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他吧,我得到凌晨。”
许易宁知道她来了是不肯提前回去的,更何况第七策出了事情还无人照料。
“好。”
舒潇难得乖巧听他话。
她在来的路上都已经做好了不回家的准备,让司机帮忙把她准备的被子给拿了出来,实在疲惫的时候就直接在另外一张病床上睡下了。
半夜,她被一阵呓语吵醒。
第七策晚上居然还说梦话?
舒潇是个浅眠的人,只有许易宁在的时候她才睡得安稳些。
他说的话音特别模糊,忍不住拿出手机录音。
“甜甜甜甜”
听了一阵,舒潇把录音功能给关了,脸色凝重起来。
把刚才的录音文件找出来也删除了。
这种事情,不是她可以用来当做玩笑话的。
睡意消失无踪,她起来伸了个懒腰,最近陪着易宁值了几天晚班,她的生活作息也跟个夜猫子无异了。
伸手去第七策的额头摸了下。
“好烫。”
她小声惊呼。
难怪他还一直在说话,根本就是一直发烧,估计梦见了第七恬。
她小心地换了鞋子出去找许易宁,他还在给一个晚上发烧的小朋友来看诊。
“易宁,你这有冰块吗,阿策发烧了。”
许易宁对小朋友轻声安抚几句,才过来看她。
“有,你跟我来。”
这个点护士也去查房了,没那么多人手来顾及第七策,他都有些庆幸今晚舒潇来了。
许易宁给她取冰袋的时候,舒潇突然说话:“易宁,我觉得阿策喜欢甜甜。”
他的手停了下,愣住:“她是他妹妹,喜欢很正常。”
“我说的不是那种喜欢,是”她轻轻地在他脸上啄了一下,说:“这种。”
“你”
许易宁忍不住拿着冰袋敲了下她脑袋。
“唔,好冰!”
舒潇捂着头,有些怨念地看着他:“我是感觉到了才跟你说的,不理解就算了。”
许易宁神情严肃:“不是不理解,第七恬本来就是阿策的家人,他比妹妹大了好几岁,特别疼爱是正常的,就像很多的爸爸会偏爱女儿一样,你说的那种,他是不会犯这种错误的,我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要相信阿策。”
舒潇本来也没确定那个意思,她身处艺术界,为爱献身的事迹千奇百怪的都有。
可是许易宁这么一说,她觉得自己好像个猥琐的女变态,生起一股对第七策的内疚。
撇撇嘴,有些丧气地说:“我也很喜欢甜甜,怪想她的。”
许易宁见她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
这本来是她送给第七恬初中毕业的礼物。
轻轻地把她拥进怀里:“抱歉,潇潇,我们都要往前看的。”
舒潇感受着他的温度,两个人抱了一会儿,突然听见一阵轻咳。
另外一个医生站在了门口。
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许易宁有些尴尬地笑笑,手里一点没放松。
把冰袋给了舒潇:“先去看看阿策。”
“噢对,他还发烧呢。”
舒潇懊恼地拍了下自己脑袋,差点把病人给忘了,她这个记性真的不适合当医护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