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潇哑然:“陆总。”
陆展言轻笑:“还叫陆总呢?你与我们之安都在一起这么久了,何必如此生疏?”
闻言,夏潇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但最终还是没有把那声伯父喊出口。
显然陆展言也没有逼迫夏潇的意思,见她不说话,于是便将目光重新移回陆之安身上。
他的手放在赌桌上,默了两秒后开口:“你母亲病了,你知道这事儿吧?”
陆之安:“嗯。”这也是他提前回来的原因。
但是现在看来,他母亲应该是没病的,他之所以能顺利到达澳门,是他这位父亲的意思。
陆展言笑了笑:“你母亲在老宅修养,你要去探望,也不急于一时。”
说着,陆展言指了指赌桌中央的牌,轻声道:“要玩一局吗?”
闻言,夏潇明显的感觉到,陆之安的身形紧了紧。
玩牌吗?在陆展言的地盘上玩牌?陆之安这不是必输之局吗?
可是陆展言这是想干嘛?打压陆之安?还是有什么别的企图?
就在夏潇的脑海里不停的转着猜测的时候,陆展言忽然道:“或者,夏小姐愿意来一局吗?”
此话一出,夏潇的后背上不由得涌起一阵寒意,她知道陆展言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根本不是想和陆之安赌,他的目标,从始至终都是她夏潇。
想到这里,夏潇不由得紧了紧拳头,额头上的细汗也渐渐多了起来。
陆展言看着夏潇脸色紧绷的样子,笑了笑:“夏小姐不必紧张,就简单的玩两局。”
说着,他朝一旁候着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走上前,本想洗牌,陆之安忽然伸手把牌抢过。
看着陆之安的动作,夏潇不由得吓了一跳。
正当夏潇以为陆展言会发火的时候,陆之安轻声道:“父亲,难得您有雅兴,不如让我这个做儿子的,做这个庄荷?”
闻言,夏潇不由得惊了一番,陆展言也微微眯起了眼。
庄荷,也就是通常所说的荷官,是指在赌场内负责发牌、杀赔,即收回客人输掉筹码的人。
陆之安直接抢过牌,要做庄荷,看来确实是不相信陆展言的人,他将牌在手上掂了掂,确认了没有问题。
陆展言似乎也没料到自己这个儿子,今天会这么明目张胆。
不过他好似也不是很在意,愣了两秒之后便笑道:“可以啊。”
闻言,夏潇倒是不淡定了,她总觉得陆展言有什么筹码。
但是陆之安却转头对她低声道:“不用担心,你坐着就好。”
陆之安的话音落下,陆展言便道:“夏小姐,请吧。”
听了陆展言略带威胁的声音,夏潇不由得一愣,为了陆之安,她只好压着自己的脾气,坐在了陆展言的对面。
这时,陆之安走到荷官的位置,手中的牌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在指尖飞舞。
夏潇看着陆之安把纸牌玩得十分熟练,一时间有些走神。
电光火石之间,陆之安已经把牌打乱,抽出一张牌,发给了左边的陆展言。
很快,首两张牌发完。
夏潇本想开牌,陆展言忽然道:“夏小姐,咱们都是自家人,赌钱没什么意思,我们来赌点别的。”
夏潇早就料到陆展言有话要说,于是她顿了顿,眸色微沉,轻声问道:“不知道陆总想赌什么?”
陆展言低头,似乎在思索,想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一直很希望和夏氏合作,当初登门拜访也是为了此事,如果我赢了,不知道夏小姐能不能帮我牵个线,同夏总说道说道?”
此话一出,夏潇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陆之安看着夏潇的面色,心中顿时如雷惊鼓。
他刚想开口,夏潇便笑道:“可以啊。”
闻言,陆之安双眼微张,陆展言却大笑起来,拍着桌面道:“夏小姐真是豪爽。”
谁知陆展言这话还没说完,夏潇便轻声道:“那陆总为表诚意,是不是也应该出个相应的筹码呢?”
说这话的时候,夏潇还递了个眼神给陆之安,让他别说话。
陆展言听了夏潇的话后,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不知道夏小姐想要什么?”
闻言,夏潇微微勾唇,眼角轻轻挑起:“陆总,咱们也不说远了,我印象中,这安鼎会应是之安的,陆总常年打理赌场也忙,要不,先把安鼎会放一放?”
此话一出,站在陆展言身后的两个保镖顿时变了脸色,他们盯着夏潇,仿佛夏潇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一般。
夏潇轻轻一笑,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怎么,就假装没看见。
陆之安站在一旁,感受到陆展言身上的冷气,也不由得为夏潇捏了一把汗。
过了半晌,夏潇忽然听见陆展言轻笑道:“好个护短的丫头。”
说这话的时候,夏潇不知怎么的,听出了一种柔和的味道。
还未等夏潇反应过来,陆展言便道:“可以,反正安鼎会的事儿,我也不想管了。”
说这话的时候,陆展言不由得望了陆之安一眼。
陆之安握着牌的手不由得一紧,还未等他开口。
夏潇便伸手拿起牌,将其中一张翻了过来。
是一张花。
陆展言的眸子微微一紧,抬手也翻了一张牌。
是一张二。
见此,夏潇的嘴角紧紧的抿着,若有若无的扫了陆之安一眼,陆之安看了一眼手下的牌,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见此,夏潇将身前的两张牌拿在手里,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