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何简直要被夏潇气笑了:“那我问你,他们怎么就不能相提并论了?陆之安是陆展言的儿子,陆展言什么德性,陆之安能好到哪儿去??”
夏潇见夏何对陆之安似乎非常有成见,顿时也不高兴了,她靠在后座上,闷闷的不说话。
夏何作为夏潇的兄长,知道夏潇的性格,她很少像现在这么反驳自己,况且,夏潇也不是个没有见识的人,她能接受陆之安,或许真是陆之安有过人之处。
想到这里,夏何不由得叹气,想了想,还是没再逼夏潇就范。
夏何想,就由她不定过几个月新鲜劲过了,她自己就把陆之安甩了。
想着想着,夏何不由得想到了顾易,或许,他是应该去拜会一下顾上校了。
远在军区的顾易不由得打了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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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后,法国巴黎,林漠色走在冷清寂静的街头,看着路过身旁的,三三两两的男女。
巴黎笑声依旧,风景依旧,可是当初的那个人,再也不会出现了。
林漠色站在一家西餐厅门口,抬头望着阳台上开的正好的茉莉花,嘴角微微扬起一丝笑容,“还好你还在啊,不然我真的会以为,从前都是一场梦。”
梦……如果她没有想起来,或许,真的会把从前,当成一场梦吧。
梦中,李子宁和伊桑,还在一起。
可惜,那天之后,因为受了太多刺激,她想起了很多记忆碎片,包括楚雯荷是怎么把她接到法国,送到庄园寄养的……
她在庄园里长大,有顶级的老师教她礼仪,歌舞,书画……
她学了很多东西,唯独钟情书画,她的画,曾经被国际画师称赞过,后来,也是因为画,她认识了伊桑。
伊桑·佩蒂特,她曾经的爱人。
“李子宁!”就在林漠色走到街头转角处时,身后传来一声震惊隐忍的呼喊。
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林漠色脊背一僵,那是她一辈子的噩梦,她永远也不想见到的一个人,一个毫不留情毁了她幸福的人。
林漠色不敢往回看,只能拼命的跑,可是从来她都斗不过那个人。乔舒亚从后面追了上来,伸手将林漠色拉入怀中。
“李子宁,李子宁,子宁......为什么,为什么这么久,你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回来了不告诉我.....李子宁,李子宁.....?”乔舒亚紧紧的抱着林漠色,喃喃自语似的感叹。
林漠色一脸冷漠的推开乔舒亚,声音不带一丝感情,“乔舒亚·佩蒂特,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告诉一个亲手把我推入地狱的人。”
乔舒亚·佩蒂特望着空落的怀抱,听了林漠色的回答,他竟然痴痴的笑了起来。
笑了一会儿,乔舒亚将双手插进口袋,恢复了一脸冷清的模样。
“呵....李子宁,那你告诉我,你回来,是为了我,还是那个小白脸?”乔舒亚的声音十分刺耳,像是硬生生从喉咙里挤出来一般。
林漠色眼神微动,为什么要回来,难道自己还想再见到那个人吗?当初,是他亲手把自己交给楚雯荷的,虽然这其中……有乔舒亚的推波助澜。
见林漠色走神,乔舒亚冷硬地轻咳了一声,林漠色这才看着他,嘲讽道,“当然不是为了你。”
“娜塔莉说得没错,你果然,一如既往的无情。”乔舒亚咬牙切齿地吐出几个字。
他在法国苦苦等候,只等回了一个毫无人气的楚千绝,他不敢触怒楚雯荷,于是只能问自己的小妹,娜塔莉·佩蒂特。
可是她却告诉他,说李子宁在中国很好,从未记得他,也从未提及他。
“彼此彼此。”林漠色从乔舒亚身旁绕过,没有任何停留。
乔舒亚站在林漠色身后,身子一晃,却没有什么动作。
他低垂冷眸,不由得去想,难道他真的错了吗?把她逼成如此模样,如此仇恨自己。
当初,他是看不惯自己二弟得到了她的喜欢,所以向楚雯荷告密,让他们私奔的计划落空,并且……被楚雯荷亲手拆散。
可是现在细细想来,他从这件事里,又得到了什么?
他得到的,只有楚千绝的憎恨和李子宁的厌恶。
林漠色根本不担心乔舒亚会不会去告诉楚雯荷,她来到了法国,她现在已经置自己于生死之外,根本不担心这些。
再说了,她觉得,乔舒亚应该不想让自己再见楚千绝才是。
林漠色坐在她和楚千绝常来的花园长椅上,不由得想起从前,她第一次见到楚千绝时,他那双幽深似海的眼睛。
那时,她在画满塘春色,他忽然出现,吸走了她全部的目光,自此之后,再移不开眼。
从那之后,不知为何,林漠色总是特别想见到楚千绝,也许是他的眼睛,让她在这满是黑暗与无情的世界里,看见了一丝光明。
她被长久的关在庄园里,对外界一无所知,并且早已丧失了想去了解的心情。
直到,楚千绝的出现。
他会趁下人不注意带她出去玩,告诉她巴黎哪些地方的牛排好吃,哪家咖啡厅会有晚会,哪家书屋环境最惬意,还有,哪里的景色,适合画画……
楚千绝跟她表白心意,是在圣诞节晚上,他带她来到这个公园,他们坐在长椅上,他对她说:“子宁,我真是喜欢你。”
那时,林漠色多想告诉楚千绝,我也喜欢你,最喜欢你,因为你让我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