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琛哥出事了……”
秦迪心口跳得厉害,腿软得无力。
“我要去医院,你先休息。”
苏墨晚怎么可能还休息得了,而且看秦迪这样她也没法放心。
“我陪你去,冷不冷?我给你拿件外衣。”
秦迪只摇头。
苏墨晚道:“好,那走吧,咱们下楼!”
见秦迪这样,苏墨晚不敢再细问了,不过就算不问,她也能猜到事情很严重。
医院是治病的地方,秦迪着急往医院去,应该是苏墨琛受了伤。
极有可能是重伤。
两人急急往楼下去,保镖们也正好得了消息正要进来禀告。
“快,我要去医院!”不等保镖开口秦迪就急声道。
车子已经准备就绪。
九点十七分,一行人出了别墅,十点零二分,车子赶到了医院门口。
苏墨韵果然已经等在那里。
一下车,秦迪差点跌倒,苏墨晚跟上搀扶,能感觉到她的手在抖。
“墨韵……”
秦迪想说什么已经不知道了,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滔天而来的恐惧。
苏墨韵的神情不比秦迪好多少。
虽然知道没什么作用,但还是道:“先别急,我哥会没事的!咱们进去等,已经在手术中了。”
秦迪心头空空茫茫,六神无主。
真的出事了。
她的紧张和担忧成为了事实,虽然知道和她没有关系,但秦迪还是忍不住自责,她先前不该一直胡思『乱』想。
往医院里疾走了好一段,秦迪才察觉到苏墨晚还在扶着她。
“墨闲哥呢?他没事吧?”秦迪偏头问苏墨韵。
苏墨韵紧声道:“也受伤了,好像伤得不轻,不过没有我哥伤得严重,没有生命危险。”
闻言,一直没吭声的苏墨晚心口一突。
“什么?苏墨闲也受伤了?他和苏墨琛一起受了伤?”
“是的。”
怎么会!
苏墨晚睁大了眼,老男人是出远门谈生意,苏墨琛是在军营里任职,他们两个又不是一路人,怎么会搅合到一起去?
刚才她还觉得秦迪腿软有点夸张,这会儿,她好像也有点腿软了。
几人往楼上去,十多个保镖跟在后面,引人侧目。
心外科最好的手术室在三十七楼。
仪器最为先进和全面。
手术室门顶上亮着‘手术中’三个字,手术室外站着几个穿军装的人,其中一个是周权。
苏墨韵快步挨到了他边上,虽然害怕焦急但也记得把声音压到最低:“怎么样?医生怎么说,有把握吗?”
见她眼眶微红,周权趁机把她拉到了一边。
“干什么啊,我哥到底怎么样!”
“很凶险,医生只有三成的把握,能不能成功,要等最后的结果。”
苏墨韵被这个几率吓得差点站不住。
眼泪瞬间就掉下来了。
“怎么会……”
周权把人搂进怀里,低声安慰道:“在里面主刀的医生是从德国请来的,在心脏手术领域有着最顶尖的水平和成功率,几乎达到百分之百,仅失败过一例。”
这话果然给了苏墨韵希望。
她哥不会成为第二例的!
这边,秦迪还没法光明正大以家属的身份去询问情况,苏墨晚倒是方便,她一张嘴就问:“墨琛哥怎么样?”
出来得匆忙,又是大晚上,她没做遮掩,口罩墨镜都没戴。
有人认得她的脸。
虽然有点不对劲,但这种危急关头,没人去在意了,立即就有人回她:“已经在进行第二次手术,最快三个小时后有结果。”
苏墨晚听不太懂,但她知道秦迪肯定听懂了。
“我们去那边等。”
她指了指有座椅的地方。
秦迪木愣愣地点头。
深秋的夜晚很凉。
秦迪的手也很凉。除了在心里祈祷苏墨琛能平安,她什么也做不了。
坐下之后苏墨晚才发现,她光顾着替秦迪问苏墨琛的情况,忘了问老男人了。
苏墨韵说老男人也受了重伤,那他人现在在哪儿?
在椅子上忐忑地坐了一会儿,苏墨晚实在坐不住,起身就朝着那几个男人去了。
她直接问墨闲哥在哪儿。
她身份特殊,对方犹豫片刻,告诉他苏墨闲还在执行任务的收尾阶段,要两三天后才能回来。
苏墨晚控制不住扬高了声音:“不是说他也受伤了吗?还能继续执行任务?”
对方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她。
另一人沉稳开口:“苏小姐请放心,如果有生命危险,是不会让他继续留在那里的,现在是苏少校的情况比较危急。”
苏墨晚明白了。
她回到秦迪身边坐着,心思转个不停。听他们的意思,老男人是和苏墨琛一起去执行任务了,并不是他之前告诉她的去谈生意。
原来是骗她。
是怕她担心吗?
他们说老男人没有『性』命之忧,她可以暂且放下心来,现在苏墨琛这里才最要紧的。
她想象不到里面是在做什么,一点声音也没有,四周也静悄悄的,如水的凉意无声蔓延。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流逝,气氛变得越来越紧张。
苏墨晚知道,秦迪现在就像一根绷到了极限的弦,稍微再用力,估计就断了。
她没敢出声、只默默陪着。
00:22。
两个多小时过去。
秦迪能撑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对她来说每一秒都是煎熬,每一个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