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磨灭一件事所丢下的后遗症是一件漫长而沧桑的事情,比如说那个梦,比如说那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喊。就连浅浅自己也搞不懂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而且还牵扯了那么多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就像四天宝寺的那群家伙!
“噗哩。”仁王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浅浅连抬头望一眼的力气也没有,直接抬手虚拦了一下,无精打采的打预防针,“都别和我说话,否则拖去厕所打死!”
“呃咳咳,”丸井笑了半声又强制忍住,结果表情痛苦的开口,“浅浅,你确定要去教室吗?雅治说教室里同学都在等你呢,还有人为能和你这个传奇人物分到一个班雀跃不已呢。”
浅浅嘴角抽了抽,终于抬了抬黑气缭绕的头,看了面前的几个人一眼,“怎么就你们仨,真田他们呢?”
“我们就是来通知你的,赤也那小子在开班会。”仁王揪着小辫子开口,“真田、莲二和柳生都去了学生会,说是要讨论这学期的活动计划,叫你从校长这里出来就赶过去。”
“叫我过去干什么,开批斗大会么?”浅浅周身的黑气更加浓郁,隐隐的有走火入魔的架势,“要不是柳莲二那一捅、要不是真田那一拳、要不是柳生比吕士那一脚,我至于开学第一天就在新生中间出名吗?”
“冷静冷静!”胡狼桑原冷汗着递上一瓶矿泉水转移话题,“浅浅,倒是校长讲话的时候,说你将去冰帝是怎么回事?”
“啊?”浅浅深吸了口气又蔫了下来,整个像是无骨人一样微微晃荡,“是在冰帝有个关于犯罪心理学的特成班,叫我过去旁听一个月,这边的学业可以暂缓。”
“诶,”丸井闻言撇嘴,“学业暂缓啊,那就是说你想来学校的时候就可以来,不想来就不用来啊,我也想去了。”
“你就算了吧,”仁王不客气的笑了一声,“对了,浅浅,校长没为难你吧。”
浅浅摇了摇头,仁王突然诡异的咧咧嘴说,“那就好,不过真田那里估计会罚你写个有史以来最长字数的检讨,要赌一赌会罚你写多少字么?”
“我说,”浅浅木偶一般机械的扭着脖子抬头,“你们幸灾乐祸是不是?”说完突然又觉得没心情和他们瞎聊,于是脚步虚浮的转了个方向离开。
“喂,浅浅你去哪儿?”丸井在后面问道,“真田那里要怎么交代?”
“谁管他,他开学典礼上砸我那一拳,我到现在头还疼呢。”懒懒的挥了挥手,浅浅自言自语的说:“反正我也要去冰帝一个月,等我再回来,今天发生的事情多少也该淡忘了吧。我去散心了,再见!”
躲避着人群从立海大后门的矮墙上翻了出去,浅浅忽然记起前几天越前龙马打来电话说今天开学,于是就踏上了通往青学的公车。公车上人不多可是空座位却只有那么一两个,浅浅木着脸的扫了一圈,走向最后排靠窗的位置。
谁知道还差一步就能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公车却突然一个紧急刹车,浅浅一个趔趄下意识的就向旁边扶去,正好摸到旁边座位上穿着白色立领制服橘色头发的男生头上,直接把对方的头推得磕在窗口玻璃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浅浅嘴角抽搐的收回犯案的手,见那个男生似乎没有清醒只是痛哼了一声,一时之间侥幸的心理占了上风,条件反射的光速坐在了男生身后的座位上。
“呃,好疼。”那个男生终于清醒了过来,揉着脑袋抱怨起来,“司机大叔,你开车太不稳了啦。”
所有目击者的视线全砸了过去,男生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眨着眼睛一头雾水的问:“怎么,我说错话了吗?”
目击者的眼神转向他身后的浅浅,那个男生莫名其妙的转头,却在看清楚身后人的时候激动起来,“啊,我是山吹国中三年生,千石清纯,我们来场lucky的约会吧!”
浅浅嘴角一扯,默默侧转了头看向窗外。
“呵呵,不要这么冷漠嘛。”千石清纯丝毫不介意受到离得冷遇,摸着头呵呵一笑,见浅浅动也没动,这才讪讪的转身做好。
公车继续行驶,浅浅坐在后面望着千石清纯的后脑勺,忽然就觉得好笑,于是忍不住笑了一声。前面的千石听到,脑袋微微一动却没有转过来,只是过了几秒,神秘兮兮的够着手递过来一张纸条。
浅浅愕然地接过来,上面写着:如果我没认错的话,你应该就是有名的名侦探沉睡的毛利小五郎的徒弟吧?如果是的话,能给我签个名么?如果不是,就当做没见过这张纸条吧。
我都看了怎么当做没看见?还有那一长窜的定语真刺眼啊,浅浅眉角抖了抖,还有签名是个什么意思?我这也算是小有名气了么,想着禁不住有点沾沾自喜起来,当下就想在纸条上签个龙飞凤舞的名字,可是摸遍了身上才发现没带笔,于是捅了下前面轻声问:“你的笔能借用一下么?”。
千石愣了一下,很快一支笔递了过来,浅浅接过来在纸条上写下自己的名字,连笔一起传了回去。过了两分钟,那张纸条又被递了回来,顺带还有一颗网球。浅浅默然的凝视了千石的后脑勺一会,然后展开纸条。
果然没有认错人,真是lucky!不过,能把你的签名签在网球上么?家姐是明治大学的学生,很钦佩你呢,我要拿回去送给她,签在网球上还能顺便让她记住我,这可是能给我带来幸运的网球呢,你觉得怎么样?
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