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贺好像没办法反驳,却仍然在推脱:“念念睡了?”
“你别转移话题,到底给不给我!”
江时贺犹豫了一下,从椅子上起身,再从书桌后缓步走到她面前,“那个,你...不是说喜欢我么,我考虑过了,不如--”
他话还没说完,姜贤瑜忽的一咬唇,猛的往他怀里一冲,瘦弱的手臂迅速攀上他的腰间,在他背后交叉收紧,冲击的惯性使得江时贺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子。
“怎..怎么了?”江时贺有些诧异。
怀里的人不吱声,脑袋又往他胸口蹭了蹭,有淡淡的发香从怀中散发开,江时贺肢体有些僵硬,姜贤瑜软绵的身体像个树袋熊一样缠在他身上,隔着薄薄一层布料紧紧挨着自己,他几乎能感受到怀里人的体温,那种沁心的暖,是女人独有的轻柔,这感觉扰他有些心慌意乱,竟忘记要推开她。
“姜贤瑜?”他试探性的唤了她一句。
姜贤瑜依旧没吱声,圈着他的手又收紧了些,怀里的人有种不管不顾的架势,江时贺霎时间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情愫,姜贤瑜似乎很紧张,那种仿佛一放手他就会消失一样的紧张。
他顿时眉头一皱,神情瞬间凝重起来。
姜贤瑜从始至终沉默不语,但怪异的举动却饱含了无法诉明的万语千言,江时贺默不作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似的给了她一个同样温柔的拥抱。
安静的房间内,两颗分离许久的心,跨过时间的万阻千难终于又再次靠近。
姜贤瑜还是拿回了手机,自然也知道了所有,她把自己关在房间内,整整一天都没跨出房门一步,就连女儿来敲门都未理会。
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其实,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应该想什么。
另一头,谢小月在楚焉那儿吃了闭门羹后转而投向其他公司,却发现hr们似乎都对她避之不及,有些甚至在前台咨询时就被拒了,加上她的人事档案一直被智一扣着,除了私人小企业不在意这个外,凡事她中意的公司无不是要求走调档的正规流程,可她现在又怎么可能看的上私人小企业,自然得想办法把档案从智一弄出来。
她的工作卡已经被智一给注销了,前台又不敢去,只能在大厅来回转,本想着找个熟人偷偷带她上去,她再想个办法进档案室,把自己的材料偷出来,可徘徊半天也没遇见一个熟识的。
不过,仍有意外收获,猜猜她撞见了谁?
徐婉跟姜海元在电视上看到女儿的新闻后,第二天一大早就坐着长途大巴赶到s市了,姜贤瑜三年未与她们联系,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信儿,于是急赶慢赶的找到智一科技大楼,可智一前台却告知他们并不知道姜贤瑜在哪里,夫妻俩大失所望,当场便相互责怪起来,然而这时谢小月却忽然跳了出来,以姜贤瑜同学的名义介绍了自己,还顺便热情的带着她们去吃了顿饭。
“你说的都是真的?”姜海元难以置信,“啪”一声将筷子拍在桌子上。
谢小月眼轱辘一转,一脸义正言辞的继续说道:“当然了,我跟小瑜10几年的交情怎么会瞎说呢,江家人待她不要太刻薄,知道三年前她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走了么,都是被江家逼的,江家人根本看不起她,不然为什么都怀孕了还要走,那可是江家的亲孙子,亲孙子都不要啊,可想而知。”
“可那小子当时信誓旦旦跟我们保证,他说会娶我们小瑜,结果闹半天,家里还不同意啊?有钱人就能不把我们这些家境一般的老百姓放眼里了!”姜海元听谢小月这么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还有更过分的呢,我听说,那个江时贺还想在外头找个房子把小瑜养起来,让她们母女无名无分的跟着,要不是楚家千金有骨气爆出来,江家还不知道有多少污遭事儿呢!”
“混账的东西!他敢!”
姜海元暴怒,立马站起身想再去智一找江时贺算账,被一旁的徐婉拉住。
“你现在知道急了,女儿又联系不上,你急也没用啊!”徐婉责怪道。
“那你说怎么办,咱们女儿能当人小三么,这不是包养么,好歹也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研究生,怎么能这么傻!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徐婉也叹了口气,自从三年前母女俩那通决绝的电话后,姜贤瑜便再没有与他们联系过,这一断就断了整整三年,结果三年后好不容易有了消息,竟是闹了个全国人民皆知的大新闻,叫他们夫妻俩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叔叔阿姨,其实,我倒有个办法可以帮小瑜!”
谢小月忽然一抹阴森的笑意泄露嘴边,转瞬又换上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满是忧心的说道。
姜海元一怔,“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