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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冉露的心都激动的,方长辞掉了在卓越的工作,这难道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所以冉露一直在想,自己要对方长说些什么,想着想着,这话还没有说出口的时候,车就已经开进了花青山别墅。
“到了!”
“啊?这么快?”冉露脱口而出一句话,顿时脸皮子发烫,直勾勾地看着方长道:“你也不知道开慢一点。”
方长笑了笑,叹道:“辞了卓越的工作,接下来,我可没有打算休息,冉总,求职啊!”
“什么?”冉露的心一下子被吊了起来,又惊又喜地看着方长道:“你是打算到巨石来上班了吗?”
“一个月有三千块的工资吗?”
听到方长这半开玩笑的话时,冉露嘴角一翘,挽着方长的手臂道:“赏你当老板吧!”
“想得美!”方长在冉露的额头上戳了一下,笑道:“蹬鼻子上脸。我是觉得让你一个人打理着巨石也怪为难你的,一个天生爱幻想爱浪漫的女人天天困在笼子里,没有个高大威猛的男人在你面前供你幻想,好像不叫回事啊!”
“滚吧,你哪儿高大威猛啦?”
“翘得高,长得大啊!”
一听到方长这不正经的话时,冉露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赶紧冲方长喊道:“你这人真是讨厌死了,这时候净整这些没用的,我爸回来啦。”
方长咧了咧嘴,一脸嫌弃的样子说道:“咦……你满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东西啊,你爸回来就回来呗。”
“啊!”冉露满脸通红,抡起小粉拳照着方长的肩就是一阵乱捶,边捶边叫,“我捶死你这个坏蛋!”
“好啦好啦,先不闹,说正经的!”方长把冉露的手抓在手里,认真地问道:“你爸回来,都带回来什么消息啊?”
“两个消息,第一,他跟在股东的谈判结束了,想要挽救铂锐基本没戏,他们现在是破罐子破摔,准备国资介入,我爸他,很快就要出局了。”
听到这话时,方长笑了笑道:“预料之中,那不正好,以后他到巨石来,你们父女俩搭把手一起造车嘛。”
“你这人,还有没有一点同情心啊?”冉露白了方长一眼,接着道:“第二件事,戚威叔叔被处分了。”
“哦!”
完了?冉露眼巴巴地看了方长半天,也不见他有多余的反应,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拍在方长的身上,骂道:“什么人啊你是,人家都被处分了,你哦一声就完了?”
“我不哦一声,还怎么样?做一首诗表达我的悲愤之情?”
看到方长那一脸认真的样子,冉露顿时被逗乐了,嗔道:“你真是讨厌死了,讨厌死了!”
“好啦好啦,他能被怎么处分嘛?充其量也就是口头警告一下,开会的时候做个检讨,还能怎么样,把他那个破厂长的头衔给拿掉?又不值几个钱!”
冉露面色一喜,叫道:“你还真是神了,连人家受的什么处分都知道得这么清楚,你老实交待,是不是私底下戚叔他联系过你了啊?”
“私底下?他好意思?”方长眉宇间虽然显得淡然,却总让冉露觉得他带着一丝嘲讽。
方长的确带着嘲讽,不过却不是针对戚威,而是针对这种体制还有那些对他下手的人,既然要动手,能不能下死手?想动别人,又想用别人,一帮无能的煞比。
戚威这叫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六百万的预付款到账,当天下午,他就拉了账务加班加点地把奖金造好了,厂里的工人与干部都是一样,人均六千块。
这笔钱虽然跟别的企业和公司相比不算什么,但是至少是寒冬腊月里让人心暖的一碗汤,至少不会让人心寒。
只能说,想法是好的,但是做法太直接(太蠢),如果是在私企,发了发了,没那么多套路,现在要考虑的是,岛城第一发动机制造厂,这是国企。所以这笔钱要发下来的话,牵扯的可是方方面面,一个不小心自己可是要倒大霉的。
听到方长的分析,冉露笑道:“你好像很懂的样子,那如果是你的话,这笔钱应该怎么发。”
方长笑了笑道:“这还不简单,钱在兜里了,得让厂里上下都知道,不过得有个先后,先让一线员工知道,再放消息说要发奖金,然后再把厂长找回来,这钱得发,但是得从厂长的嘴里说出来。怎么发,发多少,都得由厂长来做主。戚叔啊,太着急了,他这叫越俎代庖,他把人家该做的事情都做了,是不是厂长的位置也交给他来坐啊?”
“你这个坏蛋,赶鸭子上架比越俎代庖又能好多少啊?”
“矛盾呢,是怎么都有的,不管怎么做都有,这种办法呢让他们是哑吧吃黄莲有苦说不出,至少钱肯定得发,是多是少都得发。而戚叔这种做法无疑是给了人家一个合理的借口,收拾他的借口。”
看到方长自信的样子,冉露那热乎乎的目光在方长的身上转了半天,这才说道:“那为什么只是个警告啊?”
“这还不简单?弄得太凶了,怕戚叔撂挑子,你得知道,就算许多人巴不得他们厂垮掉,但却不能跟业绩作对,一旦东窗事发,他们就是罪魁祸首,所以他们的反应大致是心里在骂,嘴上却闭得严严实实的,在这一出戏当中,往死里批戚叔的肯定没问题,这部分的人要业绩要面子,无能。拼了命保戚叔的肯定也没问题,这些人可能是厂里出了名的老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