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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芸有京城的价值就是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国能集团与斯维塔克谈着的进度及细节告知方长。
如此一来,方长就可以掌握好节奏,并且控制节奏。
国能拿下与思维塔克合作的大单,表面看起来很美好,实际上只是画了块大饼。能挣多少钱,不知道。能占据多少主动权,也不知道。
说到底,为什么会被动呢?
究其原因,跟体制与国情还是有很大的关系。
国能、国化、国油被称之为国内能源系三巨头,国能拿下了大单,另外两家不可能不眼红。
这就是一个金字塔的架构,思维塔克因为是投资方,有钱有项目站在金字塔的顶端,他把项目拿出来,国能抢到了,那么国能就站到了第二层。
按理说,国能可以顺势将项目细化,分给自己的下属公司。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一切就简单了。
可是在漫长的管理进化当中,简化管理流层已经是奢望,因为权力与利益的诱人,导致这一项目细分之中,就得面向市场招标。
就在这时,先前没抢到甜头的国化、国油的二级单位趁势掺和进来与国能的二级单位抢饭吃。
别急别急,大家都有得吃!你一口,我一口,他一口。
项目基本匀分三份,一家一份之后,将手里的项目再细分,别着急,三家公司的sān_jí单位齐齐挤破头冲进来开始混战,一人再分一口,南辕北辙地抢生意,从北方杀到最南方开采,从南方杀到北方销售。
到了野外作业处这一级的时候,已经乱成一团了,然而折腾还没结束,就连下属的科级单与科级单位之间都得相互抢生意,所以才会发生一个处级单位要在全省几个能源重镇分部自己的作业部,行政级别为正科级,但是权力等同于副处,他们之间各种争夺生产任务,争夺利益。三家集团公司,两百多个下属公司你争我夺。
一个字,乱!
这特么不是有病吗?为什么要把事情整得这么复杂?
嘿!复杂好啊,浑水才能摸鱼啊,要不然怎么五千多亿的生产总值的集团到最后能报亏二百多亿,太长见识了。这特么就是一棵被蛀空的大树,外表看起来枝繁叶茂,实际上脆得一批,如果是私企,早完蛋了。可是国能集团是垮不得的,也不可能垮的,为什么?补贴!巨额补贴!
弄清了这条关系网之后,就明白,为什么国能和思维塔克确定了关系之后,在面对思维塔克的考察团时还会如临大敌。
因为思维塔克的意见将直接决定国能分包的项目归属,不一定是你南方局稳稳吃到嘴里的菜,所以柏光禄对孟常德近期的反应是非常不满的。
方长这个机灵鬼似乎知道了什么,于是在一番话的最后,补充道:“在为人处事和应酬这一方面,孟常德,的确技不如人啊!”
难怪方长没叫孟常德过来啊,原来是要说孟常德的坏话,不对,众人心里泛起一个奇怪的感觉,不禁看着方长,因为方长这话怎么听好像都有下文。
因为……
曾凡柯这个野外作业处的副经理还在场啊,突然听到有人公然说自己的顶头上司,这是该心慌还是该欣喜?
隐忍多年的曾凡柯早就练就了一副喜怒不形行色的本事,只能装傻,偷偷瞥了一眼柏光禄。
没想伯光禄根本就没打算藏什么,张口就道:“孟常德,庸才!一年时间,到底有什么作为?他可能自己都不知道!”
听到这话的瞬间,方长心中就有数了,看了看柏光禄,再看了周昊,最后再看着曾凡柯,淡淡地问道:“你很急啊?”
曾凡柯的头皮一下子就麻了,眼神有点慌,谁能想象,一个马上五十岁的中年男人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年轻看了一眼,居然全身冒凉气,而且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
“我不知道周董什么意思,柏叔,我跟干爹的关系你是明白了,我有些意见,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一听?”
柏光禄心头一颤,方长认了苍仁当干爹这事已经通过气了,听到方长现在把这件事情拿出来强调,也就意味着接下来方长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请求,他都没有理由拒绝,就算有理由,也得烂在肚子里。
想明白方长的话之后,柏光禄认真地点点头道:“我这个局长都是靠你小子得来的,抬出你干爹来有必要吗?”
方长笑了笑,刹那间就变得严肃起来,说道:“如果周董没有明确告知你们拿掉孟常德,我希望他在这个位子退休,只有最后一年了对你们来说应该不算久吧?”
柏光禄猛地一惊,自己的用意一下子就被方长给猜到了,还没来得及发表意见,就听方长接着说道:“我知道曾副总已经把野外作业处各部份的关键上的位子安插上了自己人,如果没有柏局你从中相助,这事的难度应该不小,不过你们也应该明白,如果孟总不点头,这事也成不了。他知道自己的外号叫救火处长,所以每一步都是在为你们将来铺路,他知道自己的使命,你们连个体面都不给他,不脸红?”
脸红了!
这番话可以说是很重了,这也是方长把柏光禄和曾凡柯叫回家来的主要原因,因为这话不论在哪儿说,感觉都狂得可怕,唯独在“家”这种缓冲地带可以让这番话没那么锋利,不足以伤到这些领导的脸面。
听到这番话,周昊偷偷看了骆叶一眼,只见骆叶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