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还是说说我能得到什么,又需要付出的代价,看这代价小子能承受不。不然就只有拍拍屁股走人。”幕四这一刻的嘴脸果然恬不知耻。
“一位前辈的道统。只需要你做这相离院的院长。”
“前辈你没说胡话吧,小子去做这相离院的院长?”幕四掐了一把,自己没在梦中:“小子年纪还不足十七,修为不过二品。做这相离院长,岂不是被架在火上烤?还有什么道统,小子兴趣乏乏。”
“只是让你挂个虚名,不用管院内事务。”
“什么时候小子这个名字这么有用了?难道还能震慑宵小?”
“因为你叫幕四。”这次说话的是云朵:“和幕三的幕是同一个幕字。”
“但小子对前辈道统可不感兴趣,小子虽然年幼,但也知道,得了道统便会承袭下因果。小子惧怕因果缠身。”幕四还是摇头。
“道统你可以看后再选择是否继承。”
幕四有些意动:“那名誉院长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肉没我的份,挨刀我得出头?”
“也可以这么理解。但是那经阁的武技战技你可以随便修行。”
“那些藏书我能守住?”
“在被抢走前,你可以尽情阅览。”
“我好像没有拒绝的理由。最后再问一次,为什么就是我,比如云朵或者楚楚,或者其他人,你有很多更好的选择。”
“因为你与众不同。”白眉老头盯着幕四的眼睛:“你能让相离院走出乌坨。”
“我败给你了。”
幕四接过白眉老头的院长令牌,一滴血滴落在令牌上,那令牌的背面浮现出一个幕字。
“我怎么觉得我被你卖了,还在帮你数钱?”他随手将令牌丢到乾坤袋中。
“谁能卖你?”白眉老头得意地笑了:“以前可不见你能如此讨价还价的。”
“以前有人在前面为我顶着,我干嘛自己出头?言多必失。比如今天,不是吗?”
“你个小滑头,得了便宜还卖乖。”白眉老头招呼云朵上前:“来,见过你这位新师弟院长。”
“我怎么就成师弟了?”
“难不成你还想做我师叔?”云朵白了他一眼,眼前这个小胖子颠覆了她的记忆。
“现在该去看看那个所谓的道统了吧。”
“不急,该看的时候自然会让你看。”白眉老头眯着眼,睡着了。
闲来无事,云朵带着幕四在道观中闲逛。“这里的牛道人怎么突然就跑了?”
“他和你一样,胆小怕死,怕卷进漩涡中,自然就逃了。”
“我可是一头扎进这漩涡中,现在也算是朝不保夕吧。”幕四轻轻抚摸着长枪,这让他感觉踏实一些。
“你明知道卷入这场漩涡,难以全身而退。为什么还要扎进来。对你来说既是机缘,也是生死危机。”云朵有些后悔把这个大男孩带过来,虽然他现在看来油滑了些,但他真是个很好的孩子。
“你为什么不逃离?他们都说你家世显赫,回家避难,那些人应该不会刁难你的。”
云朵接住一片飘落的黄叶:“这里也是我的家。一个需要守护的家。”
幕四轻轻地拿过云朵手心的黄叶。他凝视着女孩耳边的发梢。“那我就陪你一起守护吧。”
“谢谢你。”云朵撇过头,气血运行,蒸发了眼中的雾气。
“我现在可是相离院的院长了。”幕四得意地笑着,那片黄叶被他悄悄地放进乾坤袋中。
牛头山道观的夜很宁静,只有偶尔有秋虫名叫。幕四和云朵站在窗后,看着那个仍旧躺在小院中的老头,他似乎已经熟睡。
院墙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然后第二个,第三个,八个人围住了道观。
“真没想到,最先忍不住出手的会是你们。”白眉老头叹息。
“我等若不赶先出手,难道让圣贤遗技为邪魔所夺?交出天荐,我等共同研习,为圣人之道添砖加瓦。”那儒衣袋翩飞:“相离院仍旧是乌坨两大学院之一。”
“相离院?此刻怕是被你等的人围得水泄不通了吧。”白眉老头冷笑:“一个传言,竟让尔等同室操刀。还为什么圣人之道。就凭你们,也配研习圣贤遗技?”
白眉老头带上儒巾,正了衣冠,抽出三尺青锋,举步踏出,他脚下的空气泛出涟漪,恍若凝聚出了一步步台阶,承载着他一步步走上高空。
他每登上一步,围堵他的人就后退十丈,最后,幕四和云朵跳上屋顶才能勉强看见退到山腰的人影。
“月黑风高杀人夜。”白眉老头手提青锋,仰头啸叫,恣意狂笑:“汝等可敢与老朽决战星空?”
“装神弄鬼。”那八人脚踏法宝升空,依旧团团围住白眉老头。“今天你注定埋葬在这星空里。”
“埋葬星空的都是太古圣贤,老朽我,只能在这星空杀人。”白眉老头剑出,然后人头落。人头不知被白眉老头斩到何处去了,道观小院里下起了法宝雨,和各种材料,金属,也有一些丹药,还有被剑气撕裂的乾坤袋。
“果然杀人放火金腰带啊。”星空中,唯有白眉老道凭空而立:“老朽我一生清贫,没想到临了还发笔横财,丫头,小子,这就算为师的遗蜕吧。”
幕四在小院里忙的不亦乐乎,乾坤袋已经被他塞得鼓鼓囊囊的,还有不少被他堆在一起,实在是装不下了。恰是那财货迷人眼。“云朵师姐,把你的乾坤袋给我,这么多好东西,这些灵根丹药足够我们修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