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安:“你上次在我家那么撒泼打野,心里就没有一点负担吗?”
夏潇忽然凑近陆之安,陆之安被夏潇的动作吓了一跳,反射性的把头别开。
看见陆之安的动作,夏潇忍不住笑出声:“陆之安,你这个样子也太可爱了吧??”
可爱??
陆之安的眉头微微一跳,他长这么大,还没有说过他可爱。
所以,陆之安阴测测的扫向夏潇,眼神锐利得如同初见时。
夏潇的笑声卡在喉咙里,连忙认怂:“大哥,那天晚上我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得罪您了?”
陆之安一想起那天晚上夏潇把自己的房间弄得乱七八糟的,他就心绪不稳。
“你把我的家弄得很糟糕,再怎么说,你也应该请我吃顿饭吧?”
吃饭?
夏潇了然,原来是想蹭饭。
“你不会是知道我在小南房,过来蹭饭吧?”夏潇摸了摸下巴。
一听夏潇的话,陆之安的脸都青了,他没好气的道:“我需要过来蹭饭?”
他不过是约了人吃饭,正好遇上了夏潇。
不过他也没有想到,在遇到夏潇的时候,他的心底居然有点高兴。
夏潇欠揍的声音传来:“那你来干什么?”
陆之安:“请人吃饭。”
“你做什么的啊?还请人吃饭?”夏潇的眼里写满了好奇。
闻言,陆之安即刻想到了之前夏潇质问自己的话,还有她问起楚晴时,八卦的眼神。
于是,他冷笑道:“你不是一直觉得我是个小白脸吗?我请我的财主吃饭。”
他本以为夏潇会露出鄙夷或震惊的表情,没想到夏潇居然感叹道:“厉害啊兄弟,拿着羊身上的毛给羊织毛衣,可以啊!”
说完,她还拍了拍陆之安的肩膀。
听了夏潇的话,陆之安的面色已经彻底沉了下来,他站起身,没有再看夏潇一眼,大步离开了休息的大厅。
看着陆之安余怒未消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夏潇撑着下巴,眼底是淡淡的笑意。
真是有意思,陆之安都学会开玩笑了。
其实从之前的相处来看,陆之安的身份肯定不简单,但也肯定和骈头小白脸之类的沾不上边。
所以,她刚刚不过是想逗逗陆之安而已,谁知道陆之安的反应那么大,还没听人把话说完就走了。
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夏潇恋恋不舍的从软椅上离开。
她得去跟莫星辰告个别,然后带某位大爷去吃饭,谁叫自己之前欠了他呢。
只是,不知道他请什么人吃饭,能不能带上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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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梁林夕正在办公室里吃晚饭。
白安歌站在门口敲门:“叩叩叩——!”
“我能进来吗?”白安歌穿着一身白大褂,手里拿着一份病历,斜靠在门口。
梁林夕噌的一下坐起来,笑道:“进来啊。”
“白医生有什么事吗?”梁林夕抬头看白安歌,把晚饭推到一边。
白安歌坐在梁林夕的对面,把手中的病历放在桌子上,挑眉示意梁林夕翻开看看。
梁林夕疑惑的接过,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
越看,梁林夕的脸色越沉重。
梁林夕眉头紧锁的看着眼前的病历,白安歌站在她身旁,不动声色的道:“这是之前在骨科抢救回来的病人,跳楼自杀未遂,腿骨和肋骨都受了伤,医院在做全面检查的时候发现了这个。”
白安歌指了指病历上的肿瘤二字。
继续补充道:“食管上部有一个肿瘤,恶性的。”
白安歌说完,梁林夕有些头痛的撑着额头叹气,“所以这就是他自杀的原因?”
白安歌点点头:“也许吧,咽喉是人类最脆弱的部位,咽喉癌,也是最受罪的一种病。选择自杀,也是太害怕了。”
说到这里,白安歌看向梁林夕,沉声道:“林夕,你是这方面的专家,这个肿瘤还不大,能不能切除?”
“能是能,但是有风险。”梁林夕所说的风险,是之前那个人曾跳楼自杀,身体机能比一般人差,加上才动了手术,不适合再开刀。
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如果等到骨头愈合了再手术,到时候,肿瘤说不定就扩散了。
“这个人之前在哪里做的检查?”
“北京那边。”
“北京?”梁林夕翻了一下从北京医院调过来的病历,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尽快安排时间手术吧,距离肿瘤查出来的时间已经过了两个月,再等下去,就真的没救了。”
白安歌皱眉:“可是他的身体不会影响吗?”
“肯定会有影响,但是没办法,你也是个专业的医生,我想不用我告诉你再等下去会发生什么吧?”
癌细胞扩散,那才是真的没救了。
考虑了一会儿,白安歌点点头,轻声道:“那过半个月手术吧,我去跟系主任汇报一下。”
“也好。”如此一来也多休养半个月。
只不过,再过半个月,好像就是十一月了。
这时,白安歌问:“我记得十一月,是你和铭旭的婚礼?”
听到白安歌提起这个,梁林夕轻笑道:“十一月初,不过并不影响,婚前两天有假呢。”
十一月初九,是周梁两家看好的良辰吉日,她不会耽搁的,毕竟,她的梦想就是和周铭旭白头偕老。
这才点了点头,然后祝福道:“那就好,提前祝你新婚快乐。”
“你不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