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露坐在副驾一手摸着肚子,一手拿甜筒冰淇淋,撅着嘴的样子看起不开心。
“别人都是饿肚子的时候发脾气,你怎么吃饱了还不高兴啊”方长一边开车一边问了一句。
冉露哼道“都怪你,刚才做的饭那么好吃,害得我吃得太饱,连冰淇淋都吃不下了。”
方长翻了个白眼道“吃不下就别拿啊,你拉屎拉不出,还怪地球没引力啊”
“呃你怎么这么恶啊”冉露一脸反胃的表情,然后哼道“这下子我是真吃不下了,你吃”
说着,一下就杵到方长的脸前了,方长摇摇头道“别闹,我开车呢”
“没关系,我喂你,你吃嘛你吃嘛,你不吃我就不高兴了”
方长瞥了冉露一眼,被她现在这小女人玩娇嗔的样子都给惊了个呆。
“吃嘛”冉露直接把冰淇淋杵在了方长的嘴边,方长看了看冉露,张嘴一口就把冰淇淋给含进了嘴里,从冉露的手里抢了过来,仰着头三两下就把一个甜筒给吞了下去,冉露看得一愣一愣,过神来的时候,暗骂不断。
死家伙,臭家伙,就不知道慢吃,让我多喂一会儿冉露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很,方长开车载着冉露来到洪隆名人酒店,此时两名迎宾礼貌地走上前来,负责将车门打开的同时,从方长的手里接过车,直接开向停车场。
此时的名人酒店已经非常热闹,一辆接一辆的车在酒店门口停下,下来的都是一些非富则贵的客人。
跟着指示牌上的提示,两人直接来到二楼的商务宴会大厅,门口挂着“苍以怀老先生八十宴请”的字样,冉露将请柬递上的时候,马上有人客气道“是冉小姐啊,里面请,里面请。”
冉露微微一笑,想伸手去挽方长的手臂时,好像觉得哪里不对,然后轻轻地提着方长肘部的衣料,就那么一个小角布料,却让两人的关系看起去有那么一意思。
推开宴会厅大门,方长叹道“哇,好大的排场啊”
冉露微微一笑,带了力,领着方长一路走进了宴会厅,边走边说道“顺缘地产啊,洪隆地产界的一哥,那可不是白白叫出来的,你看看这在场的人当中,非富则贵,场面上的人物谁不给他们苍家一面子啊。所以就是苍衡没有认祖归宗,他在外面一样可以混得风声水起。”
顺缘地产的创始人就是苍衡的爷爷苍以怀,当然,这当中少不了苍仁的努力,所以这家房地产集团公司的两位当家一直都是这父子俩。初这家地产公司的名字应该叫怀仁的,可是,这父子清楚,怀仁做不了生意,于是将集团名定为顺缘。
这父子俩的下海创业史简直顺得就像一本故事书,而且他们父子俩跟南方局还有着一层非常特殊的关系。
苍以怀三十年前是国能集团南方局野外勘探公司下属科级单位的一个经理正科,他儿子苍仁是一个待业青年混混。
苍仁从小就好赌洪隆人特色后在金老鬼的场子里受了重创,欠了大概五万多的债,金原要砍掉他的手脚,并且不抵债。
在那两年的时候,五万的价值与现在一百五十万等价,普通工人的工资五十块,苍以怀一个科级的工资大约是一百二十块到两百块之间。
可是苍以怀却硬是将五万块的账给怼了,把苍仁给救下来之后,安排他进了野外勘探公司下属的科级单位当一个劳保采购员。
劳保,劳动保护用品。是员工日常作业必须的用品,且兼顾着员工们的福利,包括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发放。
上面有自己的老子罩着,下面有一群巴结他老子的行政人员,苍仁来到这家单位简直就是如鱼得水。而且把他放在这个没有权力却有着充足油水的部门,可劲儿地撒欢,往死里整。
因为这家单位的名字叫,物资供应站科,这名字一听就觉得很吊,事实上也真的很吊,虽然没有什么权力,但是却掌管着整个南方局洪隆片区所有处级科级单位的劳动保护用品供应。
油啊,太油了
苍仁也充分地上演了爱岗敬业的精神,所以价格申报要过问,劳保申报单也要过问,还关心员工,亲赴一线,将那些过期的,即将这期的劳保用品都强制换,这样才能让员工用得放心,过得舒心。并且主动陪同前来接洽的生疼单位销售人员吃喝玩乐,做到让他们来时平静,走时激动,腰包里塞得满满的。
就这样,苍仁在不到两年的时间内搞到了第一桶金,两百万。
如果是以前,苍仁肯定会拿这笔钱去赌,然而这个时候,他的目光已经不再放在赌桌上了。
其实当初在赌桌上他也不是单纯的赌钱,他是想知道这些豪客的赌资为什么来得这么容易。这就是有想法和没想法的人的区别,就像普通肥宅看毛片就是单纯地看,但是有的高大上他们看主是带着批判的眼光去看的。
毫无疑问,苍仁就是那个高大上的人。当时他手里有了钱,那就是想着怎么以合理合法的手段让它们钱生钱,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
没过多久,机会终于是来了。
苍以怀在事业上看不到前途,和苍仁彻夜长谈后,做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决定,下海
对,下海,下特娘的
之后这父子俩连同财务将公账做平,一共从物资公司带走了六百万,然后从银行贷出两百万实际只到手一百万,总共就这么多的资本,拿下第一块地,雇用了第一支工程队,建起了洪隆市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块半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