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这儿好啊!森林、草地、百花、虫蚁、飞鸟!一切都散发着迷人的气息!令人沉醉的、鲜活生命的气息!”
一位看似年轻俊俏的美少年背着包袱立于校场中间贪婪地呼吸着,就像一个饥饿许久的人看见一桌千珍楼的美食一般,一口,哪怕是一小口都不愿放过。
“还有敬爱的将军、易怒的副将、怀旧的队长、还有善良的貌美参军!”
那位美少年又深吸了一口气,大声地感慨道。
“举世无双的强者气息!”
“哎,站在那边自顾自地大吼大叫的人是谁啊?”
“不知道啊,看起来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这么怪呢?”
“哎,你说他是不是不正常啊?”
正在训练的士卒们小声议论着。
“白月?还是这么羸弱啊。”
美少年看着躺在校场上大口喘气的白月,笑着摇头道。
“哦?!军医,你终于回来了!”
远处,刚走出主营帐正要前往查看赵副将和杨队长伤势的白臣看到站在校场上感慨的美少年后便快步走了过来。
“卑职单福,拜见将军!”
美少年恭敬地行了一礼。这位美少年就是已离营半年之久的军医——单福。
“难得见将军在这个时辰还立于营帐之外,莫非是特意为卑职接风洗尘?”
“随我来。”
白臣说罢便转身往旁边的一个营帐走去。
“将军,主营帐不是这个方向吧?”
跟在后面的单福问道,还没等白臣开口,便听到营帐内传来的阵阵争吵声。
“你们再忍忍吧,将军说军医今天就会回来了。”
“那个老不死的,专挑这种多事的日子出去!”
听见是赵副将他们的声音,单福便快步超过了白臣来到营帐之前,一边撩开帐帘一边说道。
“真抱歉,让你们如此牵挂。我才离开这么一小段时间,你们就对我如此心心念念,还真是受宠若惊呢!”
看见帐内趴着的赵副将和杨队长,单福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们俩这是怎么了?被狗熊踹了吗?还是被老虎给咬了?”
“有什么好笑的,还不快给我们治治。”
赵副将吼道。
“他们两个违反军纪,刚行刑完毕。”
身后的白臣说道。
“等了这么多年,你们两个终于受伤了!哈哈哈,专挑我回来的时候行刑,这就是将军你为我接风洗尘的方式吗?真是太棒了!”
单福回头看着白臣高兴地说道。
“还是说你们俩专门挑我回来的时候才犯错呢?”
单福又转过头看向趴在床上的两人。
“军医,你快过来给他们看看吧。”
“既然参军这么说了,身为军医的我也不好再推脱了。”
单福来到杨队长身边低头看了看伤口,转身从包袱里取出几根草药攥在手中揉了揉,又从怀中拿出两张白纸捏在手上,从指尖弥散开了奇怪的图案。单福将揉过的草药放在那两张纸上,将其贴在了杨队长的伤口上,随之而来的便是杨队长撕心裂肺般的惨叫声。
“多么美妙的哀号啊!哈哈哈,杨老,你很快就能好了。”
单福微笑道。
“接下来就是赵副将了,半年不见,赵副将还是那么暴躁,冲我吼得这么大声,这就是你求人的样子吗?看来我需要替参军好好教训教训你了!”
单福看过伤口之后依然是从包袱里取出几根草药攥在手中,随后却转身看向站在一旁的参军。
“参军,可以麻烦你帮我画出刚才我画的那种符吗?这次要四张。”
参军点点头照做了。单福接过符纸,把草药放在上面后便把其中的两张贴在了赵副将的屁股上。疼痛感如洪水般涌来,赵副将强忍着不叫出声,但他的脸已变得十分扭曲。
“这可是包含了参军对你的爱哟,好好体会一下什么叫**之深痛之切吧!哈哈哈!”
单福一边笑着一边把剩下两张符贴在赵副将的两个手腕上,终于,赵副将也发出了撕心裂肺般的哀号声。一旁的梁参军已早早别过头去了,即使如此,这凄惨叫声还是让她蹙眉揪心。
“啊!叫吧,叫吧,叫吧!用尽全力的叫吧!让我好好享受这天下第一执刃者的哀号声吧!哈哈哈,真是太棒了!好了,一会儿你们就会乖乖睡着了,醒来之后就能下地了哦。”
“有劳军医了。”
梁参军向单福行了一礼,眉头仍然紧蹙着。
“军医,我想把我们的禁束调整一下。”
白臣走上前来说道。
“啊,可以啊,是要调松一些吧?现在你们应该是挺难受的。”
“我想把它们调紧一些,再往外调半寸。”
“什么?!调紧也就罢了,再往外调半寸?!你们的关节就会被完全锁住了,这样的话四肢不仅会变得僵硬,就连力气也会用不上的。”
“我知道,所以更要这么做。”
“为什么?”
“他回来了。”
“他?天下间能让你如此谨慎对待的人,你指的是……李牧?”
白臣只是点点头,没有回答。说话间,赵副将和杨队长已经睡……准确的说,是昏过去了,梁参军也稍稍安心了些。
“他回来干嘛?”
“不知道。”
“他好像在找你。”
仍然眉头紧蹙的梁参军颤巍巍地说道。
“嗯?你是怎么知道的?”
白臣问道。
“昨天下午闯营的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