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阳,想什么呢?”公孙贺很是享受的打量着周阳,每一个来建章营的新兵,都有周阳这样的表现,先是不信,后是震惊,最后就是艳慕!
“我很惊讶。苏伍长如此高强的武艺,不能进前五十,建章营真是藏龙卧虎之地,高手如云呐。”周阳感慨无已,声调很高,透着无比的兴奋劲头。
公孙贺一扬眉梢儿:“那还用说!这是建章营,大汉最精锐的军队,不仅充当宫卫,还要护卫皇上安危,若是没有高手,那能成么?”
话中透着无比的自豪,自豪源自于实力,他有资格说这话。
公孙贺冲苏建一点头:“周阳,还有洗,你瞧好了。”
周阳收敛心神,仔细打量着苏建的动作,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只见苏建先是朝地上插了一截竹蔑,然后拿起一把与众不同的汉剑,双手紧握着,对着竹蔑削去,一截竹蔑掉了下来。
苏建捡起掉下来的竹蔑,交到公孙贺手里,公孙贺略一打量,递给周阳。周阳接过一瞧,手一颤,竹蔑差点掉在地上。
不是周阳心理素质不好,而是这事太过难以置信了,太让人震惊了。
竹蔑不过一指宽,薄薄的,极是柔软,就是再锋利的宝剑,一剑削下去,也会弯折,断裂处粗糙。然而,苏建一剑削下去,竹蔑没有弯,断裂处光滑如镜,用手一摸,没有任何刮手的感觉。
更别说,苏建手中的汉剑是一把又长又阔的巨剑,剑长四尺有余,这是汉军中大力士使用的双手巨剑,重达二十余斤。用如此重的剑削下截竹蔑,竹蔑不弯折,断面光滑,这是何等惊人之技了?
就是比起武打片中的削豆腐、击纸张,其难度一点不低。
苏建展现的击、洗、刺三术,无一不是让人想不到的惊人之技,周阳惊讶之情可想而知了,仿佛在看一部动作片,惊心荡魄,而又赏心悦目。
“三个月以后,你的剑术要达到这地步,方能留在建章营。”苏建冰冷的声音响起:“若是有任何一点失误,你就不配做建章营的兵!”
公孙贺一脸的肃穆:“这些都是底子,只要底子扎实,至于打斗,就不是问题了。与人交手,训练是必须的,更多的却是悟性。只要底子好,这些都好办。”
这话大有见地,基础扎实,打斗只不过是一种变化罢了,是基础的运用技巧,周阳大是赞成。
公孙贺提醒一句道:“这仅仅是剑术,余下还有射技,还有骑术,还有戟术,容你剑术练得差不多了,再教你。建章营要充宫卫,这也不能落下,你既要训练,当值的时候,你也得去。”
“诺!”周阳欣然领命。
“苏建,你就督导周阳训练。”公孙贺略一抱拳,大步而去。
现在的周阳,完全没有了得到导引之术的喜悦。即使导引之术效果再好,周阳这个没有一点底子的人,要在三个月内达到如此近乎传说的武技,难度仍是很大,大得出乎意料。
打个比方来说,这就好比周阳在三个月内步行万里路一般艰巨。要想达成目标,只有努力,再努力,加倍努力了!
苏建把钝剑在手里一挥,道:“击、刺、洗,这是剑术的底子,得练扎实了。以你现在的力道,还不能断木桩,就对空练习。这剑术,除了最重要的击、刺、洗外,还有格,我这就教你。”
“谢伍长!”周阳一脸严肃。
“不论用哪一法门,得找到敌手才行,这就需要超强的眼力、耳力,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法。眼法有六,看剑、看走、看手,平视、斜盼、意顾,你可记住了。”苏建细细解释。
解释完,要周阳复述一遍。周阳记心极好,一部《论语》随手一翻就能记住,这点东西自是不在话下。复述之时,加上一些熟知的现代武技,比起苏建的解说更好。
苏建是万未想到周阳的理解力是如此的惊人,听得直fā lèng,盯着周阳,暗自奇怪“这小子邪门了!”
惊讶中,又有些不服气,大声道:“击法有五:豹头击,跨左击,跨右击,翼左击,翼右击。刺法有五:逆鳞刺,坦腹刺,双明刺,左夹刺,右夹刺。格法有三:举鼎格,旋风格,御车格。洗法有三:凤头洗,虎穴洗,腾蛟洗。”
一一解释,速度极快,根本就不给周阳问询的机会,他这是存心刁难周阳,要看周阳出丑。一解释完,就道:“你说一遍,我听。”
苏建的解释虽然快,周阳却有复印机般的记忆力,一字不差的记下来了,甚至连他的表情也是记得清清楚楚,应声而答。
一一复述,仍是不时插入一些现代武技知识,比起苏建的解释更好,更吸引人。
等到周阳讲完,苏建的耳朵已经竖得老高,有些不舍的问道:“说完了?”
“完了。不到之处,还请伍长指教。”周阳谦逊一句。
一句谦逊的话,差点把苏建气晕倒,周阳的理解比他高明,高明得多,还请他指教,这不是存心让他难看么?吐口气,把郁闷劲头吐出去,苏建这才问道:“你真没练过武?”
周阳的理解如此精当,他真怀疑周阳是不是在扮猪吃老虎。
“真没练过!”周阳是没有练过武,可是,没少看动作片,那些拳王、宗师的故事知道得不少,哪怕是只言片语,也足以让苏建疯狂了。
苏建一双眼睛睁得老大,把周阳狠狠打量一通,直到找不出半点破绽,这才作罢。算你走狗运,没有破绽,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