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济民堂。
罗猎户和罗春生踌躇再三,还是问了出来,“文茵,苏夫人的那个族兄……”
这事,罗猎户和罗春生不问,顾文茵也会找机会解释,虽说她没有解释的必要,但几家的情分摆在那,她不愿意好好的关系因为误会而心生龌龊。
是故,罗猎户一问,顾文茵便说道:““苏夫人的族兄苏本东在京城最大的『药』堂本草堂做事,『药』材就是卖给他的。但我夏天的那批扇子也是通过他卖到京城,之前他向苏夫人提出想和我见见面,但因为韩家的事,后来贵人又在我家住下来,这事就耽搁了。”
罗猎户和罗春生恍然大悟,明白过来后,少不得又解释道:“文茵,叔没别的意思,叔就是……”
顾文茵打断罗猎户的话,笑了说道:“叔,你们能当面问我,就说明你们心里坦『荡』『荡』的,放心吧,我不会多想。”
罗猎户和罗春生脸上绽起抹憨厚的笑。
说着话的功夫,三人到了金掌柜的杂货铺。
让顾文茵没有想到的是,金掌柜的生意很是清淡,铺子里的货也很少,她几疑自己走错了门。正打算起身出去看看是不是自己走错了时,金掌柜从外面匆匆忙忙走了进来,头也不抬的说道。
“几位想买些什么?看中了说一声,我这里的东西全都低价处理了……”
“金叔?”顾文茵犹疑的喊了一声。
金掌柜一愣之后,猛的抬头朝顾文茵看来,确定眼前站着的真是顾文茵后,顿时喜出望外的道:“文茵,真的是你啊!哎,可把你给等来了,你再不来,叔就要去找你了。”
顾文茵环目看了眼冷冷清清的铺子,末了,目光重新回到金掌柜身上,“叔,你这生意……”
“叔,这铺子不打算开了,这几天就要关掉。”金掌柜说道。
顾文茵大惊之下,失声问道:“为什么?好端端的怎么不开了?”
“我家中出了些事,要赶回去处理,这铺子我正打算盘了出去。”金掌柜的进了柜台里,搬了几个小马札出来,请了顾文茵三人坐下,这才继续说道:“因为之前你有让我帮忙留意铺子,所以,我就想问问你,要不要盘了去。”
顾文茵再想不到,金掌柜找她,竟然会是这事。不过一瞬的惊讶过后,她便说道:“叔,这铺子你是打算租,还是打算卖?”
“卖。”金掌柜的说道:“叔以后不会再回来了,所以这铺子决定卖掉。”
“那叔你卖道。
“这铺子,叔买下来的时候花了三两银子,加上这些没有卖完的货和柜子什么的,你给叔五两银子吧。”金掌柜说道。
顾文茵考虑都没考虑就答应了下来,“叔,我今天来得匆忙,没带银钱在身上,明天我再来一趟,顺便把契书也立了,你看行吗?”
金掌柜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关于金掌柜家里出了什么事,顾文茵一个字也没问,毕竟她和金掌柜之间也就是几桩生意的交情,而她向来认主,人际交往中最大的忌讳便是交浅言深。
离开杂华铺,天『色』尚早,三人也没急着回村,而是在镇上转了一圈,将家里需要添置的东西购齐,这才启程往家赶。
“文茵,你怎么也不还还价呢?”罗猎户说道。
顾文茵笑了笑,说道:“五两银子,确实贵了点,但金叔家出了事,他肯定等银子用。我也帮不了他什么,贵点就贵点吧。”
罗春生听了,便笑着说道:“做生意都讲究个心狠手辣!你心这么善,往后生意还怎么做?”
“怎么做?”罗猎户嘿嘿笑道:“春生,这你就别『操』心了,说起做生意,咱俩加起来,也抵不上她一个!”
罗春生一想,还真就像罗猎户说的那样,别说他们俩个加起来,怕是整个凤凰村也挑不出个可以和顾文茵比肩的人来!
“文茵,那铺子你盘了下来,打算卖什么呢?”罗春生问道。
这个顾文茵早有打算,只是,眼下却还不是说的时候。
但罗春生既然问了,她也不好不说,想了想,说道:“暂时还没想好,先盘下来,回头再慢慢寻思。”
“文茵,叫我说啊,你也别寻思,你叔和远时不是经常会做了笸箩什么的放到店里寄卖吗?你就卖这些东西好了,等到天热,再卖你家的蒲葵扇。”罗猎户说道。
顾文茵听了,便笑道:“猎户叔这主意不错,我回头跟我叔商量下,就这么办。”
“哎,你这丫头,我就这么随口一说,你还当真了!”罗猎户连连摆手,“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一路说说笑笑的回到凤凰村。
罗烈和罗远时已经从山里扛了根竹子回来,顾文茵到家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父子俩一个蹲着一个坐着评头论竹。
“叔,远时哥,你们干嘛呢?”顾文茵问道。
罗远时站了起来,上前接过顾文茵手里的东西,“回来了?路上没什么事吧?”
顾文茵摇头,“没事,有猎户叔和春生叔一起呢。”
罗远时点头,要不是知道有他们俩人同行,他到家就去镇上找人了!
“我和爹选了半天,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你说的那什么斑竹,你等会去看看。”罗远时说道。
一把折扇,最重要的就是扇骨和扇面。
扇面好说,这个朝代只要有银子不愁买不到好的宣纸,而是扇骨却要花心思了。
用来制作扇骨的竹子,一般有斑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