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来,南宫公主无时无刻不在愁苦中度过,这一刻才是她有生以来最为宁静、最有安全感的时刻!
周阳握着伊人温暖的小手,宛如无物,柔滑舒适,快美难言。大步一迈,带着南宫公主进了宣德殿。
殿里之人只见一对璧人,缓步而来,不由得眼前一亮。
女的娇俏,美艳不可方物,仿佛天仙化人;男的俊朗,面如傅粉,诚人间少见的美少年。
“啊!”不少人惊呼出声。
要不是周阳凯旋回长安,这些人见过周阳,还真难相信,眼前翩翩美少年,竟然是名震天下的周大帅,打得匈奴五十万之众灰飞烟灭的名将。
那时的周阳,身着戎装,率领得胜之师归来,威风凛凛,而眼前的美少年,俊朗飘逸,两者根本就不搭界。
“阿母,真是一对璧人呢!”馆陶公主赞不绝口:“放眼大汉,能有周阳这般俊朗的少年郎没几个,南宫好眼力,好福气!”
“呵呵!”窦太后欢喜不已:“那还用说,南宫这孩子,有的就是眼力!挑意中人,是这个!”竖了竖大拇指。
景帝虎目猛的睁大了。他和周阳见过多次,却是没有想到今天的周阳,俊朗帅气更甚昔日。哦,除了俊朗帅气外,还有一种特别的气质,那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劲头,他是过来人,深知这种特质只有遇到自己心爱的女人才会出现。
周阳这种特质越足,说明南宫公主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越重,南宫公主越是有福气,他这个做父亲的就越放心,不由得拈起了胡须,眼睛不由自主的眯了起来。
“丫头,快给老身看看,有没有失礼。若有,赶快整理一下。”窦太后有些紧张。如此一对璧人,若是失仪了,那太让人惋惜了。
“阿母,你真是。”馆陶公主嗔怪一句,略一打量,没问题。
“南宫公主,帝婿周阳叩拜太后!”春陀扯起尖细的嗓子吼起了礼仪。
窦太后坐得笔直,好象用尺子量出来似的,就等着接受周阳和南宫公主的叩头。
周阳和南宫公主来到窦太后身前,跪了下去,冲窦太后叩头,齐声道:“姥姥!”
姥姥这称呼,窦太后听得太多了,可这一声不同,那是心爱的孙女和心爱的孙女婿叫的,她的乐子就大了,一张嘴直接裂到耳根了:“呵呵!快来,过来,让姥姥瞧瞧!”
一双手直接朝周阳和南宫公主伸去,竟然连手里还握着拐杖都忘了。她一松手,拐杖就歪倒了,幸得馆陶公主手疾眼快,一把抄在手里,才没有掉在地上。
把窦太后的急切样儿看在眼里,周阳大是受用,这是浓浓亲情,很能温暖人心,握着窦太后的手,亲切的叫声:“姥姥!”
“嗯!”窦太后极是满足,握着周阳的手,不住拍着。再握着南宫公主的手,笑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知道笑:“呵呵!”
“姥姥!”南宫公主叫一声,站到她身边。
窦太后一双手不住晃动,一晃二晃三晃,不知道晃了多少回,千言万语通过这种方式表达出来。
“周阳啊,南宫托负给你,老身就放心了。你要好好待南宫,这孩子,自小命苦,你要多疼她,不要亏了她。”这一刻,窦太后不再是母仪天下的太后,是一个唠叨的老太婆,说个不住。
话语虽然有些唠叨,无尽的亲情自在其中,周阳大是受用:“姥姥放心,孙婿会好好待公主。”
“嗯!”窦太后点头,冲南宫公主道:“南宫啊,周阳是帝婿,却没有帝婿的命,不能整日里呆在身边。他要为大汉征战,在家的时间不多,你要尽一个女人的心,呵护好自己的郎君。周阳渴了,你要给周阳递水;周阳饿了,你要为周做吃的;周阳乏了,你要为周阳捶腿;天气冷了,你要为周阳暖……”
猛然醒悟,这时节说出这话有些不对劲,赶紧闭嘴。
果然,南宫公主羞得飞霞扑面,却是在无数双目光注视下,轻轻点着螓首,俏脸上全是幸福,心里暗自道:“女人给自己的郎君暖被窝,不正应该么?”
“快,见过你父皇!”窦太后一拍周阳手背。
她松开的那一刻,周阳心头泛起失落感。来到汉朝这段时间,轰轰烈烈,惊天动地,可以说事事顺遂,可是,亲情谁也不会嫌多,窦太后的话虽然唠叨了些,却是发自内心,是真心的呵护。
梁王把窦太后的激动样儿看在眼里,忌妒得要死,心里一个劲的道“南宫是你孙女,玉儿就不是你孙女了?”
周阳拉着南宫公主,向景帝叩头:“见过岳父!”
“呵呵!”景帝乐不可支,畅笑声不断,打量着眼前璧人,怎么看怎么顺眼,忙扶了起来。左手拉着南宫公主,右手拉着周阳,左看看,右瞧瞧,越看越欢喜。
“周阳啊,南宫这孩子,岳父亏欠她甚多,你要一定要好好疼她,不能亏了她。”景帝说着说着,虎目中闪现泪花。
当年,匈奴气焰高涨,景帝没办法,只得下国书,要把南宫公主嫁去匈奴。那时的南宫公主,才十岁,他这个做父亲的虽是贵为天子,却不能护得她的安全,还要把她送去不测之渊,心中的痛苦,远非笔墨所能形容。
“岳父放心,小婿一定不会亏了公主!能娶到公主,那是小婿的福气!”周阳大声道。这是真心话,说得情真意切,任何人不会怀疑。
曹寿听在耳里,眼中精光四射,这话就是他要说的,只不过是周阳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