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谭斯贵这老小子一命,他应该会记自己一个人情吧
其实按照谭斯贵的性格,方长现在把乔山镇搞得风生水起的,他没道理不现身来讨好处。再不济,走私的零配件价格也该有所浮动才对,而他却雷打不动的维持着原价。
如果谭斯贵真有这么大气的话,方长也不会觉得他格局小了。
嗨,反正早晚都会来,谭斯贵当了饵,总不能看他就这么玩完,救他一命,以后还有用得着的地方啊。
刚想到这里,方长的电话响了起来,一看是龙墨的来电,方长赶紧接起来道“墨墨,怎么了”
“方长,你可以跟我去个地方吗”
“好啊,你在哪儿”
方长挂了电话后,来到十字路口,坐上了龙墨的车,副驾的坐椅下面放着香蜡纸钱,方长想,他应该是知道龙墨要去什么地方了。
车绕着三环往北行驶,进入莲云山公墓,这一大片白色的墓碑排得整整齐齐的,让方长有了想推多米诺骨牌的冲动。
停好车,方长跟在龙墨的后面,龙墨往前才走了两步,就停了下来,然后牵住了方长的手,弄得方长全身一震。
龙墨马上说道“你连我不穿衣服的身了都抱过了,牵个手,你紧张什么啊”
“呐,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当着这么亡灵的面,你可得给我一个清白啊”
听到方长这话,本来还挺沉重的,一下子被逗得又羞又怕,嗔了一声道“你坏死了,就知道吓我。”
天黑了,又在公墓这样的地方,女孩子怕鬼这种事情总是无解的。
就算面前的墓当中,合葬着龙墨的父母。
在方长的帮助下,龙墨很在墓碑面前摆了一碗五花肉,一只白煮的鸡,还有一盘水果,还倒了两杯白酒,了午蜡,然后开始坐在墓碑前拿着个大铁盆子开始烧纸钱。
“这块墓地当年买的时候并不贵,却把大伯的积蓄都搭进去了。”龙墨一边往盆子里递纸一边笑道“本来应该白天来的,但是大伯说,我们的身份做这样的事情会被人背后说闲话的,所以还是得注意一。”
直到这一刻,方长才明白,为什么龙墨怕鬼,却偏偏要选在晚上来祭拜。龙远山这人,心思实在太过缜密了,连这样的细节都顾及到了,也难怪他可以隐忍这么长的时间。
方长蹲下来的时候,龙墨顺手就给方长递了一摞纸钱道“见见我爸妈吧,他们死的时候我很小,他们也很年轻,他们把年纪定格在了青春的岁月里,现在看起来就像我的哥哥姐姐一样。”
看到龙墨笑,方长借着火光看了看墓碑上这对年轻的夫妻,龙墨可以说把他们的优给完全继承了,一儿也没剩下。
“他们看起来很善良”
龙墨头,笑道“是啊,他们就是太善良,所以相信他们所做的事情一定会得到理解,也会得到支持。他们用生命印证的事情到后只是个悲剧而已。我前几天收到公墓的电话,说是这块墓地的管理费涨了,催缴。我告诉他前几年涨过一次,三十年的使用权内是不能涨价的。他告诉我跟谁签的合同,找谁去。于是我查了查,原来是公墓的领导换人了。来了个的我今天把合同的条款发给他们看,他们过了五分钟发短信过来说,这是单墓的管理费,但是我爸妈是合葬的,所以得收双倍,他们给我打折。”
话音未落,一阵风吹来,卷得没烧完的纸钱与火星子乱飞一气。
方长见这场面,马上道“你爸妈的棺材板子按不住了”
龙墨捶了方长一把道“你这人,没个正经,人家是带你来见我爸妈的,你胡说八道什么啊”
“啊”方长有些意外地说道“那也不用这样见吧,说开心的事情好不好。”
龙墨深深吸了一口气,苦笑道“对不起啊,爸妈,我每次来都告诉你们这些不好的。今天说好的吧,我身边这个男人叫方长,他很厉害,大伯还喜欢他,我也很喜欢他,不过追他的女人很多,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成为后那一个赢家,你们得保佑我才行啊”
话一说完,一股子旋风在方长的面前郑起一串火星子,像一小股火龙卷一样,看起来有邪乎。不过方长却一都不害怕,只是微微笑道“看来叔叔阿姨很喜欢我啊,我得多给他们烧些纸钱下去。”
说着,方长蹲下来开始烧纸钱,而龙墨却白了方长一眼,她明明知道方长这是有意避这个话题,却也不说破。而是说道“大伯等了这么多年,为的就是还他弟弟,弟妹一个公道,现在事情就在眼前了,他不打算再停下来了。”
方长头道“我知道,是不是要先拿范成友开刀啊”
龙墨心头一颤,她没有想到方长居然会知道这件事,于是好奇地说道“方长,如果你知道圈内的事,能告诉我,接下来会怎么样吗”
方长想了想,说道“远的猜不着,反正从近来看,卢世海应该很稳。只不过范成友应该要倒霉了,不得善终应该是少不了的。”
“怎么个不得善终法呢”
龙墨知道这个世界的残酷,她的经历,她的环境都让她明白这个世界并不像表面看着这么干净,所以方长毫不掩示地说道“叔叔阿姨这么年轻,身体这么好,都能死于非命,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是不会发生的吗范成友年纪大了,年年的体检报告上,问题的数量是越来越多,突然患个什么绝症很正常,死于什么怪病也不是鲜事。再不济,猝死在工作岗位上也是有可能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