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呐。”白马探只是叹息般的说了一句,声音很快就消散在了空气中,“我只是明白你痛苦的心情,无所谓相不相信,只是单纯的想要说些什么,想要发泄一下而已。”
静默了很久,浅浅才发出一个非哭非笑的单音节,慢慢抬脚走向供奉着神龛的房间:“也是,这是目前身处这种境况中的我,唯一能做的事了。”
看着一步步走过自己身边的浅浅,白马探再次出声,“这里晚上不会有什么人,所以怎样发泄也没问题,想说什么也无所谓。我会在这里,一直一直陪着你,所以没关系。”
浅浅脚步微微一顿,“谢谢。”说罢,忽然又忍不住鬼使神差的又加了一句,“怎么样都行么,说真的我忽然就想抓几只黑耗子,然后来场抽筋扒皮的祭奠!”
白马探半天没说话,直到目送着浅浅的身影走进房间之后才抬手扶了下额,“笨蛋。”
最后一丝阳光终于落下地平线,白马探望着空中逐渐亮起来的繁星发了会呆,直到觉得有些凉意时,才挪动着脚步走进了房间。屋子里面一片死寂,只有一根昏黄的烛光摇摇晃晃的亮着。神龛前的地面上散乱的铺着几张空白的纸,浅浅就那么一动不动的跪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想什么?”慢慢上前跪在浅浅身边,白马探这才开口:“天已经黑了,还没写好吗?”
“明明有很多话想说的,可是拿着笔却不知道该写些什么。我还记得爷爷最后对我说的话,要我好好的活。我想要是我现在这个颓废不济的样子要是被爷爷看见了,他一定会失望的给我几个巴掌...所以,还是不写了,没得惹爷爷生气。”
“呵呵,也是呐。”白马探一边说着一边脱下衣服披在浅浅肩上,“就算什么也不写,他们该知道的也会知道。比起在这里痛哭流涕的怀念,他们应该更希望看到你活蹦乱跳的活着才对。”
“我又不是鱼!”浅浅没好气的嗤了一声,动了动身子却忽然闷哼了一声,“腿麻了,怎么办?”
白马探面无表情的睐了浅浅一眼,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弯腰伸手帮哼哼唧唧的某人把僵硬的腿伸直,轻轻按摩着,“爷爷他们看到这一幕的话一定很放心,他们一定觉得你身边还有我,是你最幸运的事!”
“你到底有多自恋啊!”浅浅立时黑线,“真是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你都不脸红么?”
外面突兀的传来几声鹰啼,是华生的声音。白马探微愣之后起身,却因为长时间跪坐的关系不由自主的踉跄了一下,最后慢慢的一步步的挪了出去。外面很快就安静下来,白马面无表情的走进来跪坐在了门口处,默默的望了眼天空,“看着如此美丽的星空,有时候还真会觉得上面存在天国。”
这家伙突然感性起来了?浅浅莫名其妙的瞥了他一眼,直接从地板上爬行过去,跪坐在白马对面,也探头看了看夜空,“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华生在抓老鼠么?”
白马探没有回答,浅浅自讨没趣的抓了抓头,忽然想到什么不由笑了一下,“你说这个神社怎么会流传着能和天国通信的传说呢?一般这种地方不是都容易闹鬼、闹幽灵之类的吗?喂喂,我们两个半夜呆在这里,不会有事吧?”
“你....”白马探面无表情的扫了浅浅一眼,“笨蛋吗?这种明显哄人的事情也会相信。”
那到底是谁因为那个传说带我来这里的?浅浅几乎炸毛,刚想说点什么时,庭院里的樱花树枝桠无风自动,树叶刷刷作响,影影绰绰摇摆的一大片还真有些灵异片的惊秫感觉。一时间,浅浅和白马探默然的互相对视,却相顾无言。
“你看,你这个乌鸦嘴。”白马探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视线扫过巨大的樱花古木,双眼不自觉的眯了一下,“那个...?!”
浅浅顺着白马的视线看过去,一团黑影在古树后的阴影中一闪而过。白马探立刻站起来想去查看,浅浅也在同一时刻想站起来,可是却忘了早已经麻痹的腿,于是趔趄了一下重心不稳的向前扑到,差点把刚迈出一只脚的白马探扑倒石阶之下。
“哈哈,抱歉,我脚麻了。”顶着白马探无语的视线,浅浅心虚的抓着头发建议,“别这样看着我,要不我爬着走。”
“你给我呆在这里!”
无语的目送着白马探走远,浅浅耸了耸肩慢慢的扶着墙站起来,一步一挪的晃了过去,可是两人却什么也没发现。
“真玩闹鬼啊。”浅浅一边扶着树干,一边揉着麻痹过后像被针刺一样的腿。视线兜转之间,忽然看到自己刚才所在的房间亮起一抹亮色,顿时一惊。“喂,白马!我记得刚才蜡烛灭了就没点过才对。”
“啊,看来我们遇到的是个喜欢玩捉迷藏的顽皮鬼,”白马探眼睛不自觉的微眯,一种属于侦探特有的自信和有些内秀的嚣张气焰瞬间散发出来。他一边往亮灯的房间走去,一边头也不回的说:“你就乖乖等在这里好了,一摇三晃的样子实在碍眼。至于鬼先生,就让我去陪他玩玩。”
碍事?!浅浅顿时被这个词噎的言语不能,于是一边瞪着白马探的背影,一边愤愤碎碎念,“害怕我跟上去对上不明来历的家伙吃亏就直说啊!说的这么欠扁,话说这家伙怎么一遇到案件推理就是这幅气死人不偿命的德行,被鬼吃了算了!!”
话音刚落,房间里的灯光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