可吃罪不起。
“禀大人,大单于的消息打探清楚了。”侦骑疾驰而来,随他而来的还有几个一身是血的匈奴。
“他们是大营的勇士。”侦骑喘着粗气:“他们了解情形。”
这几个一身是血的匈奴正是匈奴大营的败兵,他们之所以向南逃来,是因为黑夜中不辨方向,本想往北逃,却是向南逃了。
“快说,大单于在哪里?”左贤王急惶惶的问道。
“大人,大单于在哪里,哪知道。”兵士的话差点让左贤王从马背上摔下来:“我们的肉干给汉人焚毁了,汉军趁机进攻。我们饿着肚子,与汉人打。我们拼着一死,要把鲜血献给伟大的冒顿单于,前面的死了,后面的冲上去,没有人退缩。可是,打着打着,我们饿了,没了力气,开了不弓,挥不动弯刀。”
一提起匈奴的倒霉事,这个兵士就气愤不已:“汉人可恶可恨,更可憎!他们竟然在开战之前吃了战饭,我们哪能打得过汉人。就这样败了。”
周阳对匈奴最后一击的时机把握得非常好,最关键的是让汉军在战前吃了一顿饭。若是匈奴也吃饱了,这一战还有得打。
一顿饭,决定了这场战争的胜负,堪称战争史上的奇谈了。
“少吃了一顿,就败了?”左贤王第一次听说这种事,惊奇得差点把眼珠砸在马背上。紧接着,就数落起来:“亏你们还是大匈奴的勇士。大匈奴的勇士,饿上一天半天,算个屁呀!一顿就把你们饿垮了?”
大漠苦寒,食物不丰,匈奴挨饿是很正常的事情,人人练就了这种本事。
左贤王责得有理,可是,那是在正常情况下,一顿不吃,没什么。这是战争,在战斗中饿饭,那能一样吗?打仗对体力的消耗太大,一顿不吃,谁有力气去打?
这个匈奴万分委屈:“不打仗,饿一顿两顿也没什么,可这是打仗。”
“接着说。”左贤王也发觉责备得过头了。
“后来,我们的尸体填满了壕沟,汉军踩着我们的尸体冲进了大营,乱砍乱杀。”匈奴开始陈说他所知的败兵之象:“兵找不着将,将找不着兵,大单于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
乱兵最是混乱,兵找不着将,将找不着兵,混乱不堪,谁知道单于在哪里呢?
“这个……”竟然败到这种地步,连单于在哪里都不清楚,左贤王还真是没有想到,大是愕然。
“大人,我们现在怎么办?”亲卫忙提醒。
“撤!往西撤!要快!”左贤王略一沉吟,立即下了决心。
当年的河套之战,头曼单于还能稍稍约束军队,军臣单于在哪里都没人知道,匈奴就没有败得如此之惨过。
在这种情况下,左贤王率领五万军队北上,一定会撞到汉军。不要说周阳,就是他左贤王用兵,也会如此做。一定要在汉军扑来之前,撤往河套之地。
河套对匈奴太有吸引力了,那是美好的家园,无不是向往。命令一传下,匈奴大声欢呼,欣然撤往河套。
左贤王一点也不敢大意,一边率军疾赶,一边派出侦骑,四处打探汉军动向。到了天明,依然没有汉军追来。
赶了小半个晚上,向西已经近百里之程了。若是汉军要对他动手,应该朝南扑去,直奔安陶,他如今的位置,早已不在汉军的打击范围内,左贤王大是放心,下令歇息。
到了歇息的时间,问题就暴露出来了,匈奴的帐幕基本上没有带。只有为数不多的匈奴带上了帐幕,稀稀疏疏的帐幕支起来,乍一看,就象一群败兵。
这让左贤王很是不爽。好在,他的帐幕是带上的,亲卫支起来,左贤王一头扎进帐幕,抱头大睡。
左贤王虽然是匈奴的二号人物,位高权重,由于匈奴没有什么政事,即使有事务,见了面三言两语就说清了。长期以来,养成的习惯就是没事喝酒,喝醉了睡大觉。
他这一睡,竟然睡到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