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大罪一桩啊!
工部尚书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这罪名要是在他头上扣实了,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他立即伏地大喊道:“皇上恕罪!的确是巧合!!!”
众臣一听就在心底为工部尚书默哀上了,说什么巧合,连他们听了都不信,皇上会信么?
不管墨尧帝信不信,他盯着跪伏在地的工部尚书,别有深意的道:“沐爱卿的意思是,以你的本事,从苏墨白手里截东西很不容易?”
底下的工部尚书已经被这意料之外的反转乱了阵脚,此时墨尧帝说什么他也就应什么了。
“皇上此言甚是!以苏侍郎的本事,臣自然是不容易的!”
墨尧帝眼里闪过一抹算计的光芒,嘴里笑着道:“呵,这么说沐爱卿是费了很大的劲儿了?”
底下的工部尚书虽然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但他一下子又察觉不出来是哪里不对劲,就顺着墨尧帝的话道:“苏侍郎本事了得,臣自然是费了很大的工夫的!”
墨尧帝敛了笑容,冷眼一扫,“费了很大的工夫?挺累的吧?”
“……”
跪伏在地上的工部尚书看不见墨尧帝的表情,虽然这累不累的问题问得这么奇怪,但他想了想,就觉得这时候不累也得累。
于是工部尚书就吐出了一个字:“累!”
墨尧帝眼里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嘴角抑制不住的弯了起来。
“累就好!既然累了,沐爱卿就暂时在家里休养吧!一个月之内不用来上朝了!”
工部尚书就和被雷劈了似的,整个人一下子就瘫软了,他愣了一瞬之后,从地上抬起头来,大声求情道:“皇上息怒!皇上开恩!臣知错!不,臣知罪了!请皇上恕罪!”
墨尧帝转回龙椅上坐了,接过太监总管递过去的茶,掀开盖子抿了一口,才慢悠悠的道:“知道错了就好,你知道因为你这一破坏,就延误了极好的战机吗?苏墨白现在就在凤城,若是他打了胜仗回来,朕就饶你一次,要是他吃了败仗,朕就全算在你头上!”
工部尚书趴在地上差点就要尿了。要是苏墨白打了败仗全算在他头上,轻则罢免了事,重则项上人头不保!
不论是轻是重,都不是他愿意看到的!也不是他承受得起的!
工部尚书脸色灰败,悔得肠子都青了!要不是家里的小崽子使劲儿的撺掇他,何至于会出这么一档子事儿!
这时候,他虽然万分不情愿,也只能祈祷苏墨白别输!
还没等工部尚书谢恩,那边的左相就又憋不住了。这实在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虽然苏墨白的嫌疑洗干净了,但是,还有一个苏若枫可以供他做文章!
左相立即拱着手道:“皇上,既然苏侍郎有您的谕旨,那工部尚书所奏就是个误会,可苏若枫不是应该和苏大将军待在北疆吗?怎么无端端去了琉夏?这不是您的谕旨了吧?”
墨尧帝将手里的茶杯递了出去,咂着嘴道:“这的确不是朕的吩咐。”
闻言,左相一双老眼立即就亮了,不是奉了谕旨就好!
“既然苏二公子不是奉了您的旨意,算不算是擅离职守?苏大将军是不是也算失察?”
左相这话让一众大臣倒吸了一口凉气。
左相真是好胆识!有工部尚书这个前车之鉴,居然还敢在这个时候妄图去动将军府!
是怕工部尚书太孤单?所以想要做个伴?
当然,众臣都知道左相看不顺眼将军府,多半是因为他女儿和将军府的二小姐同为秦王侧妃。
挤垮将军府,或者给将军府小鞋穿,都是左相很乐意做的。
上面的墨尧帝眼不瞎,心里也亮堂着,自然知道左相的意思,他眯着眼,眼尾处堆起几丝皱纹,声音带着惯有的威严。
“苏若枫去琉夏做什么,朕暂时不知道,沐爱卿,你可知晓啊?”
被点名的工部尚书下意识就打了个激灵,他这时候是不知道苏若枫干什么去的,但是他一想到他儿子撺掇他的原因,就脱口而出道:“臣知道!苏若枫是带着傅尚书家的千金私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