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叫有缘千里来相会呐,”忍足在一旁嘴角抽搐的看着,眼镜泛着白光凉凉的开口,“或许是这个世界太小了也说不定,我说你们两个没什么冤仇吧,干嘛每次见面都搞得像冤家一样?”
“你闭嘴!”浅浅和迹部听得额头青筋直冒,转头异口同声的对着忍足吼了一句。
“嘛嘛,不如你们坐下再慢慢说?”忍足嘴角扯了扯,咳了一声提建议,“这样堵在这里,按迹部你的话就是,太不华丽了!”
浅浅和迹部默默的扫视了周围一圈,这才一个讪讪然一个冷哼了一声,不情不愿的抬脚落座。忍足看着叹了口气,和事老般的扬手招呼侍者,“麻烦来杯咖啡。”说罢眼角撇到走过来的人,又加了一句,“再来一杯,总共来两杯。”
白马探走了过来正好听到忍足的话,立刻礼貌的笑着点头,“谢谢。”
“不客气,请坐。”忍足也跟着点头招呼,扫了眼围桌而坐的四人咳了一声开口,“没想到白马君的小提琴不错,钢琴也一点不差呐。说起来,我们都是沾了切原桑的光啊。”
“给我等等,叫我浅浅就好,切原桑切原桑的我牙酸。”浅浅懒洋洋的捧着咖啡杯开口,“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的?”
“呵呵,”忍足慵懒的笑了笑,瞥了一眼沉着脸不想开口的迹部说,“是我说这里的咖啡很有味道,所以叫迹部来尝尝。”
还真是富家少爷的悠闲生活啊!浅浅暗自感叹了一句,沉默了一会又若无其事的问:“你的女朋友呢?这种地方你应该陪你女朋友来才对”
“呐,我说,”迹部眉头跳了跳,轻叩着桌面打断浅浅的话,压抑之后的嗓音带了些低哑的磁性,“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啊?浅浅愕然的转向迹部,愣了愣忽然恍然的哦了一声,抿了抿唇诚恳的说:“你想太多了,迹部大爷,我没什么意思。”
你刚才没有,但现在你那个表情太多余了!忍足和白马扯了下嘴角,淡定的低头喝咖啡,只有迹部脸上的黑气忽然浓郁了一下,片刻之后却突然诡异的似笑非笑起来,“算了,本大爷不和你这不华丽的女人计较。不过,以后就要多多关照了,啊。”
不会是被气得神智错乱了吧?!浅浅眨了眨眼睛,“你说什么我听不懂,麻烦换通俗语言行不?”
迹部哼了一声端起杯子优雅的抿了一口,浅浅这才发现迹部喝的居然一种口味清淡的鸡尾酒。愣愣的看了眼自己面前的咖啡,再瞅瞅迹部脸上一闪而过的挑衅笑容,浅浅不知怎么的就突然也想喝酒,于是伸手招来侍者,“麻烦给我来杯dy!”
“等等,切浅浅,”忍足一愣,“dy虽然是女□喝的鸡尾酒,可是很容易上头。再说,未成年人也不能喝酒。”
浅浅指了指迹部摆了摆手,白马探在一旁看见笑了笑说,“没事,有我在。”
忍足愕然的看了眼白马探,再瞥了眼浅浅,端起杯子喝着咖啡沉默。直到白马探中途离开去洗手间,才**言又止的看着浅浅,斟酌了半响开口:“小心喝多了。”
“嗯?”浅浅大口的喝着酒,啧啧的撇嘴,“有的时候人还是要醉一醉的,一醉解千愁啊。”
“你能有什么愁?”迹部冷哼了一声,看着浅浅闷头闷脑的样子鄙视的嘲讽:“怎么,感情纠结?失恋了?真不知道你这女人哪一点华丽了,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的?”
“迹部,”忍足觑了迹部一眼,咳了一声小声说,“对女孩子说这个是很失礼的哦。”
迹部持保留态度的哼了一声,浅浅却对两人的话好像完全不在意,猛的喝干了杯里的酒俯在桌子上,一手拿着空酒杯轻磕桌面,一边含含糊糊的嘟哝,“是啊,我有哪一点华丽了?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你们说,人怎么会有那么多感情呢?”
忍足闻言不由黑线了一下,“喂喂,这不是真的喝醉了吗?”说着自己却无奈起来,推了推眼镜意味深长的问:“浅浅,我说你就这样喝醉了酒,半夜和一个男生一起不太好吧?”
“你说白马么?”浅浅软软的抬头瞥了他一眼,又像是没力气一样爬在了桌子上,沉默了一会才闷声闷气的说:“我相信他,如果连白马探都不可信的话,那我的世界也差不多可以绝望了。”说罢又腾的站了起来,说了句,“我回家了,再见。”
迹部和忍足眼角抽搐的看着浅浅走一步晃两下的身影,还没等他们发扬一下绅士姿态,白马探已经从另一边走了过来,对着两人笑着点头示意,然后扶着浅浅走远了。
喝醉了酒的感觉分外轻飘,仿佛所有压在心里的烦心事都烟消云散一样,神智仿佛飞到了九天之外剩下的都是那种迷离的茫然。浅浅断断续续的哼哼着歌,小女生一样数着脚下的砖块往前蹦跶,白马探跟在身后在她摇晃不稳的时候扶那么一把。
说是回家可是这种样子是绝对不能让切原纯子他们看见的,尤其是在刚出了新闻讣告这种无厘头的事件之后。浅浅走了一会估计也恍恍惚惚的意识到这个问题,可惜大脑一团浆糊思考不能,急切之下仿佛心智退化了,索性抱着闷疼不已的脑袋哼哼唧唧的蹲在了路边,耍赖般的不走了。
白马探无语的看着,好笑的揉着眉心借口说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