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归楚。
这是院长......哦,不,太上皇,他在我入学的时候教给我们的。”长孙冲阴笑道。
他要做就做那勾践,纵然太上皇在婚约上参合的并不多,但......偏执的人总是会痛恨一切所有不利他们的人或事。
很不幸,长孙冲也认为他是偏执的人。
偏执的人才会成功,换个词,它叫忍耐,叫耐心,叫......成功者必备的闪光点。
“金莲,不知道我梦中的那个金莲会是谁?”长孙冲心里暗忖道。
“咳咳。”长孙无忌很是赞赏的看了一眼长孙冲,捋着胡子,慢悠悠说道:“大郎,你是家里的长子,今后为父的爵位将由你继承,现在看到你这么成熟......为父很是欣慰啊。”
“多谢父亲夸奖。”长孙冲点了点头,接过之前的案宗细心翻看了起来,过了两刻钟,提出了自己的见解。“此案线索关键在于死去的两名宫人,死者郑金兰三十二岁,在吴嫔那里当差,根据其他人录的口供,郑金兰与吴嫔关系并不密切,在宫中结交的朋友也少之又少,根据这些朋友供词,郑金兰为人节俭,那支银簪价值不菲,他们也从未见她佩戴过。
此是疑点之一,郑金兰的银簪从何而来?又为何与宦官周喜发生争执,又为何刺进周喜的咽喉,致其死亡。
疑点之二,两人发现是在宫室之中,而郑金兰的手指缝里却有泥土,是被殴打时抓地,还是......
至于宦官周喜,五十八岁,个子矮小,按理说是没有那么大的力气能将郑金兰的右腿骨打折,致其生出裂纹。
所以,父亲我以为,杀害郑金兰的另有其人,而恰好宦官周喜做了替死鬼。”
说到此,长孙冲顿了顿声,仔细整理了一下语言,开口道:“假如这个郑金兰是禁苑纵火案的参与者之一,对方许给金银作为诱饵,然后因为事情败露需要杀人灭口,但是恰好被此时路过的宦官周喜看到,于是......凶手故意布下两人自相残杀的场景。”
“那么这个凶手是谁?”长孙无忌点了点头,皱眉道。
“凶手?需要从那支银簪入手查探,看这支银簪到底是谁的?”长孙冲道。
......
话分两头,各表一枝。
丰州,背靠并州,东临辽东,地处偏僻,城小民困,恰好位于蒙古草原与中原的交界线。
从远方望去,丰州就像是辽阔草原上一颗晦暗不明的土疙瘩。
“这儿就是丰州,可真够荒僻的。”吴王李恪嘴角抽搐了几分,骑着白马在又窄又浅的护城河停了下来,前面的丰州城根个土丘似的,仿佛在断壁残垣上随意刻画了几个大字——丰州城。
他不难想象,若是突厥攻打此城的时候,只需扔下几匹瘦弱老马就足以堵上护城河,只需用撞木在城门随意撞几下,那扇斑驳的城门就会先倒下。
古代的城墙大多是夯土墙,只有大城例如长安、洛阳、金陵、扬州这样的才有资格在城墙外面裹上一层青砖,类似夹心饼干。到了明代的时候,城墙才大量使用砖石结构。对比西安的唐城墙遗址和明城墙就可见一般。
“殿下,丰州在二三十年之前,也就是前朝的时候,这里还算繁华,成为突厥和中原交易之地,但是自从突厥年年南下打草谷,所以.....”卫子扬捏紧了掌心。
“这里的城墙必须要重建,而且贸易也需要恢复,不然孤寝食难安啊。”李恪道。
丰州城的地缘位置很复杂,处于诸胡交杂的地方,战争频发,若是没有战事还罢,但要是有战事,不难想象,处在此地多么危险......
他正说着,旁边悠悠走过来一匹老马,坐着一寒酸士人,拿着书笔,在纸上写写画画,说道:“殿下,吾等刚测量了城墙的影子,再利用勾股定理,计算出了此城墙高约一丈四尺,宽约一丈。而有记载的攻城利器莫过于砲车,砲车抛石最高可有......”
寒酸士子说着,又将书翻了一页,“在城南五里处有稀薄的铁矿,可开采铁矿并且就地设置砖厂,青砖难烧,但是在医学院书籍记载有一种红砖,虽性能略有不如,但胜在烧制条件少,按照计算......大约有半月可建成,花费钱财约四万三千六百贯,以及粮三万石......
.....”
寒酸士子将丰州城如何改造,如何重建,百姓服徭役需要几日,花费的钱财需要几何等等通通都计算了出来,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李恪听完叹服道:“孤现在始知皇爷爷之苦心,有汝等之才何须大事不成,公有萧何之才!”
他敬佩的拱手道。
整个大唐能挑出这样的能臣干吏也不过渺渺几人,但是在医学院却是成批出现。比如《周髀算经》记载了商高最早提出了勾股定理,但是学会学懂的能有几个人,能像这些医学院学生用三角形相似定理计算出城高的恐怕大唐也找不出几个?
马周听闻后,哈哈一笑,扶着胡须,驱着胯下骏马向前一步,那贫寒士子拱手叫了句先生。
“吴王殿下,医学院学生之苦可不是你能想象的,三天一小考,七天一大考,尤其院长最重视算术,他说算术是所有学科的基础,算术不精,那么当官为吏恐怕也是一个糊涂官,所以医学院学生普遍精于算术,尤其是这些理工科分类的......”
听到理工科,李恪轻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