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后一道菜上来,是很有名的大补汤。
百里云澜知道那是什么炖的,又是哭笑不得。
他劝虞临:“云舟,你不需要补了,真的。”
虞临道:“要补的,你一个躺着的,当然不知道我有多累。”
百里云澜:“”
一顿饭吃了大半个时辰,虞临撑得快走不动了。
百里云澜终于意识到,他不光在床上是这个德性,在吃喝上面也一样,就比如每次喝酒,都要喝醉才算完。
这是个很不好的习惯。
于是出了酒楼,走到没人的清净处时,百里云澜就认真地和他说了。
虞临很有自己的道理。
他振振有词:“你懂什么,这叫及时行乐,吃一顿就少一顿,睡一回就少一回,当然要尽力而为。”
“”
百里云澜说不过他的歪理。
等肚子里不那么撑了,虞临又说要出城遛马。
两人在宫外逛了个够,回宫时,已是日落时分。
竟看见有宫人赶着车马往宫外运东西,百里云澜的侍卫上前询问,回来时按耐着激动禀告:“是云姝公主要出宫开府了,皇上昨日赏赐了公主府邸!”
百里云澜眸光微闪,淡淡颔首。
回到东宫里,虞临才逮着他袖子问:“你父皇急急忙忙来这一手是什么意思?昨日才赐的府邸,今日就要百里云姝搬出去?”
百里云澜当然知道父皇此举是什么意思。
他心里有底了。
“云舟,父皇始终是向着我的。”
虞临放心了。他知道做太子不是那么容易,尤其百里云澜的母妃是个活死人,也没有后家来帮衬他,他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
如今的皇后,是百里云姝的母亲。
想到这里,虞临又有点佩服东离皇了,对东离皇的评价立时又往上走了几个台阶。
百里云澜说过,他的母妃是为了救东离皇才变成活死人的,东离皇给了她贵妃位,又给了百里云澜太子之位。
至今也没有被皇后的枕边风给吹歪,实在难得。
是个重情重义的男人。
他觉得百里云澜也是这样的人,大概是随了东离皇。
虞临抓着他袖子,故意玩笑:“你父皇是向着你,那你呢?你向着你父皇,还是向着我啊?”
百里云澜也抓了他的手。
他温声道:“云舟,你何不与父皇站在一边,这样我既能向着你,也能向着父皇。”
“”
真没意思。
虞临翻了个白眼。
“听你这意思,我要是不站一边,还有故意挑拨的嫌疑了?”
百里云澜刚要说话,虞临抢着道:“再说了,就算我想和你父皇站一边,那也要你父皇愿意呀,他可是想一杯毒酒要我命的。”
百里云澜就知道这坎一下子过不去,也不勉强他,随便哄了两句,又不经意地道:“对了,宫里有上好的女儿红,我取来给你赔罪,可好?”
虞临不是嗜酒的人,但他贪嘴。
所以就说要尝尝。
可惜,等开了酒坛,他一尝就停不下来了,百里云澜笑着作陪,看他一个人欢欢喜喜就喝了大半坛子。
喝到后面,虞临忽然停了。
百里云澜问他怎么了,虞临后知后觉道:“晚上还有正事要干,这酒后劲大,不能多喝。”
百里云澜遂他的意,让人把酒收了。
虞临看弯月已高,是干正事的时候了,于是他便笑着要百里云澜进殿。
谁知,一站起来就有些晕,差点没站稳。
百里云澜及时将人捞住了。
他轻笑着问:“云舟,醉了吗?”
“没醉,就是有点晕,后劲上来了”
虞临心想,糟糕,这得影响他今晚发挥了,白天才大补过,白补了
百里云澜扶着人进了殿,伺候着虞临洗漱完,就把人弄到了床上。
虞临已经有点晕乎,他手脚不太听使唤,就只能任百里云澜摆弄着把衣服脱了。
殿里不知何时全黑了。
百里云澜摸上床来,竟主动撩拨他。
虞临补多了,禁不住撩拨,但他试了试,发现自己实在是有心无力,便尴尬着道:“云澜,我喝多了点,嗯明明晚再”
百里云澜无声笑了。
他凑上去,几乎咬在虞临耳朵上:“云舟,我没喝酒。”
虞临抖了抖。
他当然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百里云澜温热的呼吸直往他耳朵里钻:“云舟,可以吗?”
说不上来什么滋味。
虞临隐隐觉得不太对,可脑子转不动了,想不出来是哪儿不对。
于是他咬牙。
“那就让、让你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