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像潮水般在脑海中翻滚。
在宥利十五岁,在勋十五岁时,他曾说过的那些话,这是jìn_guǒ。宥利从小就是在本家长大的,在她青春期之前只曾见过他一面。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在勋,是姑姑带着他去看望祖母,那时耍性子的她偷偷地爬上外院里的一颗树中躲着,护卫队的人找了她整整两个小时都没有发现已经在树上熟睡的她,最后是在勋昂着头对上了她那朦胧未醒的睡眼,爬上树将她抱了下来。
等她大了些许,他才搬进本家和她一起陪着祖母,那时他已经长大成年了。随后,她慢慢地让天真的、舒适的床上拥抱变成鼓励他的手伸去不该去的地方,至少在她相信在勋和她有血缘关系的时候是这样的。
但那时的她已经是另一个人了,和现在的她不一样。
在黑暗的走廊阴影中偷来的吻让她激动不已。一边告诉祖母她在寄宿学校是个好女孩,一边而让自己每个周末都被在勋带去一个隐蔽的静居处——这是她对于危险和兴奋的看法,深深地陶醉于其中。是的,她曾经是一个该死的孩子。
现在她在许多方面依旧还是这么该死,但她已经不再是属于在勋的那个幼稚且天真的人了。
所以宥利坚持不懈地推开在勋的胸口让他知道这一点,让他松开她放她走,但在勋跟她僵持了一会儿。
“回到我身边,公主。一切都可以恢复到原状。大选即将到来,但在那之后我们依旧有几个月的时间。”他急切地说着,一边紧握着宥利的手,因为她在试图逃脱。
“不—我不会回去了—我永远也不会回去—放开我,让我走吧—”宥利感到十分地局促不安。
“宥利—”
“在勋,让我走—。”
宥利的抵抗必定在某种程度上打击了他的自尊心和骄傲。他用力推开宥利,把她撞到了墙上。动作太粗暴了---宥利的头在墙面上砰地一声猛磕了一下,但在勋似乎并不在意。
“你让我恶心,”他说。“推卸责任,看看它能给你带来些什么——,一个没用的经纪人,一份施舍的工作,一间你付不起房租的公寓,一个没有人会关心或记得你的悲惨死亡。祝你生活愉快,金宥利!”
宥利没有回答,她的头疼得太厉害了,令她无法做出适当的反应。在勋走了出去,让她一个人处于这种不适的状态。
在她头脑恢复清楚思考之前,宥利撑着洗手台缓了好几分钟。离开时,她的嘴唇还在抽痛,这是因为她在推开在勋时被他的牙齿意外咬破一道口。他在来医院之前肯定喝了某种非常昂贵的洋酒,因为宥利她能在舌头上尝到属于酒的味道。
毫无疑问,这肯定不会是她最后一次见到李在勋。
她曾错误地认为,只要她与过去生活的联系永远地被切断,她就可以自由地、毫无顾忌地犯错误,一个完成所有的事情,过属于她自己的生活。
她永远都不会得到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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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有你的街道上
我也没有可作的事
总是走着走着的话
偶尔与回忆打照面
浮现起你的样子
我死灰复燃的思念
你不是一遍就能忘怀的人
再一次能感受到的一天
试着走着,好像就有谁会告诉我
何时会终结,我又怎么活下去
在欢快的周五夜晚的酒里播放着令人沮丧的歌曲,在并不宽阔的空间内循环着悲伤的旋律,这是多么的糟糕啊!
宥利只是喝了几杯酒,手握着玻璃杯哭了出来,把酒精变成了一杯真正的悲伤涩苦的鸡尾酒。但就目前而言,她很满足于坐在酒吧的角落里,目光呆滞地自哀自怜,不时地拒绝那些想要接近她的人的搭讪,继续坐在相对单调的吧台上。
她的电话响了,削弱了通过扬声器传达过来的怀旧的、令人难以忘怀的折磨旋律。宥利当然希望志龙能打电话给她,自从那天在他的车里走出来离开之后,已经快将近一周了。他的精神状况还不够强壮,不能让自己不再渴望她的身体。
“什么?”她说,在嘈杂的酒吧里接通了他的电话。
“你为什么不接受kush的提议?你为什么要挂断他的电话?”
是的,没错,志龙这个混蛋。把他的真实动机伪装起来成为一个自命不凡的人,这样他就可以显得更加自以为是了。他们所有人都是一样的,真该死。
“因为你叫他羞辱我。我已经受够了你的羞辱,也受够了yg,去你妈的。”宥利粗鲁地回复手机另一端的权志龙。
“你他妈的怎么知道我为什么要叫他打电话给你?!他喊道:“你认为kush是一位会轻易浪费时间的人吗?!他看过你的视频,他认为你就是他和teddy正在组建的队伍中所需要的完美视觉代表。”
“是的,当然,我的脸——一切都是关于我的脸蛋,”宥利苦涩且痛苦地说,“我忘了我是多么的无能为力,我唯一一样让我值得有天赋的东西就那该死的脸。”
你甚至从未在我面前唱过歌,所以我怎么知道你是否擅长其他什么?”
“别对我大喊大叫!我挂了!”
“你喝醉了吗?”
“没有。”
“你在酒吧,不是吗?”
“你是怎么知道的?”她生气地大声说道,无视酒吧里的人对她的怒视。
“因为你的做法他妈的容易预测,可想而知!别一个人在那里喝醉了,到我家来!”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