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将军,我要启辰回东离了,云舟不知我昨晚来过,还请你别告诉他知晓。”
闻言,寇清扬神色意外。
“百里太子是今日就走?”
“嗯,这就走了。”
寇清扬心下诧异。他真想问百里云澜,不等云舟醒来就要走吗?可想想又觉得不能多事。
“那太子一路小心。”
百里云澜又请求了一遍,让寇清扬别告诉虞临他来过,寇清扬虽疑惑,却也答应了。
将百里云澜送出院子,寇清扬才折身进屋。
一进去,就是满屋子的酒气。
床上的人动了动。
寇清扬忙问:“云舟,你醒了?”
虞临心想,这不是废话吗?
就这么一会儿,他还能再睡着一次不成?
他僵着脖子不动,没脸扭头去看寇清扬,只闷声问:“粥呢?这么快就好了?”
寇清扬没觉得这话有什么异常。
平日虞临的早饭都是他给送的,而百里云澜又说云舟不知道他来过,是以寇清扬就认为,这是虞临醒来饿了见着他的正常反应。
于是他道:“粥好了,你起来洗漱吧。”
虞临还是面朝床里:“你把水端进来,放那儿就行,我一会儿起床会洗的。”
寇清扬很快就端了盆勾兑好的温水进来。
见虞临躺着不动,他便到了床边,俯身关切问:“云舟,能起来吗?要不要扶你?”
虞临恨不得钻地缝。
这寇清扬还以为他自己昨晚多神勇呢!至于起不来吗!
虞临绷紧脸皮一咬牙,就坐起身了。
被子滑落,露出半片胸膛。
寇清扬瞧见上面有暧昧痕迹,顿时就愣了。
这百里云澜明明说云舟不晓得他来过,那怎么会有这种痕迹呢?莫非是百里云澜趁着云舟人事不省的时候
怪不得要再三交代他不能告诉云舟他来过,原来是偷偷摸摸做了欺负人的事。
寇清扬忙低咳一声,转开视线。
这反应落在虞临眼里,就变成了心虚。
寇清扬心虚,他还委屈呢!
昨晚他喝多了,就算是他卖力勾引,寇清扬也应该抵死不从啊!
况且他要勾引的对象也不是寇清扬!
这厮这厮哎!
虞临气闷。
下床的时候晃了晃,寇清扬伸手过来,虞临下意识就拂开了。
他正在气头上,便脱口道:“清扬,你离我远点儿!我只喜欢百里云澜!”
“”
寇清扬怔了一瞬,他不就是扶他一把吗?
还是说,在云舟的眼里,除了百里云澜,别的男人的触碰都是禁忌了?
寇清扬缓了缓,慢慢理解了,也是,云舟如今和百里云澜好上了,估计别的男人碰云舟,百里云澜会吃醋,他是应该注意一些。
接下来的几日,寇清扬都不敢离得太近了。
就算虞临说要喝酒,他也得先问好,若是虞临喝醉了,谁来扶他回屋。
每每寇清扬这么问,就好像戳了虞临的痛处一样,他顿时就打消了喝酒的念头。
不过寇清扬也察觉到了,虞临虽然好吃好喝地过着,却时常一个人发呆。
大概是想念百里云澜了吧?
寇清扬就觉得这种相隔千里的恋情很折磨人,虞临在他心里的形象越来越可怜,是以他也越来越照顾他。
这下子可把虞临给别扭坏了。
那晚的事,他一直捂着没提,没想到寇清扬竟得寸进尺,处处讨好他。
这是还想睡他的意思?
虞临憋坏了,直接说吧,又怕伤了两人的感情,不说吧,寇清扬离得近点他就难受。
不知不觉,竟已八月。
夏末秋初,天高气爽。
虞临挑了个天气晴朗的午后,把寇清扬约到了城墙上头。
秋风一扫,只觉天地宽阔。
虞临咳了咳。
“清扬。”
寇清扬早就察觉到虞临的蠢蠢欲动了,他这几日常看着他,欲言又止。
这其实不难猜。
于是寇清扬善解人意道:“这回你又要告多久的假?只要不超过三个月,我可以替你兜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