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说,我该怎么做?”学生会面试这样的东西对于江嫣骨来说是陌生的,她也需要有人去点拨她。
“你不是想进外联部吗?那我问你,抛开你在网上找的那些资料,你知道外联部的指责是干什么的吗?”秦淮觞似乎来了兴趣,弹了弹手里的烟,烟灰絮絮的落在了烟灰缸里,屋子里有一股子烟草燃烧的味道,不怎么好闻,但是江嫣骨不在乎,她似乎习惯了,又或者只是为了弥留,找到仍旧活在这个世界上的证明并紧紧抓住。
“拉赞助,打策划。”江嫣骨干练利落的回答。“打策划网上有模本,拉赞助的话…”江嫣骨沉默了下去,连同声音一起消失了,底气也很不足。
秦淮觞突然笑开了,将手中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我说过,要你抛开网上的那学东西。他们对你没有任何帮助。”
“好吧我投降,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江嫣骨探了探舌头。
“首先,你要明白拉赞助的含义,赞助这种东西说白了就是广告费,不过不是商家来找你,而是你去找商家,既然牵扯到商家,牵扯到钱的问题,那么很容易就想到了一个字。”秦淮觞靠在电脑椅子背上,一副学者的表情看着江嫣骨,继续道“利。”
这一个字说出口,江嫣骨的表情有了一丝细微的变化,可能连江嫣骨自己也顾不上去在意的变化,任由着秦淮觞继续说“你跟商家做的是一种等值利益互换事件,商家给你出钱你举办活动,你收了钱帮人做宣传,但是你做宣传的地点受了限制,你宣传的地点仅仅局限于学校,所以你就只能找客户群是在学校的商家。”秦淮觞继续说了下去,他不希望看到江嫣骨脸上那种微妙的表情,他也会心疼的。
“说白了就是欺骗。”江嫣骨低垂着眼脸,平静的说完。
“对。”秦淮觞知道江嫣骨的症结又出现了,决定结束掉这个话题。
“淮觞,谢谢你。”秦淮觞不喜欢看到自己爱人这个样子,抬起手想要摸摸江嫣骨的头,手却停留在了半空中。
秦淮觞摇了摇头,他无能为力。
倘若时光倒流六年,他还是当年那个愣头青,他还是从没被卷入那场无谓的纷争里的萧家
没人能阻止命运,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总要有人被摔得遍体鳞伤还要满不在乎那本该就不是江嫣骨应该承受的东西。
“你好好准备吧,嫣骨,你自己要记住,凡事不要太过于强求,没人愿意看着你出事。”秦淮觞鼻子有点发痒,收回了滞留在半空里的手,起身出了书房。独留江嫣骨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呆着。
有些东西,记忆比忘记更加痛苦,那不如就忘了。
意识越来越淡,头脑越来越沉重,江嫣骨只感觉一袭白影在自己的眼前一晃而过,就像地狱里的白无常一样。
要死了吗?就这样死去吗?我没有进入天堂,我要下地狱了。
我做错什么了吗?为什么下地狱的人是我呢?
就这么死去,我真的不甘心。
江嫣骨的意识彻底中断了,她昏睡了过去,她的身边站着沉默的秦淮觞。
“我不配站在江嫣骨的身边,那么你呢,你明明知道江嫣骨在那些天吃了所谓的消肿止痛的药是**,放假这么长时间你没有关心没有问过江嫣骨一句话,现在快开学了你来给江嫣骨打电话,你又安的是什么心呢?”
秦淮觞的嘴角微微上扬,坐在江嫣骨的床上轻轻抚上江嫣骨的脸,冰凉的指尖触碰到江嫣骨的脸上,熟睡中的江嫣骨本能的缩了下,她的脸不是正常的温暖,而是,而是发烫,就像,就像那日他打过她的脸后的发烫。
想到了这里,秦淮觞害怕的收回了手。他不敢面对,不敢面对因为自己一时冲动而作出的事情,更不敢面对因为这件事而可能出现的所有的后果,因为所有的后果无疑都是悲剧的,都是证明自己伤害过江嫣骨的有力的证据。
不是曾经说一句话吗?所谓的救人帮人,不过是在能保全自己的情况下的一种消遣。
“没有人可以指责一个人和另一个人的感情,因为你根本不是当事人。”秦淮觞的声音依旧是平静而冷淡的,说完这句话,他就挂断了电话。自己需要做另外一件事了。
秦淮觞唇边的微笑渐渐扩散开来,像是夏日里的一滴雨落在了湖中,一圈圈逸散开来的涟漪荡起的波纹。
我不相信什么所谓的“连自己都不爱还去爱别人”的鬼话。
我不相信什么所谓的“我本就是个无情无义的女人”的鬼话。
我不相信什么所谓的“我爱你,与你无关”的鬼话。
我只相信你爱我,而我亦爱着你,这就足够了。
第二天江嫣骨准时去了学校,晚自习时被告知系里的学生会进行面试。江嫣骨在家里对于这部分东西已经进行了充足的准备,从礼仪到说辞都已经经过反复的斟酌,江嫣骨仔细想过,这是自己打响这场学生战役的第一仗,如果不能服众,那么此后的一切将无从谈起。
晚上六点半,江嫣骨穿好了正装,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江嫣骨的嘴角努力扯出一个自信的微笑,心里默默的把演讲稿再次温习了一遍,其实也许根本不需要什么演讲稿,她自信自己可以临场发挥得很好。
镜子里的人因为一身女士上班族的套装而显得异常精神,江嫣骨看着自己的披肩短发,这样的头发现在已经可以扎起来了,但是江嫣骨几乎很少把头发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