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那场梦是真的?她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梦中那每一步,每一出刀都变得那么真实。
如果是真的,那刀上的威力该有多惊人?
她很确定这把刀的属性不属于任何一系灵根,它身上蕴含着只有强烈的杀气,那股让所有一切都心惊的杀意。
她的惊慌稍纵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慎重,用杀气修炼己身是不折不扣的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诛之,她清楚地知道最亲近的师父师叔对这类的邪魔们有多么的深恶痛绝,现在身体里的变化她怎么敢说出口?说不准要被大义灭亲拉上焚净山开膛破肚研究一番。
反正这玩意儿已经在自己的丹田里了,再怎么纠结也无济于事,既然不能反抗,就只能好好享受了。
她沉下心观察这柄柴刀,它自顾自地在丹田里悬浮旋转着,十分自得其乐的样子,而一直以来空空如也的丹田也终于有了浅浅的饱足感,灰黄色的土元素安静地沉在丹田底部,让她觉得十分踏实。
原来之前累积的精气全都被这把柴刀吸收了,难怪她这么勤加练习丹田里还是空空荡荡的,罪魁祸首就是这把破刀。
她越想越不平衡,怎么就是一把柴刀呢?要是一柄宝剑或是一个元宝都好啊,起码比这破柴刀好看得多,她又不是樵夫,要把柴刀做什么?
事已至此,她的科学信仰已经被摧残得差不多了,就算是爱因斯坦都无法接受自己身体里凭空冒出一把柴刀吧?
这么荒谬的事情都发生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我们已经彻底查过了,摄魂怪已经全部消失了,稍后我们就可以整理一下回山上去了。”焚沁走了进来,满意地发现他们脸色的神色都已经红润了起来。
“摄魂怪怎么会突然出现,又莫名其妙地突然全部消失了?”方小心很不甘心,和摄魂怪有着血海深仇的她还没手刃几个摄魂怪为爷爷报仇,它们竟然都不见了?!
“还在查,现在谁都摸不清头脑。”焚沁无奈地说,本来全派上下如临大敌,生怕幽冥界入侵,谁能想到这一切会结束得这么突然,翻遍了整座黑崖山都找不到摄魂怪和幽冥界的线索。
焚清音把心虚藏在心里,半点都不敢泄露自己的情绪,难道她能说你们别找了,摄魂怪都藏在我丹田里的这把柴刀里吗?
“师姐,我们走吧。”方小心一向依恋她,很自然地揽住她的手臂。
她起身轻应了一声,却毫无预警地倒了下去。
“师姐,你怎么了?”
她能清楚地听到师弟师妹们惊慌的声音,也能感觉到焚沁一脸焦急地为她把脉,口中还被塞了几丸丹药,……
所有的一切她都能感觉得到,就连山中的微风和天空的白云都能感觉得到,可是她口不能言,眼不能睁,连动动小指头都做不到。
这就是灵魂出窍吗?
她已经完全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就算再气再恼也无济于事,这一切都是丹田里那把破刀搞出来的,它突然和发疯了一样飞速旋转了起来,搅乱了体内的精气,四处流窜一团混乱的真气让她整个人陷入了瘫痪。
“怎么会突然这样?”焚净山上焚落焦急地踱着步,黑崖山的事好不容易告一段落,没想到爱徒竟然突然出事了。
“方才我们在营地里运功调息的时候,我有感觉到师姐的气息很凌乱,我问过她,她说没事,后来似乎她的气息也平静下去了,我也就没放在心上……”段慕小声说。
“难道是走火入魔?”焚落和焚沁都觉得不可思议,空空如也的丹田也能莫名其妙地走火入魔吗?
“不会是癫痫吧?”焚炽口无遮拦,“我见过一个小乞丐他也是这样,会突然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翻白眼,还会抽抽呢……”
“你白痴啊!清音哪里口吐白沫翻白眼了?”焚沁气恼地敲了他脑壳一记,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缺心眼。
“师兄最讨厌了。”方小心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气鼓鼓地瞪着他。
“啊!莫非是尸变?”焚炽拍手叫道,“师姐和我说过,有的人会莫名猝死,之后会尸变,师姐莫非是要尸变了?”
“变你妹啊!”焚清音拼尽全力,怒吼出声,气急攻心的她总算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
围观她的几人齐刷刷吓了一大跳。
“真的是尸变!”焚炽的脸色都吓白了。
“你出门不带脑子的么?”焚沁怒瞪了他一眼。
“师姐,你醒了?吓死我们了……”方小心拍了拍小胸脯,还不忘恼恨地瞪了焚炽一眼,“师兄就懂得胡乱诅咒人。”
“我没有啊,我只是实话实说嘛。”焚炽大声喊冤。
“师姐你没死真是太好了。”段慕为了讨好方小心只得言不由衷地说。
“放心,就算我真死了也会被你们气活的。”刚清醒过来的焚清音很虚弱,但还是咬牙切齿地看着焚炽,又是癫痫,又是尸变,能说一句好话么?
“师姐,我可什么都没说啊。”一向被公认为毒舌的段慕连忙举手喊冤,“你要是真尸变了也不关我的事啊!”
回应他的只有毫不客气的两枚白眼。
“清音,到底是怎么回事?”焚落关切地看着她。
“我觉得特别累,浑身使不上劲儿,虽然意识还是清醒的,可就是动不了。”她自然不敢把柴刀的事情说出来。
“不会是什么怪病吧?”焚炽探头探脑地问。
“你这二愣子给我去把你焚汶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