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那是我刚刚喷上去的香水,哈哈哈……”
严如玉捂着小嘴突然咯咯的大笑起来,刘天良光着一个大脑袋,脸上还扣着一个不伦不类的白色奶罩,那滑稽的样子就如同一位资深的变态狂一样,笑的严如玉前仰后合好半天才停下来,然后捂着被笑到快抽筋的肚子问道:“我早就想问你了,你怎么把头发都剃光了呀?太搞笑了吧!”
“靠!我这叫剃发明志,这回出来我可是下了必死的决心的,懂不懂什么叫情怀啊……”
刘天良翻了一个大白眼,把手中剩下的罩杯和电信都递到了严如玉的手中,严如玉急忙把罩杯系在了脸上,那股刺鼻的气味立马就淡了许多,而刘丽萍和丁子晨也慌忙分了她的胸罩,通通用电线系在了脸上。
“咱们现在应该往哪走?”
严如玉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刘天良,从胸罩后面发出闷闷的声音,而刘天良也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胸罩,从腰包里翻出了一只绿色的指北针,可当他打开盖子准备定位的时候,里面红色的指针却在滴溜溜的乱转,他立刻瞪大了眼睛一通狂拍,却依旧没有任何效果,气的他立即破口大骂道:“他妈的!这些挨千刀的奸商,卖给老子的什么破玩意,只用了一回就他妈坏了,王八蛋!”
“那怎么办?我们在这地下根本分不清方向,万一走来走去都在市区打转可怎么办啊?”
严如玉立马焦急的看向刘天良,刘天良却狠狠的把指北针给砸进了水里,然后叹着气说道:“那就多费点事吧,大不了分不清方向的时候就爬上去看看,总能找到正确出路的!走吧,我来开路,丁子晨垫后!”
“啊?我……我垫后啊?”
丁子晨立马惊慌的叫了起来,满是不安的看着身边小山一样的尸堆,但严如玉却冷笑一声道:“你不是最喜欢垫后的么,现在这么便宜你还怕什么?要是不想垫后也行,你等我们走了你再走,一个人多逍遥自在呀!”
“我……我垫后!”
丁子晨满脸怯懦的低下了头来,抱着双腿瑟瑟发抖的样子,就如同一个被人欺负了却不敢还手的小男孩,只是失去了萧澜的庇护,这里根本没有谁会去同情他,接二连三的钻进狭窄的管道里,谁都不在意他的感受!
在狭窄管道里行进绝对比想象中还要困难许多倍,管道里不但潮湿阴暗,就连空气也十分的闭塞,深达小腿的淤泥更是让几人站不起来也蹲不下去,只能勾着腰手脚并用的往前爬动,而罩在脸上的胸罩也让空气更加不流通,所以根本没走出多远,四个人累的就已经像牛喘一样了,“呼哧呼哧”的声音几乎响彻了整条下水道!
“哥…哥……我实在不行了,咱们赶紧歇歇吧……”
刘丽萍终于忍受不住在后面声嘶力竭的呼喊起来,拄着钢管的刘天良也停下脚步回头看去,只见身后三个人都如同从烂泥堆里爬出来的乞丐一样,从上到下全都裹满了泥垢,几乎大半个身体都趴在了污泥里,但刘天良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却说道:“不行,才走了一个小时不到,必须再坚持半小时才能休息,要是跟不上的人就留下来等死吧!”
刘天良说完便转头继续往前挪去,深一脚浅一脚的以龟速前进着,而紧跟在他身后的严如玉也默不作声的跟上,从她高高鼓起的腮帮就能看出来,她也是在紧咬牙关苦苦坚持,只不过人类的潜力总是很大的,等唉声叹气的刘丽萍发现丁子晨想要超过她的时候,她满身的疲累立刻一扫而空,几乎惊慌失措的又加快了一层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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