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光看了一眼那堵倒了的墙,淡淡的说:“谁的责任谁负,公正公平公开,你的质量没问题,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刘芒鞠躬道谢,黄光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黄光的话让钱越和吕宋都冒了一身冷汗,知道这个事情是不可能不了了之了,麻痹的,这可是政府大楼啊,蓝经纬是不是想钱想疯了?这么干活儿简直就是自掘坟墓。
蓝经天很快就得到了消息,脑门上顿时就冒出了冷汗,他这时正在北京开会,悄悄离开会场,他打了个电话给弟弟,却没有人接听,气得他想吐血。
蓝经天一开始就不想让弟弟接这个活儿,可是他架不住父母的狂轰滥炸,后来他又非常郑重的告诫蓝经纬必须好好的干活儿,少赚些钱也必须要把质量抓好,麻痹的,结果还是出现了这样的事情,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要知道弟弟这么胆大妄为,他怎么也不会让弟弟接这个工程。
现在这问题就大发了,那一堵墙如此,整个工程的问题绝对小不了,就算黄光没正好赶上,他要是知道了也不敢让这样的楼当整个政府的办公场所啊,这要是出问题的话,可不仅仅是钱和官帽子的事儿了,那是人命啊,而且还是最死不得的人命,全家族都得跟着倒霉,吃枪子都算轻的!
蓝经天先给自己的姐夫打了个电话,随后坐飞机回到了春城,这时候,政府大楼建筑质量出了问题的传闻已经是满城风雨,想要控制舆论已经不可能。
这传闻并不是刘芒放出去的风声,而是当时人多嘴杂,不知道谁就把这个风声给放了出去。
一般出现这种问题,就算是金石公司出现了问题,人们也会习惯性的以为是豆腐渣工程。
关于政府大楼的工程是副省长蓝经天弟弟拿去的传闻早就不是新闻,这次的事情顺理成章就被理解为官商勾结走后门玩猫腻,别说这是事实,就算是谣言,蓝家兄弟都已经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此言不虚。
蓝经天回到春城的时候,蓝经纬也终于从温柔乡里爬起来,回了蓝经天一个电话,这才知道工地发生了事情。
不过,蓝经天却一点也不慌张,在他看来这是小事儿,不就是一堵墙倒了吗,重新砌好就是了,回头再好好的修理一下那个金石公司的小崽子,让他把责任承担下来,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蓝经天给他哥哥一顿骂之后不耐烦的挂断了电话,随后就找人去修理刘芒。
刘芒晚上有局,云之先和江心蓝请他吃饭,也没说是什么事儿,但刘芒不好意思拒绝。
云之先就是云少,江心蓝江总的未婚夫,在酒吧里当着自己未婚妻的面搂别的女人离开的猛男。
今天终于不在海皇宫了,本来刘芒以为能够不吃海鲜了呢,结果又去了帝王海鲜,他有种自杀的冲动,这些天一直吃海鲜都要把他给吃成了傻子,这还吃呢,真要命。
刘芒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刚出门就给人盯上了,一直盯着他走进包间里,盯梢的就是蓝经纬的人。
蓝经纬知道刘芒确切的位置后,也没管刘芒去那里做什么,就带着人亲自去找刘芒说事儿。
刘芒在包间里坐下还不到十分钟,菜还没点完呢,砰的一脚,蓝少爷把包间的门给踹开了,背着手歪着头走了进来,他经常吸毒酗酒还好色如命,所以这样走路其实是落下了毛病,他却以为这样显得超级有型有个性,一直很好的保持。
刘芒三人都吓了一跳,尤其是云之先,他本来就心情不是太美好,麻痹的请客还有人踹门,还带着一帮人凶神恶煞,怎么着,想要群殴?
“滚出去。”云之先不认识蓝经纬,他一直都在北京呆着了,对这边的人事并不熟悉,但就算是熟悉,他是云远的儿子,给人这样无礼的闯入也该爆发,而不是当缩头乌龟。
云之先本来就不是那种怕事儿的角色,他老爹还是个小县长的时候,他就不怕市长省长的儿子,更别说现在他老子都成了省长,如果不出意外还会成为从省部级上升到副国正国级呢。
“我草,你他妈的谁啊,敢这么跟我说话,整个仙水省都没人敢这么跟我说话。给我当会儿哑巴,一会儿我再收拾你这狗日的傻比。”
蓝经纬并不认识云之先,不过就算认识,他那天老大他老二的狂妄性子,也不定会把云之先当盘菜,在他看来,他姐夫是中央的,谁都不好使。
说来都可笑,蓝经纬竟然都不明白省长大还是司长大,中央的官员固然是有些优势,但是和一省的封疆大吏比起来,权柄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很多时候都没有可比性。
而且,云远是近年来崛起的政坛明星,十有八九将来会进入决策层,而蓝经纬的那个姐夫离决策层还十万八千里呢,弄好了能混个部长,混不好可能就在副部长那个层面终了此生了。
蓝经纬的狂妄,绝对是傻比的狂妄,他能到今天还好好的活着,实在是因为他狂妄的对象还不够牛叉,要不然早就死了多少个来回。
今天,蓝经纬踢到了铁板上。
云之先笑了,笑容灿烂但眼神冰冷,江心蓝知道云之先愤怒的时候就是这样,越是愤怒越是笑得灿烂,眼神这么冷,分明是动了杀机。
动了杀机不是说就要杀人,而是有了最大限度对付敌人的想法。
“你是谁啊,这么牛比?”云之先笑着问道,蓝经纬道:“说出来吓死你,老子是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