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的人来送饭时并没有见到在房间里卖力写策划的江嫣骨,似乎是秦家的人不放心秦淮觞,派出的这个人也只看到房间里只有秦淮觞一个人,便将情况给秦家老宅的人说了下。
“他是个有主见的,我们确实不该过多掺和这件事。”秦淮觞的母亲君凤薇听到了送饭的人在跟丈夫秦知民汇报,走上前去,步行间都透漏出从容和优雅。
“这个我当然知道,我只是不希望他又真的跟江家的那个姑娘搞到一起去,已经有媒体在说这件事情了,甚至于那些媒体都在说,是二弟糟蹋了江家那姑娘,连二弟都闹到我跟前来,向我讨一个说法。”秦知民看着自己的妻子走来,直接上前扶住了妻子,将妻子扶到了沙发上坐下。
“江家那小姑娘我看确实不错,这几年看上去人长开了不少,都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小姑娘看上去越来越水灵了。”君凤薇拿出手机翻到了网上发出的关于洛簌簌落水真相的视频那里“我看这姑娘就不错,原来在我们这里的时候,我只当是个不会说话的,担不得那个盛名,如今看来,这姑娘也是相当有魄力的。晋阳那孩子天天给你上头条闹花边新闻,也没见你这么发愁。”
“晋阳他无心公司的事情,我是管不了了,也不想管了。至于淮觞,兄弟两个人总要有个能担得起这个家的,我们也能好好享受这百年之福。可是这个江家…唉。”秦知民叹了口气,当年沐城的君家和林家来找自己说萧家的事情,自己当初想着君家和是妻子的娘家,怎么都不好意思推脱,加之自己有心想要江家在沐山上的铁矿和炼钢厂,这才有了后来自己听二弟出的主意,用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作筏子,对江家暧昧不清,让人将“秦太子妃为江嫣骨”这件事传得越来越盛,一发不可收拾。
“生意场上的事情我不该多嘴问一句,可当初你和二弟做的那件事我就曾说过,别误了人家姑娘,可终究是做错了,只是我后来也没立场去说什么。”君凤薇叹了口气“若是淮觞真喜欢那江家小姑娘,我们确实不好拦着,六年前的事情,是我们对她不住。”
“可现在来看,洛家那个洛簌簌更适合,门第也好,相貌也好,也是有些手腕的。”秦知民看着网络上一水的全是赞扬江嫣骨的,甚至于那些负面评论一出现就被删除,引得网友对江嫣骨包养之事的猜想越发不可收拾,五花八门,编的什么的都有,这手段也算的上是一种成功。
“阴谋有余,容忍不足。”君凤薇给出了八字总结,又叹了口气,半开玩笑道“我是不喜欢这种儿媳妇儿的,都说婆媳是敌人,若是以后将这么个敌人带进门,我怕我享受不了一个美好的晚年。”
“你呀,说什么敌人不敌人的,你这么好,将来儿媳妇儿进门,可不得好好孝顺你呢?”秦知民轻轻拍着自己妻子的背,笑道“罢了,我们在这里操心个什么呢,正主都一点都不着急呢,老大不小的了,该是考虑这件事的时候,却反而不着急了。”
秦家父母在秦家主宅里讨论的火热,可被讨论的对象正在津津有味吃着可口的晚餐,讨论着关于社会性的话题。
“你不是一次性就能改好的,怎么偏偏要照着大假空的去写。”秦淮觞将江嫣骨改好后的文档又审了一遍,不得不说,江嫣骨确实有这个天赋,除去了江家给她戴的十几年的枷锁,这个姑娘仿佛一朝涅槃一样。她指出她策划内容不看实际只凭想象以后,她立刻改了,并且将新媒体软文都用在了里面。
“我以为大学要的就是那个嘛。”江嫣骨摸了摸鼻子,坐在了餐桌边去将碗摆好。
“傻,洛城大学能和帝都大学齐名是有原因的。”秦淮觞俯身轻轻刮了下江嫣骨的鼻子,举手投足间比平时竟多了三分温柔“一般的大学的确注重的是形式和理论,但是这些是要放在学习上的,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所以它会规定你们的格式,强调你们的框架,但这不意味着要教条,这是两个概念。理论是大学要教给你的一部分,更重要的是实践,你这次拉赞助就是实践的一种,所以要打破里面的教条。”
“诶,我又没上过大学嘛,只能按照自己的感知去做事。”江嫣骨感觉自己的鼻尖微凉,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这是,被秦淮觞撩了?不对,这人说话还是一副老师的模样,江嫣骨不禁想了想,她算不算师生恋,后来一想却坦然了,她和秦淮觞连“恋”都谈不上,哪来的师生恋。
“无妨,现在也不晚。”秦淮觞不动声色收回了手,见江嫣骨把碗筷放好,落座吃饭。
其实这样也不错,秦淮觞看着食不言的江嫣骨,她安静的样子总是让秦淮觞想起小时候,算起来他们也称得上一句青梅竹马,以前那个小姑娘忽然长大,秦淮觞也没有好好打量过她,看到她在洛簌簌的成人礼上自证清白,又看到她和她的父亲撕下虚伪的父女面具,秦淮觞总觉得这其中讶异居多,到了现在就演变成了“伸手帮一帮她吧,这样的鲜活的人,不能可惜了。”
她终究不是当年那个要金屋藏娇的少女了,他也不是那个金屋藏娇的少年了。
吃过晚饭后两人睡在了不同的房间,秦淮觞居住在了客室,以“女孩子需要单独的卫生间”为由制止了江嫣骨要换房间的冲动。
江嫣骨总觉得自己一个客人霸占了主人的主卧不太好,后来被秦淮觞提醒了一句房租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