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本还想等到国相派人来后,好好的讲明情况,然后听候发落,这样看来,李军督是准备将我们彻底杀人灭口了!”旁边的一个青年慌乱的说道。
那老者这时叹息一口气:“也不曾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哼!这样看来,倒是枉死了谭道奇城守!”
旁边的百姓议论纷纷。
那老者还要说些什么,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队壮健的大汉就拥护着一个中年人走了过来;这正是镇安城的辅官;镇安城已经是国主内政体系。和安康城那种属于军部的城市完全不一样。
在这里,由城守充当大将军镇守侯爷的位置,而其的副手就是辅官。由于城守已经自杀,李军督又将这里围困。这城中的人,就默认辅官充当着临时的城守。而那些归属军部的军士都已经全部撤离。
此时的镇安城中,完全是一群待宰杀的百姓。
“如此看来,我们上递的伸冤书信,都被李军督扣押下了。”辅官无计可施,微微叹息。
那个总算见到母亲的客商走过来,感激的看向高幸:“幸亏这个小兄弟,我们才能进城来,那些军士已经打定主意要将这里的人全部屠杀了!”
高幸其实心中还有些不解:“为什么那个李军督一定要屠杀这么一城百姓。”
那个辅官就向他解释:“在陕国,有这么一种说法。泉玄宗的修者,长安城的马,镇安城的说书人遍天下;那个李军督担心这里发生的事情,被镇安城的说书人宣扬出去,因此才会有这样的主意吧。”
那个被高幸一路拖来的军士。这时浑身是血,一副惨兮兮的模样;但看到辅官后,就用他一贯的嚣张语气吼道:“你们这些胆大妄为的混蛋!还不让这小杂种放了你家军爷!等到那军部的军令下来,看老子不把你们屠杀个干干净净!”
辅官眉头一皱。
他身后的几个壮汉则是完全忍耐不住,撑身上前,就怒目看向那个军士;那家伙犹自毫不气弱,狞笑着:“你们这些卑贱的混蛋!不出三天。就死个彻底吧!什么狗屁镇安城,就会从陕国的地图上抹掉!”
在那些军士围城开始不很严格的时候,很多镇安城人都有机会逃走,但是这些人出于对那个城守的钦佩,也出于相信公道一定会得到伸张,因此都留了下来;当然。这其中也有法不责众的心理,只是没有想到的是:那个李军督竟然真的敢做出这样的事情:用这一城的人给他的那畜-生儿子陪葬。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看来是没有任何缓和了。”那辅官跟着谭道奇城守,也感染了他的凛然正气,他朝高幸拱手施礼:“小兄弟。这个军士,你还有什么用吗?”
高幸将手中的那血迹斑斑的鞭子一扔,嘻嘻一笑:“没用了。”
那辅官也不是懦弱的人,既然知道了李军督的想法,就完全收回了心中的谨慎;他朝那军士一指:“谭道奇城守为官一方,实在清廉,之前李军督说过,只要他服罪,就放过这一城百姓,不想那李军督竟然出尔反尔!”
他旁边的那些壮汉一想到谭道奇从城头的一跳,都是睁圆了双眼。
“如此看来,只能拼死一搏了!”那辅官伸手朝那军士一指:“城中诸君,事情的经过原因,你们都是亲眼目睹,清楚无疑;我们没有做错什么,却要遭受这样的飞来横祸;这些为恶的家伙,实在可恨!”
“我们没有做错什么!”
“那李军督的儿子本就是畜生,城守没做错!若是这样正义秉公,也要遭受处罚,那么!我愿意一起承受!”
“我愿意!我愿意!”
在李军督的儿子公然作恶的时候,是这些人将那畜生抓住;后面也是在这些人众的亲眼目睹之下,城守对他进行了审判;后面李军督的书信到了,那小子公然在大堂上嚣张的说:“老子干那个贱货,是看得起她!就算小爷把你们这狗屁镇安城的女贱人挨个上一遍,你们又能拿我怎样!我爸是李军督!”
在全城的怒目注视下,那小子得意的一笑,将手中的书信往谭道奇城守的脸上砸去:“狗官,好好看清楚!这是我爸的来信!现在就给我跪着走过来,把老子手上的绳索解开!他妈的,你们不是喜欢看吗!就让你们看过够!再去给老子找几个贱货来,让老子就在这大堂上,干给你们这狗一般的贱人看!”
事实也是确实如此,这样一个小城的城守,和李军督的权势比较起来,完全就是小山和石子。
那李军督为长安周边的军部总令,手下可调动的兵马数十万,这样的一座小城,在他眼中根本没有存在的价值。
因此他才只是一封书信来,依照常理,这样的军督一封书信,别说他要保的人还是他的亲生儿子,就算是其他的任何人,这些城守也是只能赶紧放人,并且致书道歉。
那些在大堂外注视这件事的镇安城人众,都是睁圆了眼。
谭道奇伸手将那封书信,缓缓的在手中摩挲一遍,然后淡淡的看向大堂中嚣张非常的李公子,踱步回到了案桌后面,然后缓慢的将那封书信慢慢的撕成碎片。
“谭某人为官镇安城,是这一方的父母官,这城中的无论乞丐,还是富豪,都是我治下子民;你到这里为非作歹。”谭道奇城守严肃的看着大堂中的李公子:“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老子是谁!既然胆敢在我所治下的城中为非作歹,那么就依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