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牧云瞬间没了脾气。
是,他确实脑子有病,还病得不轻!不然,实在没法解释,他怎么就会问这么蠢的问题!可哪怕想清楚了,嘴里却仍旧不认输的说道:“爷,我觉得可能是小云,是他想我了!”
当日,从关外回来后,穆东明和司牧云直接来了京城,尚小云则去了大宁县回春堂,将他在关外捎回来的一些『药』材送去回春堂。
说起尚小云,司牧云脑海里突然有什么东西一闪,但却快得叫他抓不住。想了会儿,实在想不明白那一闪而过的是什么,便也放弃了。
而就在这时,原本繁华热闹却井然有序的大街突然之间『骚』动起来,大街的前方有人高声的吆喝。
司牧云下意识的循声看去,便见一队护卫护送着一辆装饰奢华的马车朝这边急驰过来,街道上的行人纷纷回避。
“咦,这是谁啊?派头这么大!”司牧云轻声说道。
穆东明没出声,随着ren liu走上了街道一侧的铺子。
谁想就在这时,马车的帘子被揭开,『露』出半张肤『色』白腻相貌娇美的脸,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外面的一切。
“公主!”侍女无奈的出言劝劝道:“你快把帘子放下,小心被那些贱民……”
“剪秋。”
武素衣攥着帘子的陡然一紧,轻声喊了一句自己的心腹侍女。
剪秋话声一顿,轻声问道:“怎么了?公主。”
武素衣却没有再吱声,而是猛的站了起来,一把掀了帘子,整个脑袋都探出了窗外,努力的朝身后张望。
“公主!”
剪秋魂都要吓飞了,顾不得冒犯不冒犯,一把将武素衣扯回了马车里,惨白着脸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因为惯『性』,武素衣被甩坐在马车的角落里,她怔怔的瞪着前方,却在下一放,陡然起身,大声喝道:“停车,快停车……”
马车停下。
武素衣不顾剪秋的阻拦,一把掀了帘子,纵身跃下马车,拾了裙摆便往回跑。
剪秋紧跟着跳了下来,对两侧目瞪口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护卫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跟上保护公主,公主若是有什么不好,你们一个也别想好!”
护卫们呼啦一声『潮』水般往前涌了出去。
武素衣在人群里奔跑着,张望着,可是,那一眼就像是错觉一般,不论她怎么寻找,那个人,那张脸都没有再出现。直至剪秋带着护卫将她拦了下来!
“剪秋,我看到他了。”
武素衣目光凄凉的站在街道的中央,纯澈似两汪清泉的眸子里溢满着浓浓的戚戚之『色』,及腰的长发在翻飞的裙袂里翻滚迭『荡』,愈发让她显得孤独萧瑟!
剪秋看着这样的武素衣,喉头一痛,眼眶刹时一片通红。深吸口气,压下心头刀割一般的痛,剪秋上前,牵起武素衣冰凉沁骨的手,“公主,你看错了,那不是他。”
武素衣却是摇头。
不,那是他!
她怎么可能会看错呢?她就算是把自己都认错,也不可能认错了他!
剪秋半扶半抱的将武素衣带回了马车,马车笃笃的朝前驶去,不久便消失在街的尽头。
街道再次恢复了之前的喧哗。
“刚才那姑娘是谁啊?”
有人小声的问道。
“不知道啊,不过看她的穿衣打扮,肯定是大户人家的姑娘……”
“我刚才好似听到那侍女喊公主呢!”
“公主?不,不,不,你肯定听错了,公主都住在皇宫里,怎么能私自出宫呢……”
议论声渐底,直至最后没落,再无人议起。
穆东明自街道的一条小巷子里走了出来,一身淡漠疏离的气质,使得但凡他所过之处,旁人不由自主的便会拉开距离,他却丝毫不以为意,走走停停,停停走走。
司牧云不惧周遭打探的目光,亦步变趋的跟在穆东明身侧,落后半步的距离,轻声说道:“爷,我怎么觉得她好像是在找你。”
“你问过她了?”穆东明头也不回的问道。
司牧云“……”
稍倾。
“爷,我可以肯定,她就是在找你。”
穆东明步子一顿。
好在司牧云早有准备,几乎是穆东明步子一顿的同时,他以极快的速度往后退了一步,两人之间拉开了一臂的距离。
穆东明看着司牧云,“所以呢?”
司牧云张了张嘴,他没什么意思啊?
他就是……
没等司牧云想明白,他就是什么,穆东明冷冷说道:“都说男人单身久了,容易得病。你,让他给你好看看。”
“我没……”司牧云的那个“病”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耳边突然响起一阵喧哗声,“幸亏我提前打了招呼,告诉苏管事新货到了,就让人来府里通知我一声。不然你就哭去吧,你!”
“要不说,这盛京里再没有比三哥你周到的呢?你是不知道,我都快愁死了!也不知道我们家老爷子抽了哪门子的歪风,豆大字不识一箩筐,却偏好学人附庸风雅,还下了死命令,送过的东西一律不准再送……”
说着话的功夫,一行衣着富贵年约十七八岁的公子哥,从司牧云身边走过。
司牧云原没当回事,但当目光对上人群里的一张脸时,却是目光骤然一紧,本想侧身避一避,不想,这一行人却是连眼角的余光也没给他,抬脚就朝着他身前的铺子走了进去。
司牧云三步并作俩步走到