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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狗剩把元宝卖了。
并且还是新来的县丞魏子臣魏大人做的中人!
“你走后,来了个货郎,听到大家说元宝的事后,就去找了罗狗剩,说他长年走街串巷的家里连个烧口热饭的都没有,既然罗狗剩嫌弃元宝,不如把元宝卖给他。”
“罗狗剩问他出得了多少钱,货郎说他身上所有的家当加在一起,也就两分银子,罗狗剩愿意就卖,不愿意就算了。”
也就是说罗狗剩最终两分银子卖了元宝。
顾文茵扯了嘴角,脸上绽起抹似笑非笑,看着同义问道:“那货郎叫什么?”
“曹大仓。”同义说道。
罗远时猛的抬头看向同义问道:“你说什么?”
同义吓得一个哆嗦,讷讷说道:“我说那个货郎叫曹大仓,怎么了?”
“曹大仓!”
罗远时念叨着这个名字,总觉得脑海里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却又一时想不起来,那到底是什么。情急之下,回头朝顾文茵看去。
“文茵……”
顾文茵看向罗远时,“怎么了,哥?”
罗远时张了张嘴,稍倾,摇头说道:“没什么,走吧,赶紧回家去。”
同义看了看罗远时,又看了看顾文茵,他是因为知道元宝对顾文茵有恩,才会急着将这件事告诉他们的,只是这两人的反应,怎么让他觉得他好像做错了一样?
摇了摇头,同义将这个奇怪的念头压了下去,正准备跑去找铁柱,不想铁柱已经进这边跑了过来。
“文茵!”铁柱气喘吁吁的跑到跟前,看向顾文茵,“文茵,我那些蛇干……”
“一齐卖了二两五分银子。”顾文茵说道。
铁柱一怔之下,突的便原地一蹦三尺高,“啊!太好了!我可以养活我娘和妹妹了!”
同义没防备铁柱会突然来这么一下,被他突然一嗓子吼得耳朵都震了震,回过神来抬手便朝铁柱招呼了过去。
“铁柱,你……”
同义的声音嘎然而止。
铁柱蹲在地上,抱了脑袋像只受伤的小兽一样呜呜的哭了起来。
“铁柱,你这是干什么啊!”同义伸手去拖地上的铁柱,闷声说道:“明明是件高兴的事,你干嘛哭呢?”
铁柱胡乱的擦了把脸,顺着同义的手站了起来,红着眼睛朝顾文茵看去,“文茵,谢谢你,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忘了你的恩情。”
顾文茵摇头,“都是你自己的努力。”不等铁柱接句,她便继续说道:“走吧,大家去我家,把银子分了。”
只是,让顾文茵没有想到的是,她前脚才跨进家门,后脚便跟来了许多村民。
“文茵,你这一趟又赚了不少银子吧?”牵着金角的张福鹅率先问道。
顾文茵笑了笑,“赚点辛苦钱吃口饱饭罢了。”
张福鹅撇了撇嘴,一脸酸酸的说道:“看你这话说得,现如今整个村子能吃口饱饭的有几个?”
顾文茵笑笑没说话。
她能吃上口饱饭那也是拿命换来的,又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张福鹅就是牙齿都酸掉了那也是她的事!
张福鹅见顾文茵没有接自己的话,想了想,又说道:“文茵,回头让你锁柱叔和你一起进山挖药材去呗。”
“婶子,锁柱叔自己去,我不拦着,可跟我一起去,我可担不起责任。”“哎,文茵,你这话我就听不懂了。”张福鹅一听顾文茵没有答应自己,当即便拉长了脸,“好歹,我们也一起在庵堂里住了小半年,算是有个香火情,怎么别人你能带进山
,金角他爹你就带不得了?”
元氏听着张福鹅语气不善,便要开口,却被顾文茵拿眼色给拦住了。
顾文茵走到张福鹅跟前,“婶子,之前我不知道猪泷山藏了江洋大盗,猎户叔他们要跟着去就跟着去呗,再说了,他们也说了生死有命,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赖我。”
“可现在,新来的县丞大人说猪泷山里藏了杀人如麻的江洋大盗,我自己都不敢进山了,我还敢带锁柱叔进山吗?”
张福鹅霎时变了脸色。
杀人如麻的江洋大盗!?
这是骗她吧?
“文茵,你这就没意思了。”张福鹅绷着个脸看着顾文茵,“你不想带金角他爹进山,不带就是,拿这样的谎话来骗人,当我是三岁小孩吗?”顾文茵脸上笑容不变,目光淡淡的看着气得脸色涨红的张福鹅,“婶子,你要是觉得我是骗你,那就当我是骗你吧。反正,不管是锁柱叔还是旁的什么人,我是不可能再带
他们进山的。”
张福鹅气得狠狠一跺脚,牵了金角的手便走,边走边嘴里骂着不干不净的话。
顾文茵还好,反正一个庵堂住了那么久,张福鹅是什么人,早就知道了。
只是,罗远时听着她这骂声,脸色一变,便要追了出去。
“哥,随她去吧。”顾文茵喊住罗远时。
罗远时闷声走了回来,正欲开口,外面却突然响起张福鹅的一声尖叫。
“啊!你没长眼睛啊!”
顾文茵跑了出去。
李木荷收了手里的木盆,看着被淋了个透湿的张福鹅,冷声说道:“你会不会说话?我往自家院子里的泼水,谁知道你会突然走出来!”
张福鹅气得脸色一阵青白交替,指着李木荷想骂几句,湿湿的衣服粘在身上钻心的冷,她恨恨一跺脚,囫囵的骂了句脏话,牵着金角匆匆往庵堂走去。
罗远时看着狼狈离开的张福鹅,冲着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