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草惊蛇,先派人暗中查探,南宫遇今天不会在府里,他会进宫。等查到消息,立即回禀!”
“是!”
—— ——
南宫遇的确是要进宫,他似乎已经可以预见南宫麒的惨败。
临出门之前,他去了地牢。
外人谁都不知道皇子府还有地牢,包括内人楚轻蔷。
见南宫遇下去,看守的人立即就拎起一桶水,对着绑在木桩上的人兜头泼过去。
人果然就醒了。
“我、我不会答应你的……”
南宫遇咬牙,声音森冷,“姓谢的,你可要好好想,你要是配合我,将来荣华富贵都是你的!到时候平步青云是还敢瞧不起你?姚府除了姚思君,谁会正眼看你?被人看不起的滋味,想必你最清楚!”
虽气的辱骂和驱赶过无数次,谢颜玉也决不会答应南宫遇的要求。
他本来就清瘦的身子骨,短短两日瘦得没了半两肉。
南宫遇动了私刑。
他嘴角还渗着血丝。
“我不管别人怎么看我,我自己没有看不起自己就行。”
南宫遇给属下使眼色,属下立即就捏起搁在火炭上的烙铁。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最后问你一次,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南宫遇接过那烙铁,拿在了手里,语气森然。
烙铁的热度透过空气传过来,谢颜玉情不自禁身子一颤,完全是生理反应。
他是个书生,只会简单的拳脚功夫,毫无反抗之力的就被南宫遇绑来了。
他遭受了好几次酷刑。
谢颜玉撇开脸,他想,也不多这一次。
“我不会害思君的,你问一百次,我的答案都是不答应!”
南宫遇眼眸里爬满狠厉,他示意边上的两个属下:“把人给我按住!”
其实没什么必要,谢颜玉已经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了。
他感觉到烙铁朝着他的脸移了过来,只得把眼睛闭上了。
预料中的疼痛却没有降临。
谢颜玉睁开眼,同时听见了烙铁坠地的声音。
南宫遇气急败坏的骂了一句什么,看得出他脸色很不好。
谢颜玉没听清,但他知道烙铁是南宫遇自己扔地上去的。
“都是贱骨头!”南宫遇吼,话里带着起伏的情绪。
谢颜玉这回听清楚了,他知道这话是在骂他,同时还骂了另外一个人。
虽然他不知道另一个人是谁。
南宫遇看过来,又骂:“你也配摆出这副样子!你不准摆出这副样子来!”
谢颜玉觉得莫名其妙,南宫遇有毛病。
南宫遇气冲冲的走了,谢颜玉微微松了一口气。
今日早朝,依旧由姚丞相主持,众大臣没意见,因为他们的圣上已经昏迷好几日了,姚丞相又是最得圣心的。
也是最让百官信服的。
战报频频传来,毫无意外,都不是捷报,砚雪又丢了两座城池。
姚丞相虽然主持朝会,可他没有做决定的权利,只得匆匆散了朝。
阴云笼罩着整个砚雪皇宫。
姚丞相直接就过去看砚雪君王。
一股浓重的药味弥漫在宫殿里,殿门外还站着一个妃子,估计是想进去看皇帝,被拦在了外面。
姚丞相进去,守在龙床边的太医立即给他行礼。
姚丞相示意太医先出去。
太医毫不犹豫就出去了。
李公公正要和姚丞相打招呼,就听见门外的小太监报告,说是三皇子求见。
声音里带着震惊。
李公公立即看向姚丞相,姚丞相朝他点了点头。
李公公稍一犹豫,亲自往殿门去了。
没一会儿,一个颀长的红色身影就走了进来,身后半步远跟着李公公。
“南宫遇不在?”上官清其四处扫了一眼,有些讶异。
正巧,他话落的时候,姚丞相就听见了龙床上传来细微的动静。
“皇上?”他靠近,又扭头给自己外甥扔了一个眼神。
砚雪皇帝醒了过来。
他睁眼,就看见了自己的丞相,又看见丞相边上立着一个红色人影。
“丞相,你怎么把侄子带进来了。”砚雪皇帝目光不是很清明。
但他记得姚谦书喜欢穿红衣。
姚丞相笑了,笑里带着儒雅。
“皇上,这不是老臣的侄子,这是老臣的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